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退去,城头明军欢喜不已,如此,他们终于熬过这个大年夜了。
官府命人将早已预备好的丰盛饭食送上城墙。
由于害怕建奴趁夜偷袭,所有守城官兵皆不能饮酒,不过有肉有饭已令他们非常满足了;每日都有不少人战死于城墙之上,谁都无法预知是否有机会吃来年的年夜饭,所以他们对每一顿饭都倍加珍惜,也许那就是他们所吃的最后一顿饭。
高大力饭后便返回他的独院,倒头便睡,一天的战斗累的他头晕眼花、浑身酸痛。
到半夜时分,他准时醒来,等待凌晨的到来。
零点一到,系统果然提示,护卫的克隆名额又产生一位,高大力立即按照提示操作,用掉克隆名额,随后又陷入梦乡。
三十日傍晚时分,杜度和蒙古四旗返回军营;多尔衮心情大好,他可以执行他的奇袭之策了,他认为,济南城高且坚,明军防守意志坚定,加上有利器相助,强攻非良策,奇袭定可凑效。
崇祯十二年正月初一,多尔衮为了保证奇袭的顺利进行,为了继续迷惑明军,他命令汉军旗继续猛烈攻城,上午由镶红旗和两蒙古旗负责支援攻城,下午由正黄旗和两蒙古旗负责支援攻城。
豪格反驳道:“为什么正白旗和镶白旗不参战?”
多尔衮怒道:“哼,两旗另有重用!”
“为什么不调火炮前来助攻?”
“本将自有妙计!”
豪格不满的说道:“有什么招数,尽快施出来吧,不要装神弄鬼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们承担不起。”
众人也都知道后果的严重,皆好奇的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对豪格的质疑非常不满,但是又不好发作,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说道:“诸位应知明军有守城利器,若想攻克济南城,必须用非常规的手段,否则我等损失惨重,将无法向陛下交待;我保证,正白旗和镶白旗将在两日内攻进济南城,至于策略,暂时保密,诸位只需执行命令便可。”
多尔衮在16岁那年便获皇太极赐予“墨尔根代青贝勒”(满语“聪明王”)之号,并且成为正白旗的旗主,其智谋百出,战功显赫,成为满人历史上最年轻、最杰出的将帅之一。
众人自然不会怀疑多尔衮的谋略,既然多尔衮不说,众人也不好强逼,便按照命令开始攻城。
吸取了拜音图的教训,各亲王、贝勒、固山额真等皆在两里外观战,不得近前;即便前线指挥官,也必须在一里之外。
满人骑兵一起参战,蒙古人也不好推辞,只得硬着头皮上战场,内心却满是恐惧。
多尔衮给了杜度极大的照顾,他必须投桃报李,所以上午时,杜度亲自在后督战,令镶红旗和蒙古旗骑兵不计伤亡的猛攻,用实际行动表明对多尔衮的支持。
汉军旗官兵在高压下更是奋不顾身的攻城,一队倒下,另一队立即补上,稍有犹豫,便被督战的满人骑兵射杀;有几次汉军旗士兵已登上城墙,与守城明军展开近身搏杀,在高大力的加入下才被击退。
更重要的是杜度和蒙古四旗外出劫掠,一座县城都没有攻克,所过乡镇的百姓大都已逃离,以至于他们收获微薄,白白奔波一次,正好把怨气发泄在城墙上的明军身上。
城南的天佑兵更是猛烈发炮,牵制守城明军。
如此多的骑兵,一次次的在城下呼啸而过,密集的重箭射向城墙之上,大大增加了明军的伤亡;为此,高大力和高伯振全力击杀城外的骑兵,减少守城明军的伤亡;只有在骑兵过后,他们才对攻城的汉军旗官兵进行狙杀,或者出现险情后才去支援。
高大力两人疲于奔波,收获却非常惊人。
面对密集的骑兵,几乎不用刻意瞄准,比狙杀攻城的汉军旗士兵都要轻松,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人收获便超过一万积分。
即便如此,守城明军还是伤亡惨重。
守南城的宁海王朱常沺中流弹而亡,在东城的泰安王府奉国大将军朱常汴中箭身亡,陈凤仪(德王女婿)身受重伤,另有几十名秀才战死于城墙之上,青壮更是死伤无数。
宋学朱等人至此完全相信了高大力的话,已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令全体官员登城,或直接参战,或鼓舞士气,或运输守城物资,或承担后勤任务,务必守住济南城。
众人面对如此惨烈的攻城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暗自庆幸,若不是有战神和神器相助,仅凭城内一千多老弱之兵和少量的青壮,如何抵挡住近十万建奴的攻城?
山东左布政使张秉文看着高大力和高伯振杀敌的英姿,逐渐改变了对高大力的藐视态度。
不过众官员即便不懂军事,也看出建奴的损失远大于明军,现在已是守城的关键时刻,务必咬牙坚持;他们相信,如此惨重的损失,建奴一定坚持不了几日。
下午的攻城战由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指挥,打的比上午更加猛烈,守城明军伤亡更大。
面对正黄旗骑兵,高大力和高伯振同样猛烈还击,收获了不菲的战果。
通过一天的仔细观察,多尔衮判断,明军的利器一定不多,否则死伤会更大,如此,可以放心的执行他的计策了。
于是,他分别召集众人来其大帐,分别安排任务。
第二天东门的战斗由杜度负责指挥,攻城部队还是汉军旗、蒙古四旗和满人四旗;命豪格率领镶黄旗和正蓝旗骑兵佯攻南门,牵制明军火炮的同时,避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