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08年11月的一个周五,天还没有亮,刚好我房间里的那一台装着两节五号电池的闹钟叫个不停。
我被闹钟铃给吵醒了,眯着朦胧的双眼,看了一下是早上的5点30分,冬天的早晨,天亮的慢。还处于是漆黑的状态。
公鸡打鸣一直不变,准时6点整才打鸣。父母亲和我一个点要起床,然后洗漱,同我一块儿吃完早饭,早早的去上班了。
有时候,他们早上一有什么事情,看到手机小灵通上,同事发来的短信之类的话,就洗漱完,早饭都不吃就出了门。
而奶奶是负责做每一顿早饭给我们吃的人,她起的要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早的多。
突然间发现,老人的睡眠时间是很少的,几个小时就醒了,还是精力充沛的那一种。
偶然,昨晚的回家作业布置的是语文和英语,这两门科目有要书中背的某个段落,或者说是某个单词和解释等等,或者还是几个成语,我会趁着昨夜背熟之后,早上奶奶做早饭的时间,在温习的巩固一遍,跟昨夜一样,在背一遍。
吃完早饭,一句“再见”,挥着手告别奶奶,背着沉重的装满着每本厚厚的教科书出了门,然后去上学。
林阿风的家,是住在我家前面的一幢平房,而每个时候去等他一同去学校的时候,见他还在家里面刚刚洗漱,他早饭一直不怎么吃。
直到这天,他的胃出了情况。是一节由朱老师上的语文课,上课铃刚刚响起,老师也刚刚抱着一本教科书和讲课的一些稿件走进来,在讲台上没放下多久,我的同桌刚好是林阿风,见他低垂着个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怕引起全班同学的嘲笑,就故装作很坚强的样子,一直忍着。再过了几分钟,我看见林阿风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我都已经不忍直视。
我替阿风向朱老师打了个报告,朱老师上课却是很认真,特别专注的一个人,没有注意到我举手的样子。继续讲解着她的课!
我却右转头看见阿风在咬牙切齿,我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才引起朱老师的注意,全班也安静了下来。
朱老师先是问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朱老师,我的同桌林阿风病了,他一直捂着个肚子不妨,看样子是疼得不轻。这怎么办呢?”
朱老师说:“你要不先扶他去医务室做个检查吧!你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
我说道:“在一楼那个大厅,左转直走就是了,靠最里边的那一间是吗?”
朱老师说:“是的,你们俩注意安全!”
就这样,我慢慢的扶着阿风去了医务室。到了门口,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我和阿风两个人找了个空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等了将近半个钟头,医务室的老师从不远处朝着我俩走来,从裤兜旁挂着的那一窜钥匙,边开门边问着我俩,说:“你俩什么情况?他病了?还是你病了?”
我替阿风说道:“是他病了。他一直捂着他的那肚子,估计是那里疼吧,老师,你看一下!”
医务室老师说:“你先扶到坐到那张沙发上去!我先给他量一下体温。”
顺手,从医疗柜里拿出一根体温计,塞到了阿风的嘴里,阿风含着那根体温计有足足的五分钟,然后那个医务室的老师,拿出体温计看了看,发现很正常,并没有任何高烧的问题。
她对我们说道:“你要不替他,给你的班主任去请个假,让他的家里人,带他去大医院看病检查一下,我这里设备有限,查不出来。”
我扶着阿风,又慢慢悠悠的回到了教室。还在上课的朱老师问道:“医务室的老师说他哪里不舒服吗?”
我说:“医务室的老师,要让他今天请个假,去医院检查一下。”
朱老师瞬间放下手中的那一支粉笔和教科书,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问道林阿风:“阿风,你爸妈的电话多少来着?”
阿风说:“138 xxxx xxxx,这是我母亲的电话,我父亲的手机号背不出。”
朱老师按着阿风说出的那一串数字号码,打了过去。电话的另外一头,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朱老师便放下手中的小灵通手机,从讲台上拿起那一本教科书和粉笔,继续开始讲课。我一直盯着教室前正中央挂着的那一个大钟,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
教师的最右上角挂着的是一个广播,下课铃从那里传了出来,见朱老师向全班同学说了一声:“下课!”
接着,朱老师朝着我和阿风两个人走了过来,又拿出她的那一台小灵通拨了一下阿风母亲的电话,还是一直关机状态。
还好下午朱老师没有课,无奈之下她陪着阿风两个人去了医院,把我也叫上了,怕是朱老师一个人搞不过来。
朱老师担心阿风的病情会变得更加的严重,索性就直接在校门口打了一辆滴,很快的到了医院。
先是给阿风挂着号,然后我和朱老师一块儿扶着阿风,三个人在人群之中排着队伍。排了很久,在轮到阿风的那个号,挂号机器播报着语音:“请付款90元。谢谢!”
朱老师从那皮夹子里,拿出一张一百块的红色大钞,语音又播报着:“实付人民币100元整,找零十元。谢谢!”
然后,我和朱老师扶着阿风去了内科,又是满满的队伍要排,还好留有几个空位在那,朱老师没有坐,而是把座位留给了我和阿风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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