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6.24】
礼拜日的中午有我们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但我们学院的新任找球手亚尔曼·普希特却紧张的连早餐都吃不下。扎卡赖斯·史密斯坐在他旁边一直在轻声安慰他,直到他终于开始动勺子,我们全都轻呼了口气。
但等我们飞到球场上空时才发现我们全都放心的太早了,因为亚尔曼他根本就紧张的已经忘记了自己需要做什么,他一直傻傻盘旋在球柱不远处,他甚至躲不开斯莱特林打来的游走球,以至于我只好全程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我感觉这场比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在亚尔曼因为发呆和紧张错过很多次金色飞贼的身影后,他终于好运地把飞贼抓到了手里,尽管他最后从扫帚上直直摔了下去,但我们还是赢了。
赛后我们被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围在一起欢呼着,我拿着扫帚一侧身就看见德拉科正站在不远处,整个人包裹在黑色风衣里,甚至连脸都被黑色围巾遮住了。他见我看向了他,视线也跟着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转过身离开了球场。
我本来想要追过去,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于是决定先回宿舍洗澡换衣服再去找德拉科。
我们回到公共休息室后,我从已经开始庆祝的人群中溜回了宿舍,洗完澡换好衣服,匆忙装起双面镜后又悄悄从公共休息室溜了出去。我走出公共休息室后就停了下来,伸手去拿大衣口袋里的双面镜,但我刚握住双面镜的手柄,就被一个人抱到了怀里。
我的手僵硬了一秒,却在他的头低下来靠上我的肩膀时又放松了下来。
德拉科浑身都很冷,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透过衣服渗透到了我身上。可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从球场过来的,仅仅因为天气的话,他真的不该这么冷。
德拉科甚至冷得发抖,然后他很快放开了我,微垂着眼说,“抱歉,伊丽莎白。我……”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就只是站在那里,整个人透出一种明显的沮丧感。
“德拉科?”我轻声叫他的名字,但他却在想一些其他的事,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他甚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幼兽受伤后的呜咽一般,低声地说,“快结束了,快一切结束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他的手放下,就发现德拉科眼眶微红。
……
那天下午我陪着德拉科在有求必应屋待了一整个下午,我们两个在床上躺着,他却只是睁着眼看着墨绿色的帷幔,右手握住我的手十分地用力,直到后来他终于阖上眼睛开始休息,都还时不时低声说着些什么。
我半坐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抚上他的眼睛,想让他能有些安全感,但他却突然勾起了嘴角,捉住我捂他眼睛的手,笑着说,“他很恼火,十分恼火,但我竟然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沉默着继续听德拉科讲他这几天的经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所以让……我们……去炸了魔法部附近的街区,以此作为对斯克林杰和邓布利多的挑衅,但其实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他也开始害怕了!很可笑对么,伊丽莎白?”
德拉科说着,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些,然后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当然,那些人可不太希望让我去抢他们的功劳,但就算是仅仅是站在一边看着……看着那些人大肆屠杀,我也——”
德拉科停了下来,有些惊恐地看着我,然后问我,“你会厌恶我么?”
然后没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我真的……没办法……我很害怕,那些人全是疯子,尤其是芬里尔·格雷伯克,他把那些人都——”
“嘘……我知道,我知道的,德拉科。”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话,试图让德拉科平静下来。我搂住他的肩膀,想要让他变得温暖起来,然后,德拉科终于睡着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学校变得异常地平静,有几次我几乎觉得自己回到了一年级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的霍格沃茨是我记忆中最平静的。但外面的世界却变得愈发地混乱,几乎每一天,失踪和死亡的巫师名单都会更新一大串,就好像伏地魔已经开始了不顾一切的战争状态。
德拉科也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经常和邓布利多一起外出,事实上,他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单纯的六年级学生,按时的上下课,然后去图书馆看书准备作业,并且我再没从报纸上看到他和潘西·帕金森的订婚传言。
这段时间大概只有一件事让我有些不快,那就是我和德拉科不能够再随意地见面了——有一天我和德拉科像以往那样去有求必应屋时,却根本进不去,德拉科说那里面一定有人在,于是我们只能每天通过双面镜联系。
然后突然有一天,哈利和罗恩把我堵在了门厅处。我当时要去上海格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哈利和罗恩就突然出现在我和茱莉亚米娅的面前,然后直截了当地说,“伊丽莎白,我们有些事想要问你。”
我看了眼手表,此时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我十分确定如果我要和哈利聊天,我就一定会迟到,虽然这节课是我最讨厌的课之一,但我并不想因为迟到被扣分。但哈利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告诉我说,“我已经告诉海格说你会迟到一会儿,他不会扣你的分的。”
我只好让茱莉亚和米娅先走一步。
我跟着哈利和罗恩往湖边走,直到靠近禁林的地方,这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然后罗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