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
那个说:“给你家那口子多弄些韭菜、羊肉吃。”
百合一头雾水,跟人说:“儿女的事情看天命,我们不着急。”
别人便用怜悯的目光看她,仿佛她已经注定生不出儿子,将来老无所依,要一辈子受罪。
等百合打听到事情原委,真个不晓得说啥才好:说婆婆是坏心眼吧,没人信说她是好心吧,牛氏又着实能给她添堵。
自己气闷一阵,只好宽慰自己说:不过是几句话,不疼不痒的,牛氏爱说便说去,她又不会少块肉。虽说这年头女人生不出儿子,有叫人休回娘家的,可一来宋好年是个可靠人,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的事情二来没儿子过继亲戚家娃娃的事情也不少三来,她才二十岁,放在上辈子还在上大学的年
纪,又不是将来就不能生,真的不用着急。
百合好容易才说通自己:要是一味气闷下去,岂不是叫牛氏得逞?
宋好年还不晓得牛氏暗地里又给百合舔一堵心,他得了羊肉的好处,回头跟百合说:“往后多弄些羊肉吃才好。”
百合想起头一天晚上他那个折腾劲儿,暗暗咬牙,激将他说:“你还不满三十岁就得靠吃这些个东西啦?是该多弄些羊肉吃。”
把个宋好年恨的牙痒痒,当晚就按着她又是好一顿征伐,要让她晓得厉害。
百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嗓子都哑了,后悔得不行:“我就不该乱说话。”
宋好年笑着摩挲她腰际,“如今晓得我要不要靠羊肉助威?我要跟你生儿子,可不是那等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百合生怕再说下去,这人又要玩啥新鲜花样,往他怀里一滚,飞快地装睡。宋好年到底心疼媳妇,下炕给她冲了杯蜂蜜水润嗓子,推醒装睡的人,看她喝下去,才吹灯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