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断,头已落,风静止。霎时间已经分出胜负,梁勇头颅摔落,人也倒了。
片刻之后,此处早已经来了大队人马,刀出鞘,冰冷极了。
远方还有‘走马观花’的游侠,他们皆是严肃至极,盯着前头的彦浪子,眼看着就要动手,可是一柄长长的剑,让他们害怕的退后几步。
“那柄剑看起来就特别值钱,‘神贼客’你有其他的想法么?”一人贼眉鼠眼的问,此人与神贼客属于同样级别的盗贼,乃是江湖之中最让人憎恶的家伙,名为‘玄机贼’。
‘神贼客’笑了笑,望着身后贼眉鼠眼的家伙,道:“这有什么,杀了便是了,那群官差难不成还要说两句话?”
“是也不是,且好好看看,那少年人怕也是必死无疑。”‘玄机贼’嗤笑道:“不自量力的行为,这在多年来可都是这般死的。”
‘神贼客’则是摇头,对着玄机贼道:“玄机你可敢与我打赌?”
‘玄机贼’来了兴趣,问道:“赌什么好东西?你又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赌?据我所知,你可是一无所有,身无分文。”
‘神贼客’却也不耽误,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金银,道:“用金银来赌,我赌他不死。”
‘玄机贼’笑道:“恰好我也赌他不死,这该怎么办?”
‘神贼客’摆手,道:“那就不赌了,因为他必定可以活下来。”
官差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踏着雨水而来,反观那彦浪子,嗤笑一句,长剑荡漾,在空中的雨点,纷纷凝结,穿透了官差的身体。
大雨滂沱,人已经走在了一条大河前,河里的水,因为大雨更为凶猛,一身血衣,早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有人道:“杀了他,他已经走不掉了。”
砰砰砰!
一人踩踏诸多官差的肩膀,飞掠而来,一看此人就是轻功了得,有人嘘声一片,道:“原来是天下第一捕快,传闻他可是与神行太保齐名的‘急行快剑’李不凡?”
‘急行快剑’李不凡,笑道:“朋友何必呢?非要与官差为敌?”
浪子一笑,用衣袖擦了擦长剑,道:“在下无父无母,为敌了,那就为敌了,毕生所愿,此生与官差不共戴天。”
‘急行快剑’奇怪了,问:“这又是何故?你家祖上既没有官员,亦不是兵甲谋士,怎与官家有仇?”
浪子怒道:“有仇就是有仇,无仇无怨,我怎会乱杀人?”
李不凡又问:“那好吧,敢问阁下字姓?”
彦浪子哈哈大笑,道:“我名彦浪子,字一剑。你便叫我彦一剑好了,若是你脱了官皮,我倒是愿意和你做朋友。”
李不凡嗤笑道,“我是官,你是贼,怎能做朋友?”
彦浪子不笑了,道:“今日便让你们记住,我彦浪子从不轻易说笑,说不与官不共戴天,那便与官不共戴天,现在我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可不一定死在沙滩上,你们可要记住,我一剑的威名,再见或是再也不见。”彦浪子一跃而下,落入水中,官差纷纷而至,望着这一跃而下的彦浪子,早已经消失无影。
“可惜了那神兵利器。”‘玄机贼’叹息一声,‘神贼客’则是神秘一笑。
……
……
寒风萧瑟,有些刺骨寒冷,这是一座院子,附近有破烂房屋几座,在屋外,老少皆在忙活,女子清秀,望着窗台,彦浪子也看见了那人,一眼妩媚之色,但却不是故意,而是她本来的容颜太过惊人。
孩童嬉闹,半大的孩童竟是浑身伤痕,可却又笑的那么开心,仿佛皮肉不是他的。
那女子款款走了过来,一打开门,彦浪子便闻到了药香味。
女子道:“小女子名为秋华,你终于是醒了,我是在大长江边捡到你,你是从上游落水的吗?”
彦浪子点了点头,道:“小生名为彦浪子,不知此处是个什么地方?”
秋华看了眼周围,道:“此处是长江下游的一个小小乡村,你可喜欢?若是喜欢,但可长住。”
彦浪子哈哈一笑,道:“长住就不必了,我本是浪子,何处不归家。”
秋华清楚,那是一个句点的终结,他不会留在某一处,也不会停在某一处,便笑着道:“那好,公子可有去处?”
彦浪子笑道:“在下四处漂泊,并无安家之处。”
秋华掩嘴一笑,道:“那便在此处安下好了。”
彦浪子摇头,郑重道:“我不敢。”
秋华古怪道:“为何不敢?”
彦浪子却道:“人本来就有很多不敢,秋华姑娘还是不要打听太多,至少秘密不是那么容易守住的。”彦浪子摇了摇头,摸了摸旁边的剑,道:“还是再谢秋华姑娘的救命之恩。”
秋华笑了笑,一笑生花,让人觉得阳光明媚,内心都仿佛被挑动一根弦。
“无碍,不过是举手之劳。”秋华顿了顿,调笑道:“指不定哪天,小女子也会被他人举手之劳救下。”
彦浪子微微一笑,双手一挺,站起来道:“不错,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人救你一命那也是胜造七级浮屠。”
秋华惊讶,心道:原来是习武之人,难怪能在大江活下来。
彦浪子修行的功法极其古怪,他的人亦是古怪至极,走出房门,他一见孩子们跑了出来,纷纷扰扰的甚是开心。
“大哥哥醒了,总算没有辜负我们整日为他煎药。”
“这下好了,姐姐可以嫁给这个哥哥了,想必姐姐定然不会不喜欢了。”
秋华倏地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