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传林被打蒙了,连话都讲不周全:“我我我……”
肖飞宇拦住她:“美慧子大佐,若不是胡司令及时带人冲进来,本将军怕真要被这个共产党打死了。”
胡传林见他为自己开脱,心里不禁大为感动,猛地冲他跪了下去:“谢谢太君谢谢太君。”
美慧子余怒未消:“倘若大竹英雄将军稍有差池,我非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胡传林吓得浑身直哆嗦。
肖飞宇将他拉了起来:“胡司令,你功劳大大的,组织人马继续搜查。”
胡传林打个立正:“嗨。”
美慧子指着地上两人说:“先去买两口上好的棺材,将他们埋了。”
胡传林一愣神:“您讲啥?”
美慧子又要发火,肖飞宇拦住她道:“胡司令,按照美慧子大佐的命令去办,听到没有?”
胡传林吓坏了:“嗨。”
赶紧带人出去买棺材。
肖飞宇问她:“你好了没有?”
美慧子呵呵转着圈子说:“您自己瞧嘛。”
肖飞宇这才说:“美慧子大佐,对于胡传林这种人,我们还需他们为皇军卖力,你以后对他客气一些。”
美慧子叫道:“大竹君,您怎么跟我伯父一样啰唣?”
肖飞宇哈哈一笑:“别噘嘴,我请你喝茶去。”
美慧子喜不自禁:“好哇好哇。”
拉着他手往外走。一路说说笑笑而去。
胡传林带人买了棺材回来不见两人,遂跳起来恶狠狠地骂道:“我呸。你个臭娘们,总有一天老子非亲手宰了你不可。来人,把这一对狗男女扔到滨江喂魚去。”
手下几个喽喽进屋将刘梦和那个女人抬上卡车,直奔滨江而去。
胡传林怒气未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地方喝酒去了。
这边,肖飞宇一边走一边朝美慧子脸上瞧。
美慧子被他瞧得有些发毛,顺手捣了他一拳:“干啥呀?”
肖飞宇埋怨她:“我说美慧子大佐,瞧你眼眶水肿水肿的,显然还没有完全休息好,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美慧子哭道:“再睡下去,我就成头猪啦。”
肖飞宇嘻嘻道:“我倒是真想成头猪,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事儿都不干、一点活儿都不做,多舒服哇。”
美慧子嗔他:“你敢幸灾乐祸笑话我?”
“哈哈哈。”肖飞宇道,“谁让你自个儿折腾自己?本将军是有点幸灾乐祸,不过,我讲的情况倒也属实,真想静下心来歇几天。”
美慧子便问:“哪您为何要急着出院?”
肖飞宇急着出院,是为了与吴明山及时取得联系,把重要的情报发往延安。
但他嘴里却说:“作为大日本帝国军人,本将军身受皇恩,当此圣战紧要关口,我怎能小病大养,耽误了国家大事?”
美慧子咯咯地道:“你们男人就喜欢教训人。”
又道:“是您自己讲的嘛。”
肖飞宇嘿嘿一笑,进了驾驶室启动引擎,带着她朝上流茶庄开去。
刚开了不到十分钟,美慧子忽然伸手将钥匙关了。
肖飞宇吃了一吓,赶忙刹住车,诧异地望着她。
美慧子愣了半晌,这才强颜欢笑:“大竹英雄将军,恭喜恭喜。”
肖飞宇一怔之间已知她所指何事,摇头苦笑道:“美慧子大佐,天皇陛下恩典,大竹英雄敢不接受?”
美慧子俏皮地说:“不知那个清纯良子公主漂不漂亮?”
肖飞宇回道:“我没有见过她。”
美慧子又愣了半晌,接着深深叹了口气,问他:“大竹英雄将军,请您给句实话,那件衣服到底是不是您的?”
肖飞宇怎敢承认,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美慧子幽幽地问:“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肖飞宇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美慧子从身上掏出一张画像递给他:“您看这人是谁?”
肖飞宇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脱口道:“你画我干啥?”
美慧子不紧不慢地说:“尊敬的大竹英雄将军,在来您这儿之前,我先到街上卖西服的几个店里转了转,一家老板讲,昨天夜里,有人到他那里敲门买了一套西服,喏,就是画像上的这个人。”
这一下肖飞宇无可抵赖,只好默不作声。
美慧子流着泪道:“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美慧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肖飞宇暗自叹息一声,只好对她又劝又哄:“美慧子大佐,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本将军就是个鲜活的例证;所以,要想获得逍遥快乐、要想活得幸福滋润,就要把那些不该记住的陈芝麻烂谷子旧事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否则不但自寻烦恼,而且伤身伤心,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美慧子再也忍受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肖飞宇知她需要发泄,也不劝阻,等她哭好了,这才接着说:“我们在一起共事,情同兄妹,遇到事情,大家相互帮助一下本是应该的。你想想看,我不也没有感谢你在医院照顾我嘛。不管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汉、或者是娇艳欲滴女娃儿,谁能不遇到难事、谁能一帆风顺?因此,我们都应该勇敢地去面对任何事情,都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你说对不对?”
作为顶天立地的男人汉,为了党的事业,为了早日打败日本,要勇敢地去面对任何事情,要善于权衡,要韬光养晦,要能伸能屈,要拿得起放得下,这是舅舅周伯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