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陆景枭做了一个梦。
他站在黄土漫漫的沙场上,周围是一群拿着武器和剑冲过来的人,他们拿着武器疯狂地攻击陆景枭,陆景枭站在那里,无畏无惧,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怀中还抱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女孩闭着眼睛,面颊姣白,她安静地样子像在酣睡,但只有陆景枭自己清楚,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她没有声音,没有气息,没有温度,软塌塌地伏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他感到了一种悲伤,即使眼前的情景在他的心里,显得那么虚无缥缈,他也感到了一种不可抗力的心痛,他强忍着那股疼痛,努力让自己站在那里,然后拿着铁棍,一个人应对着那些人的攻击。
许久,黄沙漫起,陆景枭半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地抱着已经死去的言澜。周围都是死去的士兵,陆景枭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衣衫,情不自禁地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想要抚摸她冰凉的脸蛋。
可他的手刚触碰到她的脸,言澜就突然化成了灰,随风消逝,陆景枭只能呆呆地望着被大风卷起的灰,看着它们消失在空中,他想要嘶吼,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就在这时,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世界又变成了黑色。
陆景枭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偌大的落地窗,和昂贵的宫廷天花板,还有那个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的医生,但这些对他都不重要,他只想知道,言澜还在吗,她在哪里?
“陆先生,你醒了。”
看到陆景枭醒过来,医生显得十分高兴,原本陆景枭病发突然,症状又十分地严重,因此医生估计他最快也要两个星期才醒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唤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孤独。
“澜澜……”
他喉咙痛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用沙哑又微小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虽然昏了过去,但他的脑海里还保留着言澜从窗户口跳下去的样子,在他的潜意识里,言澜已经不在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眼神也变得黯淡,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陆先生,您是说言小姐吗,她还没有死,幸亏枭卫上前救了她,她目前也不太好,正躺在房间里休息呢。”
没死?
陆景枭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他猛然起身,重新翻看眼前的一切,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医生,还有正在滴滴作响的仪器,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言澜还活着,他也活着,他们都还在一起!
“澜澜……”
陆景枭不顾一切地起身,他一把扯开身上的仪器线,不顾医生的劝阻往门外走去。
“哎……陆先生,你的病还没好呢……”
仪器被打翻在地,这些加起来要几百万,医生不禁心痛的要死。
陆景枭才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他每走一步都会感到剧烈的疼痛。他忍着剧痛和即将碎裂的五脏六腑,一步一步地挪到言澜的房间,到她的门口时,为了不让言澜担心,特意做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内脏已经出血,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考验。
他推开言澜的房门,看见她平静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梦里的那样。
“澜澜,澜澜……”
陆景枭害怕言澜会有事,于是他把手放在她的脸蛋上,她的脸蛋十分冰凉,陆景枭不由地害怕起来。
“来人呢,怎么回事?为什么澜澜身上这么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几乎是怒吼着,陆景枭把内心对自己失去言澜的恐惧一股脑地当成怒火发泄给了别人。
佣人和房间里的护士医生纷纷赶来,他们看见陆景枭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他们小心翼翼地上前检查言澜的体温。
“陆总,夫人只是有点受凉,加上受惊,才导致体温下降,陆总您不用担心,夫人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那个护士脸上,陆景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
陆景枭说完,突然就感到一阵剧痛,血液从口腔渗了出来,他感觉身体内的能量被一点一点地抽走,一旁的佣人急忙扶着他,将他送回了自己的病床。
陆景枭再次失去了意识,医生看了看他的仪表显示,不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要一靠近言澜,他的体内就会不受控制地爆发怒火,而这火气一来,他的身体就会承受巨大的损伤。
“唉,这又是何苦呢。”
医生把医学仪器全部重新给陆景枭安置好,然后望着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发呆。
另一边,言澜的佣人想办法把房间的温度弄高,同时他们把中医调制的药物给她服下,这样她的体内血液才会循环流畅,元气才能恢复。
“医生,这样夫人就能好了吗?”
佣人问道。
“唉,心病难医,她这次昏迷也有很多的原因来自心理上,毕竟她在感情上受了很大的伤害,必须要从内心开始根治,才能将她完全治愈。”
听完医生的话,佣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宝宝在酒店里,浏览着微博上关于言澜男友的事情,已经到了第二天,看现在这个情况,宝宝认为,言澜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哼,原本还以为她很有骨气,现在看来就是废物一个,这事她可真窝囊,缩头乌龟。”
宝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