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没搞明白为什么那包厢里的修士会送自己这“江风泪”,并且这修士是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这“江风泪”的呢?难道是这修士不仅会读心,而且功法已经高到自己全不知晓!自已和春风城有什么关系,让人这么惦记?
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大能是谁!
江海决定第二日就离开春风城。
江海到达春风城门的时候,在熙来熙往的人流里,再次看见了那个相士摊。
仍然是那位貌不其然的相士。
周围的人在这相士摊前自动无视了他的存在。江海知道,这个人只是在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
江海径直走到相士摊前,拱了拱手:“江某真是有眼不识君!别来无恙?”
“怎么,公子才到春风城,就想走了?春风城如此不入公子法眼?”相士笑道。
“拿到了想拿到的东西,自然是要走的。”江海道。
“这东西公子不想得到吗?”那相士取出了一株东西,正是那“江风泪”。
江海面不改色:“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敢拿,这是道理。”
那相士眼睛眯了一眯:“别人送你也不成?”
江海想起了楚风扬:“那要看送的人是谁。”
“小老儿不够格?”
“素昧平生,江某难以消受。”
“如果小老儿有事想请公子帮忙呢?”相士问道。
“如果力所能及,江某当然可以帮忙。”
“如此,公子请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聊如何?”
江海道:“请。”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位貌不惊人的相士的真实本领在自己之上,更重要的是这位相士看起来显然没有什么恶意。
周围的人群中不乏天君境修士,但江海发现,他们都对相士和自己无视,这说明相士用了一种很高明的功法,使这些天君境修士无法“看见”他们或把他们当成普通人。江海没有察觉这相士施展了什么,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屏闭护罩之类。
这相士太不简单!
与这相士似慢实快的行进,不到半刻,就到了地方,江海抬头一看,正是“城主府”!
两位看守显然是万象境的修士,并且没有穿什么兵服,而是一袭儒衫,看这相士过来,即向这相士深施一礼。
这相士是什么人?
进得城主府,江海拱手道:“高城主这般抬举小鱼儿,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城主为何扮成这般?”
相士笑道:“城主?只是他们叫的,我向来都是这副样子的啊,谁让我学的就是卜算和卦理呢?”
江海吃了一惊。高升城主竟是卜算和卦理的道祖?那不是可以窥算天机?!
高升笑道:“公子看我这地方如何?”
江海看这城主府中楼叠着楼,屋套着屋,鲜花竞放,绿草如茵,美伦美奂,道:“皇宫难比此处。”
“公子以为小老儿一人住?”高升并未回头,但好象看见了江海眼中的略略的讥讽之色。
“城主当然不会只一人住,如此大的地方,自然是一大群人的居所。”江海笑道。
“呵呵,多也不算多,但主要还是为公子备下的啊。”高升回头道,眼睛里的光有些笑意。
江海悚然一惊:“城主可不好开这种玩笑,江某只是一个刚到此地的过客,哪里消受得了这般排场?”
高升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就带着江海进了一座塔楼。
这塔楼看起来并不甚大,也只有七层,但江海一进到里面,就觉得这里面的面积实在大得惊人,几乎象是一个小小的广场。高升捏了一个诀,拿出一个罗盘状的物事和一面镜子,在罗盘状的物事上拔弄了一番,才带江海进去。
上二楼的梯子很独特,仍是高升拔弄那罗盘,在一处看似空旷的地方,突然一整光撒下来,一道光的弦梯就出现在高升和江海面前,江海踏在上面,这光梯竟是如同石质一样!这种手段也是让江海叹为观止的。
第二层到第七层均是一个模式,但江海发现高升拔弄罗盘和调整镜面的角度似乎挺复杂。
“如果没有这罗盘和这面镜子,怕是一般人进不了这塔楼吧。”江海问道。
“进是进得了,但一进来基本就死翘翘了,第一层就是九种变化,第二层则有十八种弑机,第三层则是三十六种弑器,到我们这一层,没有这天罗盘和四海镜,就算是一般的道祖境的,也根本上不来!除非是到了道君境的修士!”高升淡淡道。
“那城主为什么带江某上来?”
“因为它想带你上来。”高升笑着指了指那面似乎无甚光泽的“四海镜”。
江海一脸呆萌。
高升笑了笑:“‘四海镜’是小老儿数十万年前得到了一件至宝,在小老儿的师尊那儿,就是了不起的一件神器,是器宗开宗立派的上古大能所筑,据说参悟透了,有翻江倒海之能,能卜天地万物,小老儿在数万年前就算出春风城难免有一劫,而能让春风城躲过这场劫难的人,这‘四海镜’早已算出,你看——”高升指了指塔楼上的画壁,这画壁上的影像正是两个!
江海吃惊地张开了嘴——那两个影像分别是自己的本来肖像和现在用江氏易容术化妆后的肖像!
“不带你上来,你恐怕还不会相信吧。”高升笑道,“‘四海镜’只有在这层楼里才会显出它卜算天下的能力。”
江海震惊之余,不禁问道:“敢问城主,城主已是道祖境修士,功法远胜于江某,江某又能帮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