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和陈馀这次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了。面对步步进逼的陈馀,张耳充分显示了名士风彩,亲自带领常山国大军在边境与陈馀对峙。
双方的探马在战场上来回穿梭,不断的将探得的情况汇报给自己的主帅。
“报,常山王张耳亲率十万大军在前方扎营。”探马跑进陈馀的大帐,大声禀报。
陈馀听完探马的禀报,转身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夏说道:“张耳这老贼,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没有,明明可以坚守城池以逸待劳,却非要带兵出来与我们决战,常山国失败的日子不远了。”
“我们只有五万人,常山国的人马要比我们多一倍,此战将军可有把握?”夏说听了探马刚才的汇报也有点儿担心。
“打仗要看将领的临场调度指挥,在优秀的将领指挥下,部队才可灵活机动,即便是人数少,通过调度在局部上也可以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然后将敌人个个击破。张耳是个迂腐的读书人,搞搞内政还行,带兵打仗他是一窍不通。并且张耳手下没有可用的懂得用兵的人。张耳此战必败。”陈馀与张耳交往多年,张耳有什么本事陈馀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张耳也在听着探马的汇报。当听说陈馀只有五万多人时,张耳松了一口气。张耳与陈馀成为刎颈之交一起闯荡天下,张耳对陈馀的才能是很了解的,所以听说陈馀带兵来攻打时张耳是很紧张的。得知双方的兵力对比后张耳觉得自己的决策十分正确,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双方决战,肯定是人数多的会获胜。
“大王那陈馀太狂妄自大了,带了这么点儿兵就敢进犯我常山国边境,这不是找死吗?”张耳的大臣们也在捡大王爱听的话说。
“打仗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大家要多加小心。一定要充分准备,明天出战,我们一举奸灭陈馀的队伍。”张耳虽然心中觉得胜利在望,还不忘告诫大臣们要谨慎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张耳带领常山国的士卒出了大营的辕门,一直杀到陈馀的队伍前列好了阵式。陈馀早就接到常山军进攻的消息,提前已经摆好了阵式,就等常山军的到来。
两军在战场上遥遥相望,战鼓声响起,张耳发出了进攻的命令,张耳的军队由一千辆战车组成攻击的箭头,车声隆隆,显示出了无坚不摧的架式。车阵之后大量的步骑紧紧跟随着。
张耳站在士卒临时为他搭好的高台之上俯视着整个战场,望着战车扬起的烟尘,张耳对取得这场战争胜利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冲在最前方的一千辆战车正是张耳信心的源泉,这些战车大部分都是张耳新从汉国采购来的。张政这个人张耳很不喜欢,但汉国的战车却很完美。汉国战车在制造过程中坚持着统一的质量标准,每一辆车都被打造的十分坚固,操控起来又十分灵活。更主要的是这些新战车使用了百炼精钢作为减震板,车子跑起来十分平稳。车上的士卒可以从容的操控弩箭、挥动长戈。
张耳看着出击的战车既兴奋又有点儿心痛,这些都是钱啊,张政这个奸商,一开始卖出的战车确实很便宜,可后来张政对战车不断改进,性能越来越好,那价格更是越来越高。战争是死生存亡的大事,张耳当然要买最好的。所以张耳这些年好不容易得到的财富全都换了战车。
不过张耳也不后悔,现在战胜陈馀最重要。张耳甚至想等打败陈馀顺手将汉国也灭了,那些送到汉国的财富就又收回来了。
张耳发动进攻,对面的陈馀也毫不示弱,烟尘滚滚之中陈馀的军队也出击了。张耳在高台之上透过烟尘分辩出陈馀派出来打头阵的是大队的骑兵时嘴角露出了笑意:“陈馀啊,陈馀,在战场上你也有犯错的时候。”张耳也是经历过多次战斗的人,他知道在这平坦开阔的战场上骑兵与车兵面对面对冲,骑兵必败无疑。
就在这时陈馀阵中令旗摇动,出击的陈馀军骑兵突然分成两半向着战场的两边跑去。
“胆小鬼,竟然不敢正面接战,不过越这样你陈馀败的越快。”利用车阵冲开陈馀的阵营,然后步卒在后边掩杀,这是张耳战斗制定好的战术,现在陈馀连正面抵抗一下的意志都没有,张耳的进攻更顺利了。
“不对,快传令后边的步兵和骑兵上去保护车阵的侧翼。”张耳急切的下达了命令,因为这时他看到陈馀派出的打头阵的骑兵竟然跑出了一个弧线,向着张耳车阵的侧翼冲了过来。
战场上的车阵跑起来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但侧面和后方却是他们的软肋。陈馀让骑兵接近车阵的侧翼却并不直接冲上去,而是用弓箭对车阵发动了攻击。
战车一旦跑起来,想要调转方向很难,面对来自侧方的攻击防御和还手的能力都要差很多,陈馀派出的骑兵并不冲入常山国的车阵,而是跟在车阵的旁边不停的向车阵内发射着弩箭。本来战车上有盾牌和车身防御能力要比马匹强,可马匹是灵活的跑动的,而战车在车阵中始终要保持严格的队列,不然不用别人攻击,自己人就将车都撞翻了。并且战车的目标巨大,在战场上成为了弓箭的好靶子。
陈馀的骑兵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在外围吊打,不断的有常山国的御手死伤或者马匹被击中,整个战车失去控制翻倒在地。常山国的步骑兵在后边看到自家的先锋车阵被吊打,一时却又赶不上来。
没用多长时间常山国的车阵就人仰马翻车轮朝天,整个车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