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阴阳门内门弟子、卯纵,就在客厅内呢,那可是上一届修士天骄榜第七十九名,而且他还有一个这一届天骄榜第十七名的弟弟、卯横呢。”小梦儿叽叽喳喳对着旁边的女子说道。女子淡淡“嗯”了声,波澜不惊,似乎万物不留于心。小梦儿看见小姐并没有与她聊天的兴致,便也识趣的不在开口,主仆二人有些沉闷的走在过廊中,脚步不紧不慢。
大厅内共有五把椅子,左手边两把,右手边两把,上方一把。奇怪的是上方那把椅子却没有人做,左手边第一把椅子上坐一老者,身穿玄色道袍,头上立髻,别一根木簪。道袍袖口处各有两对黑色小鱼儿。面貌冷冽,一个鹰钩鼻,让人生出不好与之相处之感。在老者旁边有一青年男子与老者同样装束,唯一不同的是袖口处两对鱼儿,是白色。这青年瞳孔赤红,黑发及肩,长着一着娃娃脸。五官精致。
右手边也坐着一个中年男士,这男士相貌堂堂,颔下三寸长须。一副方正之相,身穿黄色员外服,似个富家翁。这中年男人就是这孟府的主人、孟东来。
孟东来笑脸吟吟看着对面二人:“卯仙师,吕仙师,稍安勿躁,小女很快就到。”孟东来看着那娃娃脸修士,这修士便是阴阳宗内门第子卯纵了。卯纵闻言淡淡的“嗯”了声,随即又想到什么,看着孟东来:“听说孟师妹已有婚配,而且还是从小指腹为婚?”话虽轻,却在孟东来心中掀起狂澜。
“难道这卯仙师或者其身后的势力看上了闻希的容貌,若是这卯纵看上闻希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那小子与闻希自幼便有婚约!”孟东来脸上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回禀仙师,这婚事是早些年前,我与那秦禾酒后之言,当不得真,谁知道那秦禾打蛇随根,缠了上来,在下实在是下不来台,才答应了他。”事实确是如此,只不过双方身份调了过来。
那时候秦禾正是这玉城城主,而孟东来那时候只不过一个富商而已,碰巧搭上城主府这条线,常常与秦禾来往,一日秦禾醉酒后,失言:“孟老弟我们相交莫逆!听说你夫人也有身孕,我夫人前几日也查出喜脉,不如同性结为兄弟姐妹,异性就做了夫妻罢了!”孟东来听闻大喜,连忙答应,并从腰间摘下一块龙凤玉佩,交于秦禾。:“秦大哥,这就是定亲信物。待我回去将这好消息告知你弟妹,她定然高兴。”秦禾醉眼朦胧收下玉佩:“哈哈哈,双喜临门,双喜临门!”秦禾摸了摸腰间,也拿出一枚玉佩,这玉佩上方刻有一“秦”字。
秦禾抚摸着玉佩,看着孟东来,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这快玉佩是我当年进京赶考时所铸,品相虽差却跟着我数十年,今日我便交给你了!”二人互换定婚信物之后,又开始推杯换盏。不一会二人皆醉了,下人将各自主人送回家后。
第二日,秦禾醒来,想起此事,脸色发白,眼皮直跳。“坏了,此事要让夫人知晓,定又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正想着此事怎么解决。耳边却听到一句让他羞愤欲死的话。
“哟,妾身听闻、昨日夫君给妾身腹中的孩子定了一个娃娃亲,可真是了不得。妾身还不知夫君大人有这等本事。”那女子款款走来,腰肢摇曳,一步一莲,不去看那怒火中烧,咬着牙,拧着眉目的俏脸。端是绝色佳人,眉目如画。
“娘娘子,为夫昨日做了何事,令娘子如此大动肝火,真是罪该万死。”秦禾嘴唇哆嗦,脸上发白,连话都说不连贯。“哦?夫君不知昨日自己做了什么?”秦夫人神色玩味。
“嗯,为夫确实不知!”秦禾眼神瞟着屋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着头皮说出来这句话。看着秦禾这副神情,怕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有鬼。
“阿香,关门!你们都出去吧”秦夫人,对着身旁的小丫头说了声。说完看着秦禾,笑脸吟吟。小丫头尊了声“是”,便与众小厮退出房间。看到房门缓缓关上,秦禾只觉得人生无光,当时谈婚论嫁的时候婉儿是多么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可如今为何如此彪悍!
秦夫人,眼角一扫秦禾,眼神浮现一丝笑意,随即秦夫人正了正脸色,说道:“夫君大人,你是自己去把这个事情推了呢,还是受一顿皮肉之苦之后在去呢?”
秦禾给自己提了口气,挺了挺腰杆。“夫人,不必如此啊,那孟老弟家境殷实,人品墩厚。将来子女也定然不差,与咱们孩子不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吗?”秦禾顿了顿接着说道:“夫人啊,我是一家之主,这一次听我的。这件事却是我们高攀孟家了,我前几天接到京城的消息,皇上快要殡天了,这一次岳丈大人这批老臣定要重新站队。一朝天子一朝臣,站错了队,咱们一家就很危险,咱们提前给孩子日后找一个靠山,定是不会错的。”
秦夫人一惊:“那父亲会不会有事!”秦禾站起身来,抱着秦夫人,看着她那微微突起的小腹,笑着说道:“不会,新皇登基是定然不会杀人的,最多岳丈大人被削去乌纱帽,回乡养老罢了。我这城主之位恐也是保不得了,以后安安心心做个富家翁。既然那孟老弟提出这种想法,而且孟家从未做过任何不义之举,品行端正。也是良配啊!”
秦夫人靠在秦禾怀中,听着丈夫沉稳的心跳,惊魂未定的心逐渐安稳下来。
孟东来记起许多往事,神色复杂,内心深处响起两种声音。
“承认闻希的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