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泰是罗马的一个行政区,就像北京的朝阳区一样,不过他出名的却不是热心肠的朝阳大妈,靓丽的码头,凉爽的海滨,美丽的女人,强壮的男人这些艾文泰都不缺,它最显著的标签却是彪悍的民风。
一个正经的贵族不可能赶在晚上独自一人,或仅带着少量的奴隶穿越这个区。
真有急事儿要从这儿借道,起码要认认真真的雇上几个手底下有真功夫的当作护卫。否则,你丢掉的可不仅仅是钱包这么简单,绝大多数不重视艾文泰的人,现在都已经躺在罗马的下水道里,尸体泡的肿胀,等待着下水道清理工的打捞和自己亲人的辨认。
但是艾文泰的经济在全罗马城而言却是非常不错的,因为这里靠近码头,所有从埃及来的粮草都要经过这里的装卸。
这种工作,对于一个自许为罗马上层人的贵族而言,是不可能去接手的。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当地的几大黑帮所控制,而为了保证有廉价的劳动力来装卸这些供应整个共和国的重要粮草补给链,无论谁上台执政,都会对当地的黑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直接进行收买以留为己用。
于是白天的艾文泰,变成了各种黑帮火并的现场,而到了晚上,前半夜,四处的酒吧就会打开门,吸引着全罗马的人来找乐子,后半夜的时候,艾文泰就变成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猛兽,伺机袭击那些经过的路人。
艾文泰成了罗马的法律边缘地带。如果你想找上几个刺客,消灭自己的仇人,那你肯定要来到艾文泰,只要掏的钱够数,他们甚至敢刺杀朱庇特他老人家。
卢修斯他媳妇儿内奥比的姐夫,就是有一天晚上,在自己开的肉店里,和几个外地来的兄弟喝了几杯,热热闹闹玩到后半夜,晃晃荡荡想插过艾文泰回家,四五个成年人,身上还都带着刀,再说也是后半夜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谁知道,现在已经五年过去了,这几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多亏他们走进艾文泰前,有个要饭的被冻醒了看见了,要不,人在哪没了都没人知道。
正说着话,提格的背后,除了刚才站起来的七八个人,又有几个人聚集了过来。开始老刘以为他们是过来看热闹的,但发现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匕首,看来这个“酒桶”提格,是这个酒吧的精神领袖了。
“兄弟,我们出来酒吧玩,都是为了讨乐子,我看要不这样吧,今天你们几个人的酒钱都算我的,我们不要冲动好吗?”
“哈哈,弟兄们看呢,这个小白脸儿怕了,该不是哪个贵妇养来干那事儿的奴隶吧?一天在大宅子里耀武扬威的那种,我最烦你们这种人!今天,就得让你知道,咱罗马白天是人家凯撒老爷子和元老院说了算,到了晚上是我‘酒桶’提格说了算!”好嘛,刘一品算明白了,这提格可能不仅仅是这酒吧的常客那么简单,听这语气,纵使加上酒后吹牛的成分,起码也有三分真话,应该最差也是个艾文泰帮会成员吧,这要真动了手,自己再占了便宜,他们回去喊来一大帮子人,面子上可就挂不住了哟,总不能喊军队来帮忙吧。
正说着话,刘一品打算回头看看甘尼克斯和卢修斯在干什么,寻思着起码让他俩走一个,去带部队过来啊。
头刚扭一半,只见甘尼克斯面部极其扭曲,张大嘴想大叫提醒刘一品什么。刘一品顿觉脸前腥风将至,多年军旅生涯让刘一品有了一种下意识躲避危险的反应,他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的向后仰了一下头,这一仰躲开了面前挥过的镰刀,可刀速太快,剑气还是划伤了刘一品的额头,并削掉了一绺头发。
我靠,真的是大风大浪都见了,差点在这阴沟里翻船,没有朝后仰着一下,肯定半个脑袋已经没了,这个自称为酒桶的提格,看着贼胖,一副憨厚老实相,没想到手底下刀法如此之快,半个转头的速度,他就能踏前一步,砍出如此刚劲有力的一刀。而且就刚才闻到的,这镰刀上的腥味,绝对不是杀鱼宰羊,或者是割麦子留下的。刘一品太熟悉这个味道了,这是人的鲜血。
就连喝得大醉的卢修斯,此时也吓出一身冷汗,清醒了过来,和甘尼克斯背靠背一起抽出了剑,冲上来护住了刘一品。
“兄弟,我不知道咱现在罗马流不流行这句话,在我们老家,有一句谚语,今天我必须送给你,特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着话,也借着剩下的那两三分酒劲儿,刘一品拔出了罗马之光?国民之声。
这还是狄丝把这把宝剑交到他手中之后第一次使用,没想到整个酒吧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温度直线下降,让人浑身充满了寒意,刘一品在空气中轻轻的滑动着宝剑,真像是割碎了空气一样,发出铮铮声。剑气四溢,一时间提格和他的手下一步也不敢往前,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刘一品手中的神剑。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大家本来剑拔弩张的,眼瞅着就要动手了,看样子不死个三五个人,这一场酒吧械斗是不会结束的。但这神剑一出鞘,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就算是连续一个月天天喝多的酒鬼也能看出,这根本不是凡间之物。
这可怎么收场,关键是还没来得及跟卢修斯他们说,跑一个人回去喊人也好啊,对面这么多人,这时候就是手里有把加特林才不慌,这一把剑,有通天的本事,也砍不过人家啊,刘一品心里火急火燎的。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