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愈旋愈快~~

“卡嗒”一声,脚下的玉瓶终受不住力,屏裂开来,在惊呼声中,我身影一歪,倒下地去。

狼狈地抬起头,只见明黄的衣摆簌簌地已走到我跟前,够不得碎玉满地,忙伏身见驾,不与他对视。

那人高高在上,笑着说:“朕的红玉美人真是多才多艺,一舞惊天下啊!”

伏的愈加的低,做惶恐状:“民女许久没有练习舞步,恐生疏了,所以来此练习。不意惊了驾,请陛下恕罪。”

“惶恐?恕罪?卿何罪之有?卿为见朕一面,真是良苦用心啊!朕怎能不领美人的情呢?”他笑的很欢乐,一瞬间又转为冰霜:“朕似乎提醒过你,要好好学习宫里的规距。只是看来你依旧不记得!来人!”

“奴才在~~”常公公应声道。“教习红玉的是谁?竟让小主如此不成体统!棒杀!”一个杀字杀气腾腾,让我一哆嗦!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转身便要走。常公公又低声问:“那红玉小主?”

那人停了步子,迟疑半刻,又大笑起来:“朕真真是好久没有看到鼓上舞了!另外再找个人来教教她宫里的规距。”目光在我裸着的脚上游移片刻,缓缓又说:“去,找个太医来。”

听到他最后一句,我心里了然。

宫里头都是识脸色的人。

我的脚被玉瓶扎破了,自有太医尽心救治。

我殿里的东西,自有敬事房的人来调换修补。

连绘春,伴夏也日日笑的象花朵般地在我面前嘘寒问暖。

除了被棒杀的那个教习宫女,我这殿里的人都一幅好事将近的模样。

是夜,祭起血丹。现出一虚无人形。

“谢谢小主救我逃脱无常之手。”正是死去的教习宫女芳芷。虚虚托起她的拜下的幻影。“芳芷,我愧疚你因我无辜而死。可修炼之道虽可助你一时逃脱无常之手,但也失去轮回之机。你真的不后悔吗?”

芳芷抬起头来,满脸泪痕,“芳芷本自江南,家中有一绣坊,小有名气,也尚算富庶之家。偏得罪了官家,家道中落,家私花尽。这便是看尽族里眼色,不得已硬是被逼得入宫来。原本想待得年岁已满,便能出得宫去,拜养双亲膝下。却不想时不如我意,我双亲禁不住颠倒的生活,早早撒手去了,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一无所靠,只得呆在这宫里。今日,我虽因小主而死,但他日又不知会为谁担一个黑锅而亡,本来这后宫就是一个无底黑洞。做奴才的本就是蝼蚁偷生罢了。”

“芳芷~~”我欲言又止,原本想劝她再世投胎投个好人家,但思量这话连自己都劝不得,又何况他人。

“芳芷知道小主想劝芳芷再世为人未必不得一好所在好家世。”她仿若猜出我心思,继续说道:“芳芷这二十余载也算看过起起落落,且不说我家那些捕这宫里的主子们,哪个个不是官家小姐,要说投胎那算是投了个好所在了罢?更不用说那些正品的娘娘们,锦衣玉食,三拥四从的,算是风光了吧?按那些老爷子们的说法,那是祖上积了德,烧了高香才能得到的富贵荣华。来到这深宫后院,才知道,这荣华富贵都是烟云过眼,好好的人说毙了就毙了,前一时还是娘娘,家里都跟着风光,后一时便打入冷宫,连带九族!你说这命是好还是不好?”芳芷一口气说了许多,胸脯起伏不已,竟连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就算是当今皇上,九五至尊,坐拥天下,也未必能过的如何轻松?”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苦笑:“芳芷,若真如你所说,修道便可跳出世间琐事,我又如何会在这里?”

她沉吟半晌,迟疑道:“小主是有功德要完成吧?”“功德?~~”想起子然也说过类似的话----若,你能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对你来说也是功德一件~~~

不禁哑然失笑。细细看着芳芷,“那你愿不愿意助我完成此功德呢?”

这芳芷是一点就透的人。听我说了这来龙去脉,心中了然。

“芳芷尚算虚长小主几岁,先入宫几年,这宫里的事倒是可以帮小主一程的。”

我点头,刚想开口,却听耳边滑腻腻地轻笑,“子然?”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形。

“丫头听了!我乃用神外传音之法与你沟通。芳芷虽是你的有缘人,但切不可以血丹助她修习!我且教你三句修习口诀,你可转授与她。”当下说了三句口诀,我心中记颂了,还想问其他,却又失了他的音讯,不禁有些伥然。

除下头上一支金钗,旁无花样,只爪镶了一颗珍珠,不算稀罕物,胜在圆润均匀,是王府里拿来润我的妆函的。“你且归入此物,我教你三句修真口诀,可助你修为元丹。”

我脚底的伤很快便好了。白日里除去听教习姑姑唠叨,就跳舞为戏。

绘春纵恿我多往御花园走走,或有机会得遇圣驾,总比整日固步在宫内好。我微笑不语。

又过日,伴夏又来支声。我依旧装聋作哑。

这日子过的无声无息,渐渐地,底下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终,连芳芷也问:“小主是不是对皇上早有打算?”她问的婉转,我又何尝不知道她所指的打算是何。

我只笑的娇媚,露出自以为最美的笑容,问:“芳芷,你可懂房中之术?”

芳芷扑兹坏坏笑开,“小主这样可不美呢,形似而神不似,尚需修练啊~~~”一语揶揄,险些让我栽下榻去!

余下的日子,她只管教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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