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先生对属下可真是好呢。”言澜嘴角的讥笑更甚。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京城谁不知道白家家主白天心狠手辣,对待手下毫不留情,他能专门请医生来替手下治疗失眠?简直可笑至极。
“呵呵”白天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脑中飞快的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言澜看了一眼白天身后的门,再也忍不了了,心中挂念着陆景枭的情况,挪动脚步慢慢的向那边逼去。
白天哪可能这么轻易让言澜过去,现在让她过去,自己之前所费的功夫全部都付之一炬。
“言小姐,请你自重,我白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撒野”白天上前一步挡在言澜面前,声音低沉吓人,企图用自己的气势来压制言澜。
“我要说不呢”言澜抬头直视着白天的眼睛。气势盖过了这个身材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
有些战争,不用战已经看得出输赢了。
离山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可能是下过雨的原因,今天的月亮与往常不同,明明暗暗地被乌云遮住。
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
乌云将月亮遮住,在进行最后的酝酿,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
夜空中,一丝光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枯枝败叶,映在了一只鸟的瞳孔中,而后,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揪着人们的心。
那月亮是红色的,泛着鲜血的红色。
一如寒离的眼睛。
寒离缓缓睁开眼睛,瞳孔已经由原先的赤红恢复自然的黑色。
“还是没忍住啊。”看着旁边浑身染血的鸟,寒离脸上闪过一抹郁色。
回忆翻天覆地的向寒离脑中涌入,仿佛一片深沉的海,要将寒离吞没。
白色的衣服被献血染红,顾惊鸿倒在血泊中,眼睛还不自然的瞪大,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那个寒离。
他看见寒离猩红的双眼,红色印在顾惊鸿睁大的眼眸中。
“不是我”寒离变得很痛苦,浑身缩成一团。
“这不是我想要的,对不起对不起”寒离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这些年来,外面的人害怕寒离,看见这个银发的男孩就不自觉地恐惧,就连他的妻子白舒雅也是。
可别人不知道的是,他也会感到害怕,他也会感到孤独,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看到顾惊鸿用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想这样的。
现在,只有蔓蔓了,他唯一的妹妹,想到蔓蔓笑颦如花的脸,她娇俏地叫他哥哥。
寒离笑了,蔓蔓是他的亲人,他会守护她的,不让她受到伤害。
寒离很清楚现在白家和自己的情况,他也渐渐从言澜对他说过的话和白天的举动中看出白家是在利用他。
而他前两天对白舒雅的态度,可能也引起了白家的注意。
他不能再轻举妄动,他必须重新赢得白家的胜利。
“也许今晚就是一个机会。”寒离站起身,衣服随着起身的动作在风里飘动,他眼中泛出弑杀的光芒。
“蔓蔓,不要怪哥哥,哥哥都是为了保护你。”寒离沙沙地踩动树叶,向白家飞去。
幽深的黑色覆盖下来,面目狰狞的树木在暗处发出冰冷的笑声,森林的远处,还有着窸窣的动静,黑夜笼罩着的森林,总让人打颤,这样的夜晚,总是让人感到害怕的。
白家主宅
“白天,我知道你对我有仇,但你别欺人太甚了。”言澜目光凌厉的看着白天,身体继续往前走了一步。
“言小姐,我不想为难你,但既然你这么固执,也别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白天伸出一只手臂,拦在女孩的身体前面,面上带着坚决。
言澜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十倍奉还。
言澜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地看着眼前的白天。
对于白天,她真现在真的是厌恶到了极点,这人实在不知好歹,居然敢打心肝的主意,她今天一定要把心肝救出来。
言澜运着丹田中的气到手掌,向四大弟子学习武功多时,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想到之前心肝还为这个跟她生过气,言澜脸小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但是很快她便收敛了笑意,换上一副嗜血的神色。
白天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趁这个空挡,提气给了言澜一掌,将她逼得连退三步。
“糟了!”言澜知道自己大意了,皱着眉头承受住了这一掌,继而提气精神,抽出袖口里藏着的皮鞭。
只听到电闪一样锐利的鞭子的鸣动,有道迅捷的身影向白天飞去。
白天没有料想到言澜身形如此敏捷,连忙向院子里跑去,言澜挥着皮鞭紧跟在后面。
“该死!”言澜一抹烟似的轻眉一皱,她看着屋内的那扇门,跟融天交换了一个眼神。
“得先解决这个麻烦的男人,心肝就交给你了。”言澜用眼神很融天交流道。
“放心吧夫人,主子没事。”融天坚定地向言澜点点头转身向门里走去。
白天一心只想把言澜引出去,屋内空间太小,言澜移动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