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小子,敢管小爷的闲事?”李贾元摸着头大怒,“给小爷把他打残了!”
他话音落,从左右跳出呼啦啦一票人,全是带着兵器的侍卫。
束九一惊,这么大阵仗!刚才不还没几个人的吗?
她报仇的心思立刻歇了,拽着那姑娘就跑。
李贾元哪会由得她走:“给小爷追,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他!”
前后左右被团团围住,束九暗道不好,靠着郭沉星背后道:“喂,你会功夫吗?”
“我哪儿会那个呀,我就一裁缝。”郭沉星脸瞬时扭曲。
“那你照顾好自己哈。”束九拍拍他的肩,抄起路边小摊上的雨伞就开打,并大喊,“打死了啦,出人命啦,快去报官啊!”
楚彦瞧着她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打,没打倒敌人先伤了自己。他暗自摇头,从怀里摸出几颗金豆子,刷刷刷地弹了出去。
束九闭着眼睛猛敲一通,正啊啊地叫唤,突然发现没声儿了。
她睁开眼一看,所有人都趴下了,都捂着腿脚鬼哭狼嚎。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长笙你功夫不错啊。”楚彦笑眯眯地恭维。
束九懵了,这些人她打的,怎么可能?
她看向郭沉星,后者惊奇:“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练家子。”
这说的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呵呵干笑:“可能吧。”
反正都趴下了,她拿着伞照着李贾元的头狠狠抽了几下,抽得他嗷嗷直叫:“你给小爷等着,小爷我带人来扒了你的皮!”
“还不快走,一群废物!”他带着收下落荒而逃。
束九正高兴,陡然身边一个人跪下来。
“秋娘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大恩无以为报,秋娘愿做牛做马伺候公子。”
她忙去拉:“诶,你先起来,我哪用得着你伺候啊?不过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秋娘起身,对她一笑:“于公子来说不是大事,于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家中长辈教导,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公子现在不需要,还请公子告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以便日后报答。”
束九不知该怎么办,为难地看向郭沉星。
郭沉星好整以暇地看戏。
她推不过,只好道:“叫我长笙就行,我住在长卢巷子,清园。”
秋娘这才肯让她走。
为此郭沉星笑了一路:“我想那寡妇八成是看上你了。”
“胡说什么。”束九瞪他,“而且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寡妇?”
“就说你不长心吧。没看她梳着妇人发髻,而且戴着孝呢。”郭沉星摇着扇子。
束九想了想她好像是头上带着白绢,身穿素服。
“那也不一定是丈夫,别的人也行啊。”争辩了一句她又觉得没意思,“哎呀反正跟我没关系,你可别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
她咳了声,没再往下说。倒是楚彦饶有兴趣地问:“是什么,难不成长笙已经有家室了?”
“没有没有。”她赶紧澄清。
“我想也是,你还年轻。”楚彦笑着,忽地眼睛一侧,像是看到了什么,拱手道,“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
同楚彦告别后,二人回到了锦绣坊。
郭沉星给她倒了一杯茶,道:“我想好了,和云绣楼争一争。”
束九扬眉:“哟,都想了两个多月了,你难不成真是对云家小姐有意思?”
郭沉星拍掉她的手:“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厚道。不过我父亲一生的愿望就是斗败云绣楼,我一定要完成他的遗愿。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早这么干脆不就好了。”束九招招手,“拿纸笔来。”
“画点什么好呢?”她咬着笔头想了想,刷刷几笔交给他,“先试试这个,我脑子里图案还多得很,要是这个卖得好再拓展别的。”
“对了,让你请些好的刺绣师傅你请了吧?”
“请了,蜀州的蜀绣大师,湘州的湘绣大师,绣工都是数一数二的。”郭沉星道。
“那就成了,你的事不成问题。现在来说说我的事吧。”束九道。
“你的什么事?”郭沉星不解。
“帮我写几个字。”她哈哈一笑。
郭沉星按照她说的写好,念了一遍:“三日后神仙居开张,免费酬宾,欢迎光临!”
“神仙居,这是你的店名?”他讶异,“可你这么干不亏本吗?”
“放心不会亏本。”束九挑眉,“不出三天我就给你赚回来。”
她笑着拍他:“让你的伙计帮我把牌子挂上去,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她把手撑在他肩头:“为了打响名声我决定先把我的菜品送给那些达官贵人试吃,你跟我说说京里哪些人是喜好美食说话又有分量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两个人,只要搞定这两个,其他的都不重要。”郭沉星道。
“两个,一个燕夕,还有个谁?”束九问。
“普华寺的明觉大师。”
“和尚?”她惊讶,“和尚也做美食家,他不应该不问俗事吗?”
郭沉星纠正:“你误会了,明觉大师乃得道法师,自是不管红尘俗事。但普华寺的素斋十分出名,你要是能摆一道菜到普华寺的素斋里头,那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束九仰头想了想,她那个菜无论怎么搞似乎都不适合放进寺庙,还是算了吧。她还是专攻燕夕吧。
“怎么样才能打动那个燕夕?”她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