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和风轻尘大婚后不久,太后的身体每况日下,弥留之际更加囫囵不清,老嬷嬷伺候太后几十年,甚是了解她,便对皇上和公主到:“太后最后的愿望是想看看皇孙。”
“母后糊涂,哥哥还没子嗣,哪来的皇孙?”灵儿眼眶都是泪水,伤心的说。
龙敬霆其实早就明白她的意思,轻轻道:“母后,您放心,晨曦明后天就能过来。”
“嗯……”太后含糊的回着,努力的一阵喘气后,气息又开始越来越微弱。
原来母后惦记的,是晨曦和大王兄的孩子,灵儿这才明白。她若有所思道:“晨曦一定恨透了这里,她应该不会回来的。”
“我相信她会来。”龙敬霆说着,心中一阵苦楚。他知道除了对自己,晨曦待别人素来心软,一定会过来送太后最后一程。
晨曦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决定带亦勤去见太后最后一面。她知道,自己心里对这皇宫再厌恶,也不能剥夺太后临终的遗愿,亦勤是她的孙子,龙昊天不能为母后送终,亦勤有必要陪伴她最后一程。
第三日,晨曦带着亦勤赶到宫里。天阴沉沉的,晨曦牵着亦勤,随着宫人跨进一道一道的宫门,朝太后锦似宫赶过去。晨曦看着这里,只感觉一切仿佛恍如隔世……
进了锦似宫,亦勤由太后贴身的老嬷嬷带去太后跟前,晨曦安静的跪到人群最不起眼的角落。
龙敬霆知道她来了,没有回头看她,依然同大家安静的跪在太后塌前。心却又开始平静不了了,分开的这些年,时间没有冲淡他的感情,他甚至比以前更思念,更爱她。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早已不是当年的痴迷和执念,而是更加确定和坚决。
许久,老嬷嬷过来,唤了晨曦过去。晨曦很意外,没想到太后会召见她,她轻轻的起身,踮起脚步走到太后塌前。
太后已然是只见进气不见出气,她看不见,只能伸出手摸寻。晨曦看着她,眼泪还是忍不住大颗流了下来,伸手将太后的手紧紧握住。
太后张嘴,想说什么,却也是含糊一片,听不清楚。
老嬷嬷急忙俯下耳朵,贴到她唇边,许久,点点头。她起身后径直走到龙敬霆身边,对龙敬霆行礼道:“太后有话想对皇上说。”
龙敬霆起身,走过去。太后努力挣扎着,待他的手过来后,将龙敬霆的手放到晨曦的手上,用尽全力含糊着说:“你配不上她!”说完重重的开始喘息。
这四个字,他在龙昊天那里也听见过!龙敬霆看着太后,又看看晨曦,突然意识到什么。
晨曦慌乱的将手从龙敬霆的手中抽出来。
两个多时辰后,太后逐渐没了气息离开人世,一屋子人都泣不成声……
龙敬霆独自守在太后棺木前,风轻尘收到他的消息便过来了。
“你再仔细跟我讲讲,你把我从皇陵救出来的时候,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风轻尘听了他的话,明白他的疑惑,思考后回道:“我也正想跟你说一件事,当年我愿意带晨曦离宫,一方面想着有个陪伴,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想看晨曦手里那套毒经典册。后来我在那典册上发现有假死药一说,我研制了很久,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也没能成功。”
“假死?真有这可能吗?”
“这典册的主人花公公了不得,我自认为阅遍药典,可他的制毒技术,我到现在也只领悟到几分。真只可惜……如果他没死我一定要拜他为师。”风轻尘感叹道。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继续说道:“太后给你吃的那药,听晨曦说便是出自花公公之手。那些年,我让你试遍了各种解药都没成功,后来我翻看他的典册才知道,那药发作又急又猛,但是随着时间会越来越淡,直至减淡后自动消失,这跟你的症状完全符合。”
“想不到这宫里还藏着这么个深长不露的人。他是母后的人,可惜现在无从得知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当年,我打开棺椁,你脉搏气息皆无,皮肤却没僵硬下来,便试着把你救活。后来看到这典册,我也开始怀疑,也许根本不是我救活你,而是这世间真有假死之说。”
龙敬霆一惊,回忆起四年前那一幕幕,道:“这样说,晨曦当年刺我两剑是为了用假死之药瞒天过海,助我脱身。说出那番伤我的话只是为了让我对她死心,不再自投罗网。龙昊天死前说我配不上晨曦,今日母后临终前也说了这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母后临终前将我的手放于晨曦的手上,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晨曦是花公公的关门弟子,虽然她直到现在也没领悟到几分制毒之术,但她素来勤劳,也善于整理,花公公的东西想必她应该是知道的。晨曦刺你那两剑,当时我也觉得不足以致死。”
龙敬霆突然感觉再也跪不住了,他现在就想去找晨曦把事情说清楚。片刻,他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急切。晨曦对他一再拒绝,他一定要把事情彻底弄清楚,再仔细思考如何说服晨曦回到自己身边。
听着他这番话,风轻尘又想到什么,立刻道:“还有一事!当年晨曦难产,危机时刻,两个产婆都说没救了。我为了救她的命,本想实施剖腹之法助她将腹中胎儿取出,却发现她腹部有一条与你位置相同的疤痕,虽早已愈合但是可以看出来,当时一定比你那一剑伤得更深,故而我不能实施剖腹之术。还好老天爷护佑,晨曦最终艰难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