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高层内混有天人一方的内线,苏念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在可贵且只有一次的生命面前,尊严什么的,那都是可以完全抛弃的。就说说定定公他本人吧,没有天人助攻,想要登上这大将军之位,只怕难如登天。可就在他跪舔‘天人爸爸’之后,别说登上大将军之位了,甚至政敌什么的都直接被‘天人爸爸’其树清了,这种只要跪舔‘天人爸爸’就能平白无故得好处的行为,换做任何一个人过来,只怕答案都是相同的。
但,换做苏念,只怕是万万不能的。
他可是要做‘教父’的人,这么跌身份的人,他才不会这么做呢!
何况,看着定定公头疼,他不定心情多好嘞!
其实,定定公这几天心情本来挺好的,在黑夜叉决定前往前线彻底解决最后的攘夷分子时,他好整以暇地准备着看好戏。那些叛乱分子实在太难缠也太年轻了,若是不能找到好的解决方法,未来他们将会成为一只只打不死的小强,在未来任何一个时刻都有可能给他制造麻烦出来。现在眼看着这些人就要被他给抓拿到了,他还真的是睡着了都会乐醒,暗中已数不清狠狠喝了多少次酒。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笑人者人恒笑之,,同样的麻烦很快就降临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虽然这种情况和他没有多大练习,但也足以让他头大如斗,再也没有心情笑得出来。
那就是,老板被刺杀了!
就在刚刚,老板发泄了一通,透露了很多消息,他虽然心惊,却很显然不想在此时发飙,给敌人以找到反驳的机会。于是,他就将一干最后的攘夷分子这种事情给说了出去,试图转移目光注意力,好解决眼下的头等之难题。
可是
定定公瞥了一眼苏念,心中有些无奈,但他对苏念无奈加无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老板手段能力虽强,也总有主意,但有的时候,他的手段未免太过单一了,始终认为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如今见他有可能重复以前道路的趋势,所以他打算着开口,好说上一些什么,不要再使用暴力了,那种做法太老套了。不过,这时苏念却是已经先开口了,他的语气带着安慰的性质:“定定公,这不是您应该头疼的事情,要我说,既然已经抓到他们了,那就将这群疯子给斩尽杀绝。只要杀的他们怕了,自然就无人敢反抗了。”
听了苏念的话,定定公左手敲打桌面的小指不自觉的顿了一下,而后继续着,彻底无语了。他就知道,老板一定是犯病了,还是文艺青年病。至于后面的事情,他打定主意不再询问一件了。
“定定公,您有在听吗?”
“啊我一直在听。”
“那您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呃”
看着苏念眼巴巴的眼神,定定公残忍的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苏念。而后他就看到了一干人那拼命阻止的眼神,然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显然也是不赞同的。
倘若老板能够拿出一份正经的主意出来的话,说不定他还会考虑一下,不过鉴于老板的文艺青年病犯了,他决定还是否认,因为这么一做,他很难从其中抽身而出。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
“好,这方面的是你的强项,换做你,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一干幕府高层当即就有了立马离场的心思。
说好的反对呢?被您给吃了还是怎么的了?怎么话一开口,立马就变成了赞同?天可怜见,虽然他们也巴不得彻底消灭这一干攘夷分子,但那只是想一想,真到付诸实践时,却没人敢这么做。这些人,可是攘夷时代的最后象征,一旦将这些带有标志性符号的人物全都给弄死了,很有可能会引起反弹的。作为这引起反弹的始作俑者,绝对会被那些时代的遗留给吞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下的。
而且,他们也听说了,最后的攘夷分子这些人与攘夷战争初期的那些家伙不尽相同,如果不是当初老板将定定公命令执行的太彻底,抓了他们的老师,他们也不会在攘夷战场上闹出一干风风雨雨。据小道消息称,黑狱里的那个家伙,可是连老板都颇为忌惮的变态存在啊!
试问一下,一位连老板都颇为忌惮的存在,在听到自己的弟子出了事后,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来,这还需要想一想吗?
脚后跟不用想都知道,他们绝对会一并跟着上路的!
但转念一想,他们就又觉得定定公此举,真的可谓是颇有深意啊!
换做老板出手,结果自然是不同的了。
若是他杀,收不定会引得两人大动干戈。
一死一伤,或者同归于尽。
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二选一。
到那时,供他们选择的余地可就多了。
想通此中关节,一干人立马就不淡定起来了。
或许,他们应该在火上浇一把油
这时,定定公却是满含忧虑的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这么做,我早就这么做了。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快刀斩乱麻,这不无不可。可这些人的身份,终究麻烦的很呐。一旦真杀了,会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拿此说事暂且不说,那位被关押在黑狱里家伙就不肯善罢甘休,如果闹得太大了,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讨得了好。”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
“在干掉他们这些人之前,我们应该先肃清党的内部,但凡那些抱着有‘只要干掉这些人就可以大势已定’这种想法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