好一个舍不得杀,面前镇定自信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的身份底细居然在她这里暴露无疑。
杀人之事手到擒来,只是面前的女人却知道自己要寻得东西,假若她真的知道,那自己果真舍不得杀,不,是不能杀。
秋宛洵脑袋里闪电般闪过几幅图像,一个是言乔温柔骗娃娃大饼的样子,一个是跟自己哭诉身世凄苦的可怜模样,第三幅则是刚才自信狡黠又带着盛世凌人的气势。
到底哪一个才是面前这个女人真正的面孔?
修仙之人不近女色,小有成果之后才会考虑成家立业延绵后嗣,秋宛洵的父亲,今年一百五十多岁,而秋宛洵今年二十三岁,对于二十三岁的秋宛洵来说,女人是透明的,从来不会在眼前留恋更不会让任何女人走进自己的心里,哪怕停留一秒钟。
而面前这个女人却成功的意外的在自己心里留下了鲜明的图片。
棍子依然在白皙的脖颈上,不过变成了点缀,毫无杀伤力的装饰。
食指轻轻拨动,秋宛洵只好顺势收回武器。
“小镇上死一个,却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想不知道似乎也做不到”,抬眼一笑,红唇一抿,接着道:“我可不是故意打听的哦,我买衣裳的空隙里伙计给我说了很多,关于候家庄主的事情”。
“我要找的东西你知道在哪里?”
秋宛洵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还是刚才说的都是道听途说正好说对了?反正自己没有时间和心情挺她说什么,赶紧直奔主题。
“秋公子果然是直爽之人,不过也太健忘了吧”。
什么意思,秋宛洵眉头紧皱,忘记了什么。
可是这个女人想去蓬莱到底是什么目的。
“秋公子,你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去蓬莱吧,不瞒你说,我去的确是有目的的”。
秋宛洵凤眼一抬,显然被惊到了,难道面前的女人会读心术?身上一层鸡皮疙瘩不约而至。
“不过我只是为了问点事,没有什么不良目的!”
刚才还深不可测的笑容这时候化作温柔温暖的微笑,惊吓过后的抚慰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不能被骗了。
骗娃娃大饼,骗自己银两,这一次不能再被骗了,天知道这个言乔是不是她的真名,蓬莱仙山掌门的儿子被以女子骗的团团转,传出去可是不好听啊。
言乔举袖掩嘴而笑,因为笑,面色红润宛若敷脂。
“把手伸过来”。
言乔轻闭双眼缓缓睁开,好似一个放慢了半拍的媚眼。
秋宛洵安坐不动,眉头又皱了起来。
“想拿到东西却舍不得伸手?”难道是手太美?
二十三年,这手难道就这样破戒了吗?为了蓬莱,对不起右手,让你受苦了!
右手极不情愿的伸到桌上,一副视死如归之情悠然升起,侧脸相向,不忍直视。
谁料却是换来手心一阵冰凉,回首一看。
却是言乔指尖蘸水,轻画图案与手心,细看之下,图案似是一颗心脏。
“这是何意?”
一颗心脏,这和自己要的东西有什么关系,话说这又是谁的心脏。
“秋公子想必已经翻遍了候家庄了吧,却没有找到东西,难道秋公子忘记了自己杀的是什么人了吗?”
“姑娘什么意思”,怎么会忘记。
候家庄庄主,一个面慈祥的中年人,家财万贯,长子更是和王室结亲,显赫地位盛极一时,相交之人无不臣服于他的待人之道,大度从容,舍财不吝。
所以候家庄庄主之死,不仅候家人震惊愤怒,就连王室也是悲痛万分,倾国家之力不易余地搜寻凶手。
不过没人知道侯家庄庄主的身份,因为他根本不姓候!
“秋公子若不是忘记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曾经是你的师叔呢,背叛师门偷炼掌门密集,失手重伤掌门夫人,这些秋公子都忘记了?”
怎么会忘记!秋宛洵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一分为二,若不是言乔跳开及时恐怕自身也是要殃及池鱼。
“家母若不是被他所伤也不会早早仙去,若不是贼人偷了蓬莱之宝,蓬莱这二十多年也不会如此落魄,险被挤出五大门派之列,受此大辱如何敢忘”。
店小二听得声音跑上楼,扣门询问。
“刚才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不过没事”。
赶紧打开门,店小二伸头看了一眼,桌子依然立在房中。
伸手取出一块碎银:“刚才碰倒桌子,虽说不是大事,但是也算一件囧事,还望店家为小女子保密才好,不然被外人所知可就有些难为情了”。
花妍悦色,温柔可人,出手阔绰,显然是大家闺秀抑或王室贵族,撞到了桌子,撞倒了桌子,显然对于这等身份的女子来说是个难以启齿的尴尬问题,店小二怜香惜玉之情顿时涌起。
“放心吧小姐,谁能辨得出这声音是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呢”。
店小二弯腰垂首,恭敬离去。
关好门,只见桌下的秋宛洵揭开桌布从桌下出来。
“我要寻的东西在什么地方,还望言乔姑娘明示!”
“蓬莱自古有修身之说,修得不仅是长寿,还修得五福六脏深不可测,这,秋公子可曾知晓?”
这是蓬莱掌门才会知晓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为掌门独子,出来之前才被授权查,这件事也是那时自己才知晓的,不过确实不明其理,所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