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带着云巧来到了秋宛洵的小院,秋宛洵正在院中练功,对于来访的不速之客,秋宛洵没有拒绝也没有热情相待,只是披上外衣施礼。
“秋公子,听说言姑娘病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云巧赶紧说明来意。
秋宛洵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不过自己并没有进去,见秋宛洵并不是很欢迎的份上,云河没有动只是留在了院中。
待云巧进了屋,秋宛洵直接问云河:“是大师兄让她来的吧”。
云河对秋宛洵的直接没有意外,只是没想到秋宛洵会这么直接,一愣,然后点头。
果然不出所料,秋宛洵思忖着,不过不知道云湖是担心言乔身体还是想来探个究竟。
很快,就看见云巧出来了,脸上带着未消失的歉意,“言姑娘病的很重,不知道秋公子可有把握治愈,需要禀报大师兄,让大师兄过来帮忙看看吗?”
秋宛洵拱手施礼,“多谢云巧师姐好意,言乔只是身子虚弱,但无大病,蓬莱的仙药尚能调理,还请转告大师兄,请大师兄放心”。云河和云巧知道这不仅是谢礼还更是催促他们离开。
两人识趣的告辞,就直接前往云湖处回禀云湖,路上云河忍不住问云巧言乔身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师兄让我来看看言乔身体如何,但大师兄并没有说言乔是怎么了”。
云巧是管理女弟子事务的昆仑弟子,所以来探视言乔也说的过去,但是言乔为什么会突然病了,云湖为什么要亲自关心一个蓬莱的下人呢?云河有些想不通,只是问云巧:“言乔现在怎么养了?”
“我进屋便闻到满屋子的草药味,看来言乔确实是在服药,厨房管事的也说秋宛洵亲自过去借了煲汤煎药的锅”。
“言乔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嘴唇惨淡,说话有气无力”。
“哎,这个言乔平日见过几次,那么美丽动人的姑娘突然就变得卧床不起,还真是让人心疼呢”。
“有气无力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说得上什么,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喘着粗气,我也就告辞出来了”。
云巧回想着见言乔的模样,颇有感慨。
言乔受伤的消息云河是从外门弟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得知,云河想第一时间去看看,但是理智把云河拴在自己的位子上,不敢逾越。
今天云巧来找云河的时候,云河正遂了心愿,现在却听到云巧带出来这些消息,云河皱着眉头。
看到云河的模样云巧打趣的说:“你怎么跟大师兄一样,说起言乔生病就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云河啊”,平时云河都是笑呵呵的。
“有吗?哦,我只是奇怪言乔怎么突然病了”。
云河赶紧解释,云巧倒也没追问,一路无言,两人很快就到了云湖白天办公的地方。
穿过外间时,正好遇到出门回来的云起,云起在昆仑山也是人缘极佳,对同门都是热脸相迎,云起看到云巧和云河更是热情的打招呼,“师兄师姐,今天亲自过来,又是一起,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等忙好了到我这边喝杯茶吧”,云起指了指隔壁自己办公的房间,“自从和云河师兄分管不同工作后,我们好久没有一同坐坐了呢”。
云河也有些怀念两人曾经同住一间房子的岁月,那时候两人的却是无话不谈呢,“是啊,你帮大师兄管理文书,我们负责新进弟子们的生活和修习,这些事都是要事必躬亲的,所以难得空闲了”。
“不过今天是没空了,等下次空些,你们一定要好好聚聚”,云巧笑着催促。
云起会意赶紧说:“办事要紧,你们快进去吧,空了记得叫上我啊”。
云河和云起互拍了肩膀,然后云河和云巧往云湖的屋子走去。
云湖坐在放了好多文书的书桌后面,即便是坐着,散发出的气势还是让云巧怦然心动。
“大师兄”,两人施礼。
云湖抬头看是云巧和云河,示意两人坐下,“言乔的身体怎么样?”
“回大师兄的话,刚才去看过,言乔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要修养好一段时间了”。
云湖听了云巧的话,握在手中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把书卷给浸透了。
“不过大师兄不用担心,秋宛洵说言乔已经服用了蓬莱的仙丹,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云湖发现笔墨浸了整张书卷,赶紧抬起笔把笔放在砚边,再把浸湿的书卷摊到一旁。
“大师兄是怕秋宛洵那日的举动影响了昆仑的声誉吗,若是如此,等言乔好些可以让言乔下山,这样对秋宛洵和大家都好”。
云湖抬头看了云巧一眼,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
“大病之下,谁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呆板理论,你们若是听到有人妄议此事,警告不成就把他直接逐出昆仑山,我们昆仑派身为门派之首,但断然不是古板不近人情、见死不救之地”。
没想到云湖居然会这么维护秋宛洵和言乔,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云巧脸色有些难看。
云湖脸色也不是很好,度了几步又坐会位子上开始处理文书,见云湖没有再交代什么的意思了,云巧和云河站起来赶紧拱手施礼,“是!”。
云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你们回去吧”。
云巧和云河御风飞往中殿,路上的云巧脸色更是不好了,“大师兄像是变了一个人,若是以往,不仅言乔,恐怕秋宛洵也要一并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