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前言
高府,栖雁阁。
这座阁楼是高府的禁院,多年前,高扬下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进这阁楼半步。而下这条命令时,是高昭容落水之后的第三天,对全府上下所有人下的命令。
这么些年,没有人敢违令,只是高扬自己有时候半夜会莫名地来到阁楼里,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他每次都是拿着一壶酒,静静地一个人,坐在房内的屏风前,一边沉闷喝酒,一边看着屏风上的那副画。
屏风上的画卷画的是名女子,眼神看着前方。
高扬感觉画上的女子就像看着自己一样。
女子已经逝去,他这些年来,怎么也忘记不了。而女子逝去的那晚,他犹记在心。
那是十前的一个寒冷的夜晚,他正在书房忙政务,还没有入睡。突然门外府内的奴婢急急地向他禀报:“老爷,不好了,三姨太的栖雁阁出事了。”
来禀报他的婢女就是栖雁阁伺候三姨太的婢女紫金。紫金是三姨太嫁入高府后,高扬赐给三姨太的侍婢。
听到栖雁阁出了事,高扬立马起身直奔栖雁阁。在去的路上,高扬问着紫金,到底出了什么?
紫金含糊不清,说得不是很清白。高扬只听到了,有两名女子闯入了栖雁阁,手上还有长剑,剑直指三姨太。紫金看到了后,悄悄的前来禀报。
高扬在出书房前就已经拿好了佩剑,等他匆匆赶到栖雁阁时。栖雁阁的其他两名婢女被打昏倒在前厅里。而三姨太已经倒在了里室,她胸口的衣服已经染红了一片。
高扬惊慌地抱起躺在地上的女人,将她抱道床上,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惊吓地喊道:“兰儿,兰儿,这是怎么了?”
怀中的女人奄奄一息,艰难地呼吸着。
“快去找郎中来!”高扬朝跟进来的紫金叫喊到。
紫金已经吓傻了,在听到高扬呼喊后,慌忙地跑去。
女人伸出手想再一次摸摸高扬的脸颊,但无力地艰难着。高扬忙拉住她满是鲜红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女人脆弱的快说不出话来,张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想…看看…那副画…”
画?
高扬明白,她所说的那副画是哪副画。从女人嫁进高府后,就带着那副画,还时不时地拿出来看。高扬放下她,从她的柜里将那副画拿出来,放在床上展开。
画上也是名女子,很清秀的女子。高扬已经见过这副画,曾经几回,都看到兰儿静静地看着画中的女子。
他此时只想知道是谁伤害了他的兰儿,眸光一凝:“是谁把你伤得,告诉我,我为你报仇。”
兰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话语越来越细弱。
“不…用了…我不怪她…”
女人的眸色只注视着画上的女子,带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图面。
“是她,是你师妹伤了你!是不是?”
高扬蓦地一顿,眉宇紧锁。
他就知道,兰儿担心的那天终于来了。
女人紧紧拽住男人的手,用最后的力气说道:“答应我----,别--再去伤害她,这是---兰儿欠她的,兰儿--这-次--终于还她了。”
当紫金带着郎中来时,女人已经逝去了。高扬也像失去了半个灵魂一样,傻傻地抱着兰儿,一动也不动。
而高府的其他所有人也在紫金找大夫的时候都已得知。统统赶来。
他们为何在刺客来时,紫金没有大声叫喊,让府里人知道,是因为紫金包括其他的两名婢女都被三姨太命令过。
要是哪天有画上的这女子来找她,不管她在哪,都不允许声张。
紫金当时正从院外走来,就见到两名黑衣女子,穿着斗篷,帽子盖住了头。她本想大叫一声,突见黑衣女子将前厅的奴婢打晕,直接走到了里室三姨太的房里。她不敢声张,悄悄靠近,见到三姨太正和女子在对话,而她突然瞧见了一名女子的面容,正是三姨太经常看的那画上的女子。
她记起,三姨太说过的话,要是这女子来了,不要跟任何人说。但看着来人不是很友善,所以紫金还是前去禀报老爷。
栖雁阁已经聚满了人,大夫人,曹管事,一些在府里久的仆妇。大少爷高首文也慢慢地来了,当年的高首文才十二岁。只有二夫人和她的孩子高昭容没有前来。
而三姨太死时,手里还紧紧地捂住那副画,她很是珍惜那副画。
高首文当时一点也不怕的摇晃着父亲,在他身边不停地叫唤已经石化的高扬。
那晚,高扬就抱着兰儿的身体直到天亮。而那天清早有人发现高二小姐的身体浮在荷塘里。同是一天,二夫人病倒了,听奴婢说是吓到了。也是第三天,高扬下令,谁都不允许进入栖雁阁。
也就从那天起,栖雁阁成了禁院,也无人再敢在高扬的面前提起三姨太,怕触努到老爷。
思绪拉回,挂在他面前上的画正是兰儿,每每思念她,高扬就会到这院子来,坐在她的房里,思念。
而那副被兰儿用血手摸过的画,她最珍惜的画,高扬也没有让它随着兰儿逝去而将它毁灭,他将那副画卷好放在兰儿平时放那画的地方。
兰儿的任何一样物件他都没有丢弃,栖雁阁里的一切原封不动,犹如当年。
~~~~~~~~~~~~~~~~~~~~~~
想着那晚荷塘里见到的那恐怖的画面,这两日我心绪不宁,总感觉这高府内阴气沉沉的感觉。
除了高显总是面带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