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三年,帝在位,勤政德馨,国平民安,现迁神,山崩川裂,举国悲恸,国丧三日。宣,百官朝拜,恭送仙驾”
大莫宫中一片肃穆,守门将系白条于额前,神色庄严,小黄门持酒立于各宫门口,听宣,敬之,洒于青天之中意为与君别,散忧思。
大殿内外百官着正衣,额系青丝意为步步青云为君搭高阶与天齐并,三叩九拜,司马南为一国之丞,自当引百官叩首,跪于字碑之前。
“礼毕!”
太监总管不知何时早已换了人,已然不是皇甫新宇跟前的小桂子,而是从未谋过面的新人。
司马南从地上起来,后面的百官自然也跟着起身,双手接过太监总管递过来的毫素,同其点头之后面朝百官站于高阶之上,旁边矗立一无字碑。
司马南手捧毫素悲痛道:“陛下英姿仍恍如昨日,没想到,字碑按理应由璟轩王亲题,可惜璟轩王如今身有疾,无法前来,老臣只好逾越尊卑为陛下题字”
太监总管端上砚台,司马南蘸沾之后题上帝名:皇甫新宁。复而转身面朝百官,随后百官之中传出一阵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神色异常,最后礼部侍郎任笋上前低头弓腰道:“丞相大人,这陛下后字仍是气宇不凡的‘宇’字,您如今少添一笔实为大不敬也“
司马南奸诈一笑道:“任侍郎,这丧酒未饮怎可乱说胡话?这明明乃‘宇’字,何来少写一笔之说,你且看清楚了说话”
任笋正然道:“陛下仙体未入皇陵,丞相就指鹿为马,意在何为?”
司马南目露凶光道:“任侍郎此可为污蔑,陛下碑前,你诬陷忠良,胡说八道,该当何罪?”
任笋无畏直挺身姿道:“陛下名为皇甫新宇,丞相何题皇甫新宁?如今众目睽睽,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丞相还抵赖不成?到底谁在说胡话,文武百官皆有定夺”
“好啊,那就请百官定夺,谁认为任侍郎没有说胡话的请站出来”
列行中几人动了动最后踏步而出,剩下多数的神色为难,犹豫不决,百官中一人高声喊道:“丞相为国为民,不辞辛劳,大莫出现瘟疫之后,丞相那是几夜不眠亲自同医馆寻求解决之法,瘟疫之势稍作稳定,百姓称道,朝中就有人眼红如此,实则国之不幸啊”
“所言甚是,任笋满口胡话,其意不轨,陛下仙去,无留后嗣,亲王亦无所出,现如今国位虚空,无人所继,定有人那狼子野心掩藏不住了”一人接话道。
这话一出,四下哗然,此时出去之人莫有那谋朝篡位的罪名,任笋见此不对,想要解释,却听司马南道:“任笋以下犯上,直呼陛下名讳实为大不敬在先,现又污蔑本相在后,心怀不轨,百官所见,其罪当诛,来人呀将任笋及其同党拉下去”
几名士兵上前将人拉了下去,任笋看破其野心,心知免遭其难,被一路拉着看着这群人大声骂道:“一群懦夫,陛下的皇粮真是喂了狗了,司马南你个奸佞之徒,你不得好死!!!”
司马南狡诈一笑,看着前列几个腿发抖的官员,甚是得意,后道:“还有人觉得本相题错了的,尽可以站出来”
下面鸦雀无声,静的可怕,一个国家最可怕的不是强敌外患,而是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忠良之才落得草席裹尸之地,而小人却酒肉欢畅,左拥右抱,故而肉食者鄙。
璟王府厢房之中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白震天气得手颤遏制不住心中那口恶气道:“司马南那个畜生,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当着百官的面胡作非为,还杀害忠良,这口气我是如何都咽不下去,陛下到底怎么想的?现在还不出手?司马南那个狗东西现得民心得很,陛下如此无作为,我”
皇甫璟握拳又松开道:“陛下如此考虑定是想引出司马南背后的人,可惜现在,,,本王也是一头乱,咳咳咳~~”
白震天见他病未愈激他不得,替他顺了顺背道:“这几日陛下也没传来个消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敌人步步紧逼,我们只守不攻断然不是良策,那个臭小子也没个信”
皇甫璟拍了拍白震天的手道:“将军放心,陛下英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我们能做好的就是替陛下守住这座城”
白震天稍带疑惑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这样等下去?”
皇甫璟摇头摆手道:“自然不是,他连瘟疫都不怕,竟然敢站在前线上,得来了民心,本王又何惧?”
“王爷的意思是”
皇甫璟点点头道:“本王身为亲王,作为陛下的皇叔,国难之际怎可独享安乐,不顾百姓之忧?”
“可是,王爷那很危险万一被传染了?”
皇甫璟别有深意的笑道:“连战场都不敢上的鼠辈,现如今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本王又怕什么?”
白震天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大声道:“王爷是说?”
“嘘!”皇甫璟做了一个手势道:“隔墙有耳,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对了本王还打算送他一份大礼”
皇甫璟从怀中掏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打开之后一条白色仍在蠕动的虫子蜷曲在里面。
白震天不解:“王爷这是?”
皇甫璟扯开胸前的衣裳,一道猩红血肉翻外的伤疤赫然其上,十分难看且惊心,皇甫璟却像是无事一般淡然道:“这蛊毒实难去除,久而久之必夺吾命,本王从前在战场上的时候见过一位来自西疆的人,见他用那方法除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