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一切都化作尘,将所有的东西都化成废墟。
这里唯有废墟,唯有空荡的广阔,余下的是黑,黑里有着尘,走进去会吸入好多的尘,这尘会刺鼻,让人咳嗽,咳嗽的无法呼吸。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黑里面有个人在说话,灯也被点燃,烧的黑黑的墙壁,烧的发黄的灯罩。
韩飞伸出手摸了摸死去的韩念,有个人对他说的那句话,他心很冷,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
一个是孤独的死去,一个是孤独的活着。
韩飞咬牙,看着那渐渐熄灭的灯,道:“你是谁?”
那大多数人都在疑惑的故事,那无法说明白的结局,人真的看透,望穿了一切,那就不会有轮回,不会有忘川,不会有三生。
“我是你的心魔,我是你的幻梦。”
太孤独的幻想,这就是韩飞的另一个。
韩飞拿起了剑,道:“你这个没用的人,当年不是你太没用,你的父亲又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他一剑斩在阴影下,阴影消失不见,他痛苦的嚎叫起来,在这个山洞里回荡,不停地回荡,最终停止,他也累了。
韩念已死了,那柄承影剑他就要带走,将父亲的尸体埋葬起来,立了一块碑,将名写上:父韩念之墓。
他背着承影,继续走在江湖上,这江湖本就是很乱的,血腥一片的,故人的血也有可能沾到剑上。
……
……
江中浪子还是来了,他出现在江湖之中,他一定要来,因为只能来。
那个人坐在一棵大树上,这棵大树已有千年历史,有的人走了过来,端着茶水,道:“阁下可是彦一剑?”
彦浪子道:“是我。”
他背对众人,看不清容貌,但是他要喝茶,有些渴了,他便如轻烟般,落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茶还真不错。”
那客家笑道:“这是西湖杭州的龙井茶,茶水也是从杭州来的龙泉水。”
这店家笑着,彦浪子点了点头,道:“你们还真的有心了。”
店家道:“这是梅潇少爷交代的,算不得麻烦。”
梅潇是为了武林,因为已有消息,江中浪子出了紫禁城,到了这个名为茶镇的地方。
他在一个地方看着彦浪子,而彦浪子则是在此处等他。
那群人都散了场,这里的叶子也落了,彻底的要秋天了,而中秋节也快要来了。
中秋节决定吃什么月饼,这就取决于这场斗争是胜利,还是失败了。
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老婆子。
“从前没人念叨我,孤家寡人的逍遥自在,自从我遇见了你,我就被你念了一辈子。”
老头子摸了摸老婆子的脸,忽地笑了,道:“回想起来,这几十年真的如白马过隙。”
不知道那是什么,时间总是无声的酒,这般喝了,那就没了。
谁知道呢,天空下的雨,是否是在哭泣,如果真的在哭了,那么他是否愿意放弃呢?
彦浪子笑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挚爱,不是吗?怪人师兄。”
怪人哈哈大笑,道:“是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李芸不继续吗?”
彦浪子道:“这一切都是无缘无分的,我早已经明白了。”
怪人道:“那个人还没有来吗?”
彦浪子道:“快要来了。”
怪人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带着宁小棠离开了这棵大树。
而彦浪子则是看向一处,那人终于来了,他的名字叫做江中浪子,海里的人,他一个人划船来的天朝,一个人孤独的来到了天朝。
然后得到了天朝君不悔的赏识,甚至将代表帝道之剑的赤霄都给了。
他开口道:“那天夜里我想了很久,但是却没有结果,我知道你和我注定的一次决斗,你真的认为可以赢我吗?”
彦浪子道:“不知道,我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输了的话,你加入君不归,如何?”
江中浪子道:“当然了,没有赌注的话,我觉得不好玩。”
彦浪子从树上下来,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二话不说,一脸就要分胜负。
东瀛的名士,天朝的名士。
两个都这么孤独,甚至一模一样。
‘咔’江中浪子取出了赤霄,道:“君王臣告诉我,一定要拿了你的头去祭拜他。”
彦浪子笑道:“我也想要他的人头的,但他已经死了,我也很无奈。”
一睁眼那一场的画面已不在,再睁眼那场画面变成了两个人在大树喝酒。
酒这东西是什么?
它是好东西。
可以让一个仇人变成自己人。
可以让一个女人变成自己人。
可以让一个敌人变成自己人。
可以让一个剑客变成自己人。
不那么孤独的自己人。
酒真的能让人醉吗?
酒真的能让人梦吗?
那些都不能,但能让你彻底的宣泄,那些不愉快,那些不痛快,那些不畅快。
那个深夜发生了什么?
只有一些剑痕告诉世人,发生了惊天的大战,那些剑痕真的很深,深的让人感叹。
怪人轻轻的来到,忽地笑了,笑了又沉默了,不多时才发现,道:“原来如此。”
梅潇来了,他低着头,看着剑痕,微微一愣,道:“原来是这样。”
韩飞来到这里,忽地紧了紧手,道:“竟然是这样。”
苗大力来到这里,一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