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看见魏清怜那张脸,也惊了一下。
他看向束九:“这是怎么回事?”
束九抬头看了一眼,淡然道:“陛下,这不是魏三小姐。”众人懵,她不是魏清怜那是谁?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是魏三小姐?”魏清怜怨毒地盯着她。
束九笑得讽刺:“昨晚我见到的魏三小姐眉如细柳、眼似杏核、面若春花,姿容出众,昨儿个脸上虽也红彤彤,却淡若胭霞,更胜三分美艳。可你却是个大猪头,救你这样也敢冒充魏三小姐,你也不照照镜子!”
听罢她的话,献帝噗嗤一笑。
“你!”竟敢嘲讽她是猪头,魏清怜气急败坏,扑过去要掐她。
献帝拿笔一甩,横在二人之间挡住了她。“陛下,您包庇这个贱人!”
魏清怜苦着张脸,惨兮兮地转向魏太后,“姑母,您看……”
“皇帝,这是女人家的事,你一个男子就别管了!”魏太后沉声道,“来啊,把人给哀家拖走!”
“母后,朕不能不管。”献帝依旧挡在束九身前,“她是朕刚封的秉笔宫女,您今日若是带走了她,朕颜面何存?”
“就是因为你封她什么秉笔宫女,她才敢无法无天!”魏太后在御案上一拍,语声尖刻,“百善孝为先,你今日便要为了她忤逆哀家了吗?若如此,哀家趁早一头撞死,好让天下人看看皇帝是如何的孝顺!”
献帝大骇,这一番话实是诛心之言,若是有心人传扬出去,他这皇帝便要为天下人诟病。
“母后,您何至于此。”他左右为难。
“你便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这个母后!”魏太后毫不相让。
献帝愣住,何至于这么严重?
束九见势不妙,从献帝身后站出来:“太后娘娘,您为何抓我?”
这个贱人竟还敢说话!魏清怜指着她:“你自己做了你不知道!”
“我做了什么?”束九反问。
“你打我,还有沈绯雨她们!”魏清怜道。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束九喝问。
“你昨晚,你……”魏清怜说着顿住,昨天打她们的似乎是那个婢女,束九确实没有亲自动手打她们,“你那个婢女,你让她打我们的,那个婢女会功夫,你有本事叫她出来!”
束九冷笑:“我没什么会功夫的婢女,我的婢女都在太守府,全是贫苦百姓家的女儿,太后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
“少给哀家扯些旁的!”魏太后冷哼,“一个婢女敢当众掌掴国舅家的小姐,还不是你这个做主子的指使,罪魁祸首便是你!”
“给犯人定罪还讲究证据。”束九冷漠地看向魏清影,“魏三小姐指控我打你可有人证物证啊?”
“就是你叫人打的我们,沈绯雨、陶慧她们都看见了,沈家的下人也看见了,还要什么证据?”魏清怜嚷道。
“她们都是你的朋友,沈家下人又都听沈绯雨的话,她们自然向着你。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合起来冤枉我,她们做不得证!”束九淡漠道,“夕公子那日也在,他亲眼看见我没有打你,你敢不敢叫他来对峙?”
“不成,燕夕他明显是帮着你的!”魏清怜道。
“笑话,他与我非亲非故,何必帮我?”束九逼问。
魏清怜一时答不上来,愣了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将脸侧过去:“你就是在强词夺理!我脸上这么大个伤口,还要什么证人,难道是我自己打了自己来陷害你吗?”
“就是如此。”束九摊手。
“你,你个贱人!”魏清怜气得几乎跳脚,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怜儿!”魏清影喊了一声,她才冷静下来。
魏清影将魏清怜护在身后,冰冷的目光看先束九:“束九,你也不用再巧言诡辩,你嚣张跋扈,出言无状,出手伤人,太后掌管后宫,便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皇贵妃娘娘,我可不是后宫之人!”束九毫不退缩地对上她,“您和太后只能管后宫妃嫔,臣乃五品秉笔宫女,属前朝的人,你们没有权利管。何况我大小也算个朝廷命官,就这么由着你们说处罚就处罚,说栽赃就栽赃,那朝廷的颜面何存,陛下的颜面何存?”
她抬手一指,厉喝:“难道您想要天下人都耻笑陛下,后宫的女人干政,手伸到前朝来了吗!”
“你!”魏清影瞪着眼无话可说。
“好一个巧言善辩的丫头!”魏太后眸光阴冷,“哀家便为了皇帝的颜面着想,暂时不办你,但哀家记在心里,你就好好地在宫里当差,最好别犯任何错,否则哀家决不轻饶!”
她放了狠话,看也不看献帝甩手出去。
束九长树了一口气,她手心都出汗了。这太后瞪人的时候还真是可怕。
献帝笑看着她:“阿九,你看吧,你还说不当秉笔宫女,若是没有这个职位傍身,你方才如何能脱身?”
“呵呵,陛下你说没听到太后最后那句话吗?”束九白眼,“我倒是觉得,现在我在宫里才是危机重重,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别怕,朕会护着你的。”献帝握她的手。
束九抽出来,哂笑:“太后可是您的母亲,您敢为了我担这个不孝的罪名?”
“那又如何!”献帝将她的手扯回来,抱在手里,“若是方才母后执意要惩罚与你,朕便是与她撕破脸皮也定不会袖手旁观!”
束九只是淡淡一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