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的右边是一摞一摞的球笼,里面关押着上百个老幼不一的奴隶,其中一个笼子中的七人,焦急的关注着盆地中的情况,唯恐那个男孩儿被野狼伤到哪里。
男子将一双丹凤眼眯起,望向那个七人的笼子,自己捉住他们也是费了些力气,还损了自己十几名勇士。回想起他们的身手不弱,数那个伟岸的国字脸男的最厉害,若不是他已经身受重伤,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们都很紧张那个男孩儿,以那个男孩儿为首,可见,他们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流民。
正在男子思考的当儿,围观的人群都大声叫喊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他移动目光看向盆地中,为了增加两方打斗的难度和刺激,他故意让人在盆地两边的土墙上钉入了削尖的木桩,其中一颗已经松动了,他还没得及让人加固,眼下却被那个男孩儿利用了起来。
只见男孩儿幼小的身体,正挤在他利用那个松动的木桩围起的三角区域内,野狼正着急的想从缝隙中挤进去,却是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能成功,只好换成爪子伸进去极力想勾住男孩儿,却总是隔一手的距离。
男子以手抚额,懊恼摇头叹道,“大意了。”又一想刚才男孩儿的逃跑看来并不光是逃跑,原来也是在找破绽,便又无奈失笑,小小年纪就有胆有识,倒是个苗子。
羌中道带着荆凡一行人来到斗兽场时,那里正人声鼎沸,吆喝着“打啊!打啊!”甚至还挥舞着拳头干着急。
羌中道拨开人群,荆凡便带头跟在他后面挤了进去。
当荆凡看到盆地中那个窝在夹缝中的男孩儿,一股热血上涌,心中涌起一阵酸胀。脚下腾空在羌中道的惊惧中,人已落入盆地。
还在奋力的野狼被她满含怒火的一脚,踢飞出了几丈开外,吐着血沫抽搐了起来。
全场安静了下来,特别是羌中道,大姐你是要闹哪样啊!刚掳走了王的奴隶,又在王的眼皮子底下扰乱斗兽场!
刚才还嫌无聊的男子,见此情况,立马把双脚从桌子上抽了下来,震惊的望了眼抽搐的野狼,把目光落在护着男孩儿的女子身上,一脚就伤了野狼的内脏,去了它的半条命!有意思!盯着荆凡的眼中震惊渐渐变成了兴趣。
荆蒙见是荆凡,一句姐脱口而出,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他还以为荆凡会难逃赵飞的魔掌!经过巨变的他看到荆凡真切的站在自己眼前,被她纤细而有力的手掌扶着头顶的感觉,终于在他空空的心中填入了一些动力。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暄闹,正是麻花辫子带着一队人赶了过来,被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通道,他看见盆地中的女子,便怒气难消。
给台子上的男子匆匆行了一礼,指着荆凡愤愤道,“叔叔,这女子刚才舞的奴隶!”
台上的男子就是番州王离尤,番州王下设东、西、南、被四亲王,听了北亲王斑无实的告状,离尤对盆地中女子的兴趣更浓厚了几分,唇角扬起一抹刁难的笑,“在我番州的地界儿,敢劫我的奴隶,现在又在这儿捣乱,胆子可是够肥的啊!”
斑无实立马接道,“只要叔叔一声令下,我这就擒了这丫头片子!”
离尤瞥了眼,自己这个说着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开干的大侄子,心中惋惜叹道大哥也是少有的智勇,怎么就生的儿子跟个二愣子一般。不过,这威势壮的还是可以的。
“我身上只剩下百十两,买她们应该足够了。”荆凡说道,看向盆地上面的柳传,柳传会意,立马从身上抖落全部家当。
离尤不饶的声音传来,“在我番州地界儿,就得守我番州的规矩。而我们番州的规矩就是用拳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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