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小蝶和水灵儿虽不知那老者是谁,但见他刚才解穴的手法,既巧且准,实是一个劲敌,目光齐往地上看去,却见是几颗下酒的花生,还兀自在地上转个不停,二人心头更是一惊。如此轻细之物,在这人手中竟有如此威力,其功力之深,便可想而知了。
但见那位青衣老者一步步走近前来,虫小蝶和水灵儿互望一眼,心知自己和此人的功力大为悬殊,这一仗倘若斗将起来,实无胜算把握。
他们站起身来,凝神以待。
青衣老者距他们四五尺之处停下,捋鬚笑道:“二位年纪轻轻,胆子忒也不小啊。”
虫小蝶抱拳说道:“在下姓虫,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青衣老者呵呵笑道:“这位姑娘既然也不愿说出师承门派,哪来说话问老夫的份儿。再说你们还不配呢>
虫小蝶本想息事宁人,好言相问,竟然碰了个软钉子,不禁剑眉紧蹙。
在他身旁的水灵儿却听得气恼,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怒道:“谁理你姓猪姓狗,咱们才不稀罕知道呢。刚才你们这伙人污言亵语,这个小小教训,已是便宜他了。”
一旁的灰袍老者听出她尖牙利齿,出言不逊,以他今时今日的身分,怎会不满肚无明,不由怒极反笑,冷冷笑道:“你这娃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老夫便先将你们拿下,再好好教训一番。但你们大可放心。老夫自会手下留情,决不会伤你们一分一毫,要不然。今晚咱们的乐子便失去兴头了……哈哈哈……朱公子,老夫这句话可说得对吗?”
那朱公子淫笑道:“没错,没错,千万伤她们不得,这样漂亮的人儿,身上倘有半点损伤,玩起来便大大失色了……”话后。数人又相继哈哈大笑起来。
虫小蝶听得眉头大皱,心知这些人明着是找碴儿而来,决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再多言语,也是枉然,心想眼前这一战,是如何也走不了。
水灵儿听见。俏脸上登时一红。她心想:“瞧来这一场恶斗。已经不能避免。而这个老头子的武功大是不弱,咱们若不先发制人,抢得先机,料来极难胜他。”
她想到此处,当下朝虫小蝶暗打眼色。虫小蝶自是会意。倏忽青光暴现,水灵儿一柄长剑瞬时出鞘,剑尖直点向灰袍老者胸口五大要穴,一于来个倚奇取胜。乘虚而袭。
灰袍老者见识何等丰富,她的肩膀轻微一动。便知晓她们的心意。
这个灰袍老者的武功确实高强,只见他肚子疾向后缩,已经避过这骤然一击,继而急步后滑,身子已后退了三步。
可是他却没料到,虫小蝶的寒爪已经悄然迎上,二人配合绝妙,水灵儿一击而过,虫小蝶紧随而出,他们二人遇强愈强,一经展开,便即随影附形,连亘不断,灰袍老者才一退,一剑一爪亦已连绵跟上。
随见两道人影,已把自己围在垓心,立时剑光霍霍,漫天银芒。
灰袍老者见二人同时抢至,虽见他们身法凌厉速疾,却并非什么巧妙的杀着,他自恃武功卓绝,自不把他们二人放在心上,暗道:“你们这两个娃儿,直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今日好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夫的手段。”
他当下绕左回右,一对肉掌,立时舞得虎虎生风,时劈时抓,出招异常阴狠怪异。
若是单以水灵儿的功力,远远不及灰袍老者深厚,但虫小蝶与她的合作却是珠联璧合,供方兼备,确非易与,况且二人久经战场。虫小蝶的武功也是日益精进,加之这些年来水灵儿对各路剑法日夜潜心的磨练,每一招攻守,均与其配合得天衣无缝,今趟大敌当前,更是叠起精神,剑势骤然暴增,当真锐不可当。
这时只见场中爪影飘飘,剑光闪闪,二人愈打愈快。
灰袍老者只掌横批直劈,忽扫忽打,招数幻变多端,但在二人围攻之下,始终无法佔得丝毫上风。
灰袍老者当初过于自负,全不把这俩年轻人放在眼内,便把随身兵器只头桨搁在坐位旁,竟空着只手上阵。现在斗将下去,方领略到这剑爪相宜的厉害处,实是殊不简单。
要知这灰袍老者在这只头桨上,已下了数十载之功,当真是陆毙猛虎,水击长蛟,端的大非寻常。现下手上少了这称手兵器,也不禁后悔起来,他兀自心想,要是现在我一桨在手,那容你们这几个娃儿逞威。
在旁的青衣老者见兄长苦战不下,眉头不由大皱,心下暗自琢磨:“要是连这几个娃儿都制不住,当真颜脸无存。若然自己上前帮手,以咱二人之力,自可轻易取胜,但咱们兄弟二人联手,才能对付得这几个娃儿,岂不让朱公子小觑了,他还要咱们兄弟何用?”
青衣老者心里虽是这样想,但眼见灰袍老者人孤势单,不时迭遇险招,愈看愈感惴惴,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恐惧。
虫小蝶见这灰袍老者虽不见败象,却也不易取胜。目光一移,望向在旁虎视眈眈的青衣老者,见他表情屡变,显然正在蠢蠢欲动,大有随时加入战圈之势。虫小蝶心想:“光是这人已难应付,倘若他们二人联手,到时非败不可了。”
虫小蝶暗暗着急,脑子不住筹思脱身之计,便在这当儿,忽地一个声音传到他耳中:“小子,这两个老头儿极难对付,决不可让他们联手。你们只要缠着这个老头,另外的一人,我自会应付。还有,擒贼先擒王,记着我这句话。”这声音虽微,却每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虫小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