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般天还没亮时就做梦笑醒了,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蹲在荆凡的门口等着待宰的羔羊了。尹般现在见到荆凡就像看到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发觉自己笑的欠扁,尹般咳了两声,收起情绪,换上一副得罪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悠悠道:“那个,荆凡啊!家里的柴没了,你去山上砍点柴。”
说完就等着荆凡说不,手中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只要荆凡一说不他就第一时间扎进荆凡的疼穴,让这丫头疼上一天!让她知道不能忤逆自己的话,哼!
荆凡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错过挡在门口的尹般,窝进一个椅子中闭目养神,明天的计划她需要再仔细的过一遍。
被忽视的尹般气的鼻子都歪了,竟敢无视我,恨恨的回过头来瞪向院中的荆凡,一本正经道:“荆凡,没听见我的话吗!我让你砍柴去!”
刚出房门的赫连纪和修能,被尹般对荆凡一改往日的谄媚,变得凌厉的样子搞的不明所以,修能走过来问道:“尹叔,你怎么了?”
赫连纪对尹般的小久久没兴趣,疑惑的看了眼悠然的荆凡,她今天不用出去布置计划了吗?闪过这个疑惑后便和往常一样去了他钟爱的柳树下,翻看起了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卷。
尹般神秘的对修能小声道:“修能,等下就让你看看什么你尹叔我的风姿!”不顾修能冒出的大问号,手捏着明晃晃的细长银针走向了荆凡,阴笑连连,哼哼!抬手银针就要刺向荆凡的脑袋!
背对着尹般的荆凡嘴角划过笑意,想偷袭我,你还嫩点儿!在银针落下时,穹劲的手捏住尹般的手腕,反手一使力那长长的银针刺进了尹般的另一只胳膊,疼的尹般哇哇直叫!一旁的修能也是顿觉胳膊上一疼,呲着嘴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胳膊,不忍看向尹般。
尹般的疼痛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你怎么还有武功?!”呲牙咧嘴的吼道。
“你不是说给我下的是泻药么?”昨天和九幽蛊的战斗中,荆凡已经知道尹般给自己下的并不是泻药而是化功散,敢骗我!看来得好好治治你这把老骨头了!想着力道又加重了两分,银针又深入了两分,疼的尹般飙泪直叫唤,“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呜~”
“保证不会再下毒了?”
“保证!保证!”
“如果再犯呢?”
“再犯,再犯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荆凡才满意的松了手,继续闭目养神。
尹般忙拔了银针,呼呼的吹着胳膊,委屈的撇了眼冷情的荆凡,他明明看见荆凡把药吃了啊,怎么不起作用呢?九幽蛊!尹般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九幽蛊的缘故?下一秒,尹般又恢复了谄媚的样子,凑近了荆凡问道:“丫头,是不是九幽蛊帮你保住了功力?”
荆凡看了眼眉眼笑弯的尹般,心中思忖,自己对九幽蛊知道的没有尹般多,而且尹般好歹是个圣医,对医药这一方面知识强过自己,告诉他总没坏处,便把昨晚如何夺回内力,还有那转瞬而逝的刺痛感说了一遍。
听完尹般已经惊诧了,已然忘了胳膊上的疼痛,忙跑去认真的记录了下来,又去翻找医书典籍研究因果去了。
下午荆凡又跑去找了荆如明一趟,把明天的计划详细了荆如明交代了番。
傍晚尹般拿来药时又恢复了谄媚的笑脸,荆凡如今的内力已经被九幽蛊同化了,已然百毒不侵,自己再下药也只是浪费药材!而且现在荆凡和九幽蛊已成为一体,万一弄巧成拙害了九幽蛊可怎么办!
翌日,城主府赫然三个大字悬挂在不算恢宏磅礴但高大宽阔的朱漆黑丁大门之上,两个守门的士兵,手持长矛拦住招呼也不打欲要往里进的荆凡。其中一个喝道:“站住!城主府岂容你随便乱闯!”
荆凡看了那士兵一眼,清淡的眸中扫过一丝锋芒,杀气绽现,“进自己家也叫随便乱闯!”语气淡淡的,甚至她的嘴角还染着一抹微笑,但那两个士兵却感到一阵阴风刮过,周身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冰冷刺入骨髓,让人莫名的恐慌了起来,甚至连灵魂都忍不住在战栗!如同对面的女子是从地狱逃出的索命修罗,阴寒!幽冷!
荆凡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自己不过稍微释放了些杀气,效果却如此显著!转念一想,尹般说自己的内力被九幽蛊同化了,内力中也沾染了九幽蛊的毒寒阴鸷!那蠢货九幽蛊除了吃,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荆凡看了眼僵在那里不敢动弹的两人,邪魅勾勒在唇角,便跨步进入了城主府。
待荆凡走的远了,那两个士兵才回过神来,互相看了一眼久久才找回思绪,那女子说进自己的家门!难道她就是那个被赵将军迷惑,帮他们打开荆城大门,又死于赵将军之手的荆凡!死于?这两个士兵又惊恐的对视了一眼,刚才荆凡的地狱魔息让他们有绝对的自信相信,荆凡是还阳索命来了!想及此,两人屁滚尿流的向后院赵飞的房间奔去!
安静的书房内,赵飞一袭墨色锦袍,负手而立,泼墨发丝被玉冠束于头顶,倾泻在挺拔的脊背上,英眉下的一双桃花眼正凝眸审视着对面的一把剑。
那把剑通体炫黑,似有魔息缠绕,剑柄镶嵌着一颗血红的琥珀石,如嗜血魔兽的猩瞳!这就是上古神剑上邪!此刻的上邪剑如同一头酣睡的玄龙静卧于剑架上。
他仍记得战场对战时,英气逼人的荆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