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陆凡的大婶端着两碗热气腾腾地面条就走了进来,将其中一碗放在赵建勋的面前,另一碗则放在陆凡的面前,笑着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暖和暖和,我一会就把隔壁的炉子生着,早点把家里给暖和起来。”说着,转身就又出去了。
陆凡将自己面前的面条端起,对陆顺义说道:“大伯,你先吃吧。”
陆顺义笑着说:“你婶子让你们先吃,你就赶紧吃,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陆凡推辞不过,只好自己端起碗吃了起来。
赵建勋此刻早就饿了,看见这热气腾腾地面条,不由食欲大增,刚端起碗准备要吃,这才看到自己手里捧着的瓷碗上,碗沿边居然还有一层淡淡地油腻,不由皱起了眉头,刚提起来的食欲,也降了下去。
赵建勋看到陆凡高兴地吃这面条,并不时和陆顺义说两句话,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这碗饭,心中一横,算了,吃吧,不干不净,保证没病。想到这里,心里稍稍自我宽慰一下,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吃过午饭后,陆凡的大婶就把隔壁窑洞里的小炉子给生着了火,又将床上的铺盖重新铺了一下,这才让陆凡和赵建勋过去休息。
陆凡没有过去休息,而是让赵建勋独自过去休息了,自己却留下来,和大伯大婶两人聊起了家常。
冬日里的白天比较短暂,晚上刚七点多一点,陆咀村里已经没有在外面串门的人了,而是家家户户都闭紧了门窗,守在家里的小火炉旁。
陆凡的堂哥陆建军醉醺醺地从外面走了回来,一进门,看到围坐在火炉旁和陆顺义老两口聊天的陆凡,不由高兴地说:“小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凡忙起身,将小马扎让给陆建军,笑着说:“哥,我中午回来的,你呢?”
陆建军也不客气,直接往小马扎上一坐,笑着说:“我是前几天回来的,在外面打工一年了,一放假,我就赶紧回来了。”
几人围坐在火炉旁,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陆顺义笑着对陆凡说:“不早了,你也早点去睡吧。”
陆凡知道自己的大伯和大婶要休息了,点点头,简单弄点热水洗漱一下,就回到自己的那个窑洞里,准备休息了。
进到窑洞里,赵建勋一个人裹着一床被子,靠在床的最里面睡着,陆凡没有打扰赵建勋,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后,重新撑开一床被子,熄灯就躺了下来。
睡梦中,陆凡隐隐约约被一阵轻微地呻吟声吵醒,陆凡不由睁开眼,侧着耳朵细细听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这阵呻吟声居然是身旁睡着的赵建勋发出的。
陆凡忙轻轻推了赵建勋一下,小声问道:“赵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赵建勋没有回答陆凡,依旧是低声轻吟着,陆凡一激灵,伸手去摸赵建勋的额头,这才发现赵建勋的额头居然十分冰凉。
陆凡大吃一惊,慌忙起身下床,将房间里的灯给打开,这才看清楚,赵建勋依旧是裹着一床被子,即便如此,赵建勋依旧是瑟瑟发抖,感觉十分冷似的。
其实,窑洞里的温度并不低,赵建勋不应该是如此怕冷,难道是病了?不对,怎么脸色看上去这么白?不会是撞邪了吧。
想到这里,陆凡也顾不得穿衣服,忙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几张黄符,又将八卦镜拿在手中,将一张黄符贴在赵建勋的额头上,这才开始念动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