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已落,雪已停消。
‘有间客栈’缪康支支吾吾的不知想说什么,只能咬牙道:“我已经有资格了。”
可是一说出口,彦浪子就知道这个人是不行的,因为如果真的可以,那你不说也能做到。
彦浪子深深的看缪康旋即笑道:“你输了。”
缪康紧了紧手中的刀:“我还没有试一试呢,怎么会输!”
彦浪子动了动手,无人看见他是怎么做到,缪康便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咳嗽着。
缪康的嘴涌动着鲜血,道:“你怎么那么快?”
彦浪子缓缓的收起了剑,细想了一下,道:“我的心快,所以我就快。”
缪康无奈的躺下道:“那也是你的本事了。”
彦浪子摇了摇头道:“不,这是师父教我的。”
缪康道:“那你的师父也是有本事的人。”
彦浪子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缪康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没有本事怎么能教你?”
彦浪子笑道:“因为如果有本事的话,他也就不会死了。”
缪康冷笑道:“天下很多有本事的人,实则不差你师父一个,能被有本事的人杀死,那也是你师父的本事。”
彦浪子郁闷道:“可惜的是这个有本事的人是我。”
缪康停止了呼吸,许久才喘息道:“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彦浪子道:“因为他没本事。”
缪康又问:“那我呢?我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
彦浪子笑道:“你如果没本事,怎么还会活着,还配活着?”
缪康道:“如果被人手下留情而活着这也算本事的话,那我这本事未免太多人有了。”
彦浪子笑道:“因为你很有本事,所以活着做我的走狗吧。”
缪康忽地笑了,伸手问:“我的长刀呢?”
彦浪子递给他,道:“如果你不想知道你的妹妹去了何处,那就去死好了。”
缪康将长刀拿了过来,道:“你知道?”
彦浪子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知道。”
缪康忽地坐了起来,血还在流,他不管,问:“在哪儿?”
彦浪子笑道:“做我的走狗我就告诉你。”
缪康道:“你是商人么?”
彦浪子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微笑道:“时辰不早了。”
他拿剑站起,微微一笑,缪康极了,慌张道:“我做。”
彦浪子回头一拍他的脖颈,道:“这生意有些不划算。”
缪康兀自走了,眼中的泪光,还有充满了希望的眼神。
……
……
月下的黑在游走,等待着一个机会的人,不知在等候什么。
至少有的人是这般,慢慢的走到了‘有间客栈’,近百里路的唯一一间客栈。
一人穿着黑衣,带着斗笠,剑鞘也是黑色的,拔出来的剑却是红色,一来就看见彦浪子,他笑道:“你在这里呢。”
彦浪子看着来人,道:“是啊,我在这里,怪人你还是为了湛卢剑吗?”
怪人惨笑道:“不,我是为了讨杯酒喝。”
彦浪子忽地睁大眼睛,道:“你受伤了,谁出的手?”
怪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还有谁?”
彦浪子咧嘴笑了,道:“原来是‘大漠秋生’。”
怪人笑道:“不是他还有谁呢?”
彦浪子喝了一杯酒,道:“带我去,我帮你杀了他。”
怪人摇头,道:“不必了,那人已经走了。”
彦浪子盯着门外,道:“你这么确定么?”
怪人也转身,道:“原本我是确定的,谁知他竟是跟来了。”
门外那人走进,一股酸臭味就传了进来,糜烂的臭味让人有些拒绝,道:“我以为你不会在这里,正准备杀了怪人嘞。”
怪人笑道:“你要杀我还少了些火候呢。”
‘大漠秋生’道:“我仅是差那么一些罢了。”
怪人道:“杀不了我就是杀不了,何必寻找借口?”
‘大漠秋生’道:“要不再试一试?”
怪人不惧道:“那就再来一试。”
彦浪子静静看着,忽地拔出剑来,道:“我且问怪人师兄一句。”
‘大漠秋生’道:“且问。”
怪人点了点头,道:“你问。”
彦浪子道:“你心里可有我这个师弟?”
怪人道:“说有是有的,说没有也是没有的。”
彦浪子笑道:“快死了,也不说一句谎话么?”
怪人也是笑道:“我能说什么谎话,还是一样的句子?”
彦浪子笑道:“那也是,毕竟师兄是个没文化的人。”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怪人问:“你哭什么?”
彦浪子道:“以前师兄可是谎话连篇。”
怪人无奈道:“人总是会变得。”
彦浪子紧了紧湛卢剑,道:“再怎么变,你始终还是我师兄,毕竟大师兄没有将你逐出师门。”
怪人叹息道:“师兄可安好。”
彦浪子哈哈大笑:“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上,怎么不会安好嘞?”
怪人也笑了,‘大漠秋生’却有些烦躁道:“说完了么?”
彦浪子站起身,道:“说完了。”
‘大漠秋生’道:“还等什么?”
彦浪子道:“等酒来。”
‘大漠秋生’道:“等酒做什么?”
彦浪子道:“喝一杯,再送你上路。”
……
……
长长的剑,抖动的手,几壶喝完了的酒,侠士总是酒后乱性的,喜欢砸**子。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