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赵墨这个贱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厚颜无耻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暗搓搓的把减肥药往枕头底下一塞,眉头微挑,“闺女放心,等父皇成功睡了你母后,父皇一定不会忘记你这点心意的,下个月给你涨奖金。”
肖翠花一脸“呵呵哒”的表情,她从前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工作都喂了狗,奖金从来没看到过一眼,还被这个贱人坑了无数次早餐。
宝宝心里苦啊……
好在她现在已经练出“爱他就看他被压”的精神境界,爱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拿到手的奖金才能抚慰她一颗受伤的心。
肖翠花立马掐掉手机录制视频的键,“儿臣已经留下证据,父皇保重,儿臣滚了。”
赵墨顺手抄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这个小兔崽子,居然学会顶嘴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肖翠花似乎早就料到,堪堪躲过那枕头,一手拉开门把手,下一秒,她面上得意的神色瞬间裂得粉碎,“那个,母后……不是,呸!沈少爷你回来了?今天下班挺早啊,哈哈,我代表组织来慰问了一下伤残人士,这就得回去继续加班了,我,我先走了。”
沈少爷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客套了几句,便让肖翠花走了,他一手拎着一个保温桶,捡起地上枕头走了过去。
赵墨有点心虚的往藏着减肥药的枕头边靠了靠,一脸讨好的表情:“宝贝儿,今天又给我弄什么好吃的了,自从吃过你亲手煲的汤,我就觉得我以前吃的那些都是垃圾!”
沈少爷把枕头扔在一边,将保温桶的汤倒出来,手掌探过碗边的温度正合适,这才拿勺子喂赵墨,“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赵墨这种贱人,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占便宜,比如他伤的是脚,手上的皮外伤早就好了,却每次都要沈少爷亲手喂他喝汤吃药,不然就一口不吃。
此刻,赵墨闻言,刚喝进口中的汤差点一口全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囫囵吞下去,急忙道:“我没有啊,今天花姐过来就是跟我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展情况,哪有做什么亏心事,你可不能冤枉宝宝!”
你特么一个钢铁般的汉纸,卖萌是要人命的你造么?
沈少爷大概也没料到赵墨这个贱人不要脸到这种境界,眼皮微微一颤,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把手里碗砸在赵墨头上的冲动,伸手从他枕头底下掏出一盒——减肥药?
见过大风大浪,连顶头上司发火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赵墨,突然感觉自己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难题。
在沈少爷满腔怒火还没发出来之前,这贱人先开了口,直接甩锅:“是花姐那个死女人硬塞给我的!她,她是怕被被她妈发现偷偷减肥,所以藏在我这,天地良心,我这么好的身材,八块腹肌,怎么可能偷偷用什么减肥药减肥,你说是不是?”
沈少爷端着汤碗的手抖了几抖,漆黑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赵墨,赵墨这人脸皮比城墙厚,就算是被他老子这么盯着也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可是此刻,他居然有点扛不住沈少爷这不紧不慢却又像是扣在他心弦的视线。
几秒钟之后,赵墨垂头丧气的坦白:“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不我也是看最近被你喂胖了一点点,腰都圆了一圈了,这才……才一时糊涂,想要减个肥什么的嘛,这药刚拿来,还没吃的,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赵墨办案有一套,哄人更有一套,可人越是在面对自己喜欢人的时候,越是说不出一句谎话,生怕这三两个字的谎话,一点一点的凉透人心。
沈少爷闻言,刚才满腔颠三倒四的怒火,瞬间没了半点形迹,似乎自从碰到这尊大神,他的人生就没再顺着自己的心意走过,为了这个人,一再的放低自己的底线,一变再变。
沈少爷忽然抬起眸子,静静的开口:“你以前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
赵墨一愣,刚才还焦头烂额的想为自己开脱,甚至连装病这招都想过了,却忽然听见沈少爷这句话,他愣了愣,咧嘴一笑:“一个上了年纪的单身汉,还能怎么过,凑合瞎过呗,不过现在好了,我有了你,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赵父和赵母虽然也很疼爱他,但赵父公事繁忙,几乎全年都在到处飞,偶尔留在京城,也难得有时间管他,赵母忙着跟闺蜜打麻将购物,除了塞钱给他,似乎也没有那种特别温馨洗手作羹汤的画面。
所以,别看他一个标准官二代,正经没享受过几天好日子,从小花天酒地今朝有酒今朝醉,有时候,他醒来看着身边冷冰冰的酒店,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砍了一刀,痛彻入骨,但却从来都没第二个人知道。
沈少爷一贯懒洋洋的眼睛里,竟然浮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他将那盒减肥药扔进垃圾桶,声音极轻:“以后,你有我了。”
赵墨瞳孔急剧收缩,他以为他对沈少爷都是自己一个人痴心妄想走火入魔,却没想到,有一天能从沈少爷口中听到这样的回应,这一句话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刚才……说什么?”赵墨话音蓦地一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少爷。
沈少爷扬起脸,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你有我了,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你伤你难过,我也会跟着痛,所以,别再跟个孩子似的,好好保护你自己。”
赵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