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开头封小锦就有些愣着了,原以为又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拎起来就兴师问罪的大小姐,想不到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差远了,仔仔细细一再品味大概能猜到这是一和事佬,顺带拉拉皮、条。
意识到这点后,封小锦紧绷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四两拨千斤:“我一介平民哪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干出这种事情。”
金明萝也是个话场上的好手,看着封小锦眯眯眼睛,不紧不慢道:“顾少帅刚才就和我说这件事儿呢,他这无非是一句玩笑话,小锦你可别放在心上。”
封小锦:“……”居然是顾淮安请来的一个和事佬,她心里暗暗嘲讽顾少帅的直男思想,竟然找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来当这职位,也当真是不嫌添堵。
明白了这一点,封小锦的最放软了很多,随随便便地答应了金明萝几声就没多说话,临时再含糊其辞地找了个借口金蝉脱壳回到了房间,大幅度地避免这亢长的谈话。
回到房间封小锦也不迟疑地和匕首以及首饰盒分享了自己接下来的一段计划,原以为能够顺顺利利地完成却想不到又是一波三折。
“死女人,呸我们亲爱的封小锦同志。”匕首第一个跳出来诉说不公平,“您能否三思而后行,大不了以后本大爷收你做小弟,不叫你死女人了呗。”
匕首放不下自己的身家只能拐弯抹角地给封小锦一些虚无缥缈的好处,首饰盒接着它未尽的话继续道:“还有勃朗宁,我们好不容易能在这里好好待着,忽然离开真的……”
首饰盒不说话了,它沉默着发出那种近似于啜泣的声音,若不是它是一个死物可能已经流下了不知道多少的眼泪。
封小锦听着匕首和首饰盒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她的心不是铁石心肠忍不住想要软一些下来,却终于是给自己硬生生地忍住了:“你们不用说了,不可能的事情。”
两件物品彻底地沉默了,封小锦也没有多说话转头径直去收拾自己的零零碎碎的物品,全数装进自己显得破旧的李箱里。
气氛又开始压抑起来,压得封小锦根本喘不过气来,她一个转身却恰好对上了顾淮安那张严肃的脸。
“顾少帅你好啊?”封小锦捧着手中的衣物嗫嚅地开口道,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有多少感情,看着对方不做声也就沉默了。
顾淮安没有借过封小锦的话茬,自顾自道:“这是住得不顺心还是怎么了,要是又什么地方不够好跟我说也行。”
没有人回答他,顾淮安终于是无法继续自欺欺人,直言不讳:“小锦你别走,那件事情金明萝应该已经和你解释过了,要是你觉得不行我可以原原本本地……”
“汪。”一声狗叫打断了顾淮安的话,从顾淮安军靴的一侧忽然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是一条差不多要步入尘土的土狗,皮毛黯淡可眼睛却异常有神。
封小锦的瞳孔一阵收缩,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这分明就是筒子呀,她离开村庄后百般寻找没有下落的小玩伴筒子!
顾淮安看着封小锦露出久违的笑颜,神色紧跟着朗爽起来:“这只狗你应该还能认得,我也不知道怎么讨人欢心,这只小狗勉强能将功赎罪吧……”
“可是,你怎么找到筒子的?”封小锦没有听进去顾淮安那复杂繁琐的说辞,打断他惊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