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小蝶干笑一声,道:“这位可是‘慧绝天下’的大慧上人。”
水灵儿先是一惊,随后俏目一翻,佯笑道:“大师自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京都,难不成你是为了。。。”
水灵儿说话欲言又止,语气又颇为生硬,大慧上人何等聪慧,隐隐约约觉出些什么,随即洒然笑道:“姑娘不必误会,京都风云诡谲,一派黑云压城之势,我此番前来也是助我大明一臂之力!”
&水灵儿瞥了一眼虫小蝶,愤然道:“你怎会和小虫子走在一起?难不成你一路跟踪我们?你说是也不是?”
水灵儿说话泼辣蛮狠,伶牙俐齿,纵然大慧上人一派谦和,她也寸步不让。
虫小蝶听见,连忙喝住水灵儿:“灵儿不可无礼。若不是大师几番相救,你我只怕早已沦入他人之手!”话落便走到那小王爷跟前,弯下身躯,出指点了他的睡穴。
大慧上人看见,心下倍感奇怪,疑惑道:“这位莫不是。。。?”
虽然水灵儿一直对大慧上人心存芥蒂,而虫小蝶却是不拘小节,当即点点头,回答:“这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十二子涟王。”
水灵儿听了,怔怔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转过头来,走到虫小蝶身旁,低声问道:“你查出他的身分了么?”
虫小蝶点点头,随即向大慧上人抱拳道:“今日若非遇着禅师出手相助,恐怕虫某非落在那阴阳二老的手上不可。”
大慧上人一摆手,道:“嗌,不妨事!只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水灵儿小嘴一努,道:“还能怎么办?”
大慧上人神色自若道:“那个湘王原是老皇帝的十二子,名叫朱杨,听说是宁妃所生。直来甚得老皇帝钟爱。今朱杨突然失踪,皇帝老子必定大发雷霆。瞧来京都衙门所受的压力,确实也不少。”
虫小蝶接着道:“是啊,这些锦衣卫素来都是横行惯的,今日为着朱杨失踪一事,已不知有多少人给公差找去了,为着京都百姓再不受滋扰,依我看来,还是要把朱杨给放了。”
水灵儿立时道:“这个万万使不得,若现在放了他,朱杨势必怀恨在心。到时,他领兵前来寻隙,那可如何是好。有道是民不与官争,况且他们人多,实不容易应付,看来非要想个万全之策,方可放他回去。”
虫小蝶道:“灵儿你大可放心,咱们当初擒他之时,已知他是个懂武之人。为防他会自行冲开穴道逃走,所以一早便点了他的昏穴,直到那秘洞时,他也不曾苏醒过。咱们便是放了他,他也未必懂得寻到这里来。”
大慧上人道:“这个王爷放还是不放,倒不是一个重要问题,问题是在于涟王府近日的行径。贫僧我前来京都。原是追踪一个江湖奸贼,岂料那廝原来躲在涟王府中,后来我探查得知。近这半年来,涟王府内收揽了不少江湖好手,似乎暗中在进行着什么阴谋,我看内中必定有什么古怪,而且我更怀疑,朝廷中多位名臣虎将在这半年内接连惨遭不明匪徒灭门之事,大有可能与涟王府有关。”
虫小蝶神色一凛,“啪”地一拍石桌,暗叫一声:“不好!高士奇大人可能有危险!”
大慧上人点点头,道:“说来我小去赢山拜访南宫老头子,也有些时日了。与高大人分别应该也有一月之久。朝廷多有变故,自从那次分别之时,高大人说朝廷召归,英皇传见,不得不去,我便觉察其中有些古怪!”
水灵儿道:“涟王的意图是什么,他的门客有多少,我并不清楚,只是,那阴阳二老先前既是崆峒派的左右门主,现今又与官家走在一处,如此看来,大师所说的话,实不无道理。”
又听大慧上人接着道:“小子,不知你可有发现,今日站在昭宜公主身旁的人,大半是当今武林成名的人物。那个手持齐眉棍的人,便是铁木教的副教主毛飞;持软鞭的一个,是黄风谷天河门的高手孙度,人称”天府一鞭“;再说那两个使只斧的人,却是一对兄弟,老大叫呼延恒,老弟叫呼延昌,是只斧门门主的儿子。”
&些人全都是黑道中好手,其武功造诣也自不弱,在黑道上亦颇具声名,却没想到,这伙人竟一股脑儿给官家全收买了,我愈想愈觉得此事极不简单。既然朱杨现已落在咱们手中,想要了解其中原因,大可在他身上埋手,要是与朝廷或高大人无害,再行放他也不迟。”
虫小蝶道:“可是若不把他放了,京都市民便会倍受蹂躏摧残,虫某今早曾听见一事,官府不但捉了当日酒楼的老闆,还在街上胡乱擒拿年轻女子,诬害她们是叛贼,若再这样继续下去,京都城内将会永无宁日,打后实是不堪设想。”虫小蝶想到汤老闆被官府捕去,心里不禁为他的安危担心起来。
这时听水灵儿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在此,且可两全其美,不但可以禁锢住朱杨,而且又可以禁压着官府,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到处任意锁人。再说是否放朱杨,大家可容后再作决定,到时咱们大可在他身上软硬兼施,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一些端倪。”
大慧上人和虫小蝶听后,连忙追问是什么法子,水灵儿便把方法说了出来,各人齐齐点头叫好。
不多时在偏厅内,大慧上人早已居中坐在大石椅上,水灵儿坐他右旁。遂见虫小蝶把朱杨带进厅来,放在二人跟前。
虫小蝶站起身走到朱杨身前,伸指解开他身上的昏穴,并顺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