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澜一番软磨硬泡,陆景枭愣是不为所动,某人也是无奈,只好让陆景枭先送她去影视城,车子一到影视城,她就赶忙催着陆景枭去医院。
陆景枭也是无语,别人家老婆都巴不得自己男人清清白白,跟任何人都划清界限,她倒好,恨不得把他直接推给沈洛。
陆景枭:“晚点我来接你。”
言澜砸了下嘴,“不用,我这边不知道啥时候才结束,晚点让青云师父来接我就行了,实在不行,我自己打个车就好。”
有那么一瞬间,陆景枭觉得自己可能要被甩了。
直到车子尾灯消失在道路尽头,言澜这才幽幽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影视城大门。
……
医院。
手术室外。
人送来已经半天了,手术还没结束。
陆景枭在走廊椅子上坐着,背脊贴着椅背,双眸微微阖着,面上神色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一旁莫凡也有点捉摸不透他家主子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陆景枭对沈洛是与众不同的,否则,他不可能容忍沈洛一再的逾越他的底线。
可是这一次,陆景枭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这个男人,越是生气,就表现得越是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咳……主子不用担心,现场出勤的警察说只是一点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也不会留下什么不良记录,不会影响他之后的工作。”莫凡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打破了沉默又尴尬至极的气氛。
一点皮外伤至于手术这么久还没出来?
陆景枭依旧一言不发,莫凡也不敢再说什么,等着手术结束。
因为担心沈巍一大动肝火,所以并没有通知沈巍一过来,至于沈夫人,成天出席各种名媛茶话会,也根本没时间来管自己这个儿子,要算下来,这世上唯一关心沈少爷死活的,恐怕只有陆景枭一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洛才会如此依赖陆景枭,一直把他当成自己心中不可亵渎的神。
只可惜,现在这神已经不再属于他,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了。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陆景枭一连接到几通电话,都被他直接挂断,陆氏一帮子高层捉摸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围在陆景清办公室,吵着要见陆景枭。
陆景清一贯好脾气,脸上挂着二两不浅不淡的笑容,一问三不知,也不赶人,还让助理泡了几大壶好茶招待,就是不给一个准信回答,太极打得贼溜。
这时,手术室灯总算是熄灭,秦关山一脸疲惫的从里头推开手术室大门,口罩都还没来得及摘,莫凡一个箭步冲上来,跟里头躺着的是他难产的老婆似得,无比紧张的开口;“沈少爷怎么样?”
秦关山抬手摘下口罩,一脸无语,你老这表情到底几个意思啊喂,你这到底是想人没事,还是有事?
秦关山走了两步,走到陆景枭跟前,“头部轻微擦伤,左手骨裂,这次没个把月是不能拆石膏绷带的了。”
沈少爷,不作不死的典型,要不是他这次正儿八经的混进了人民公仆系统,从里到外跟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没半毛钱区别。
不过,这报到第一天就因为酒驾把自己撞成骨裂的,他老人家还真得是第一个。
陆景枭:“他什么时候能醒?”
秦关山看了陆景枭一眼,咬牙切齿:“已经醒了啊,这位小少爷青春活力四射的,刚才还让我在他手臂上打个好看的蝴蝶结,我他妈是医生,又不是商场服务员!”
怎么那死小子没直接把自己撞死,活着都是个祸害!
这时,护士推着刚从鬼门关踏回来的沈少爷从手术室出来,刚还一脸桃花调戏人家男护士的沈少爷,差点直接心梗死在了病床上。
没人跟他说,陆景枭过来看他了,而这位爷进手术室前,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让秦关山给他安排了男护士,理由么,女护士太丑,他看着反胃。
秦关山刚才没一不小心医死他,真的已经是很尽职尽责了。
几分钟之后。
沈少爷有点别扭的躺在病床上,除了手臂打着石膏不能动之外,他身上其他地方也一样僵硬,面上淡定早就裂得粉碎,现场表演了一个乐极生悲。
陆景枭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没人跟他讲?
他刚才调戏男护士的时候陆景枭看到了吗?
……
某人脑子里脑补出无数“捉奸”大戏,眼珠子悄摸摸的看向陆景枭,既有点惊喜又有点紧张害怕,想问陆景枭那个野男人的事情,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矜持,一点都不符合他高贵优雅的败家子人设。
嗯,稳住,人设不能崩!
所以,某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二缺,根本没发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酒驾已经被列入《刑法》,严重者可追究刑事责任,你在学校的时候,就学了这些个?”陆景枭静静坐在沙发上,声音依旧不轻不重。
病床上,沈少爷面上表情瞬间龟裂在了脸上,最后一脸委屈的盯着陆景枭,他都受这么重伤了,陆景枭也不关心他,反倒跟他扯什么法律?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变心了!
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野男人!
沈少爷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在陆景枭面前,他终究强势不起来,只好委屈开口:“我不是,我没有……是栏杆先动得手。”
陆景枭缓缓抬起眸子,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向来没脸没皮的沈少爷,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