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的五千大军最先开拔,其后是镶红旗的官兵,接下来是三千多仆从,最后是杜雷的正红旗官兵。
杜雷是大清国的猛将之一,战场经验极为丰富,他所能想到的策略就是不断丢出棋子,牵制明军,好让正红旗主力以最小损失摆脱明军的追击,并保护大部队撤入直隶境内。
在所有官兵撤走后,杜雷在城镇内留下了一个牛录的骑兵,全部配备双马、强弓重箭和一个小铁盾;至于盔甲,全部换为轻便的皮甲,反正明军的利器太过逆天,穿三层铁甲都起不到防护作用,不如舍弃笨拙的防御,换取灵活性。
杜雷交代,若是明军没有追击,则等大部队撤走后他们再追赶大部队;若是明军追赶大部队,他们则袭击明军后背,延缓明军的行军速度,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
同样的策略杜雷在撤退途中又使用了两次,在路过的两个城镇又各留下了一个牛录。
三个牛录总计六百多人。
以六百人牺牲换上万大军的安全,杜雷认为非常合算,况且,就是留下的这六百人,也不会全军覆灭。
建奴崇尚武力,皆有视死如归的精神,此时更体现的淋漓尽致;被命令断后的三个牛录的六百多官兵无一人畏惧。
建奴撤离,高大力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他们撤离完毕后再尾随追杀。
不过高大力他们刚追击不久就被断后的建奴牛录所发现,躲藏在城镇内的那个牛录立即从后追赶高大力三人。
高大力三人知道这是建奴断后的官兵,忙反身射杀追击来的建奴,但是这个牛录的牛录额真也是打仗的老油子,他参考杜雷的计谋,不与高大力硬拼,而是将牛录士兵分成四队,向四个方向迅速撤退,地上只留下了几具尸体,损失不大。
牛录额真的打的好算盘,若是明军追击其中一队,其它三队则从后部骚扰;若是明军追赶大部队,他们继续合力追赶,争取与大部队合围明军。
明军仅有三人,靠的是利器,若是被包围,迅速靠近他们,则利器就失去了作用。
高大力对建奴的这种打法弄的非常恼火,若是不消灭这股建奴,他将无法追杀建奴大军,不过他的战术也随之改变。
三人追杀其中的一小股建奴,也就是五十人的小队,高大力还没看在眼里;开始的时候三人合力追杀前边的建奴,待后方的建奴追来骚扰时,又高伯振专门负责阻敌,狙杀身后的建奴,高伯兴专注于击杀前方的建奴小队,而高大力则根据情况随时变换,要么追杀前边的建奴小队,要么阻击后方的建奴。
仅仅几百建奴,高大力三人可不害怕被包围的危险。
**的重量非常轻,在奔驰的战马上不影响使用,只是命中率略低一些。
最爽的当属高伯兴,从背后击杀敌人,而敌人却无力还击,这种好事非常难得。
在背后骚扰的建奴数量较多,比较密集,即便不用瞄准境,高伯振都收获了不菲的战果,要么击中建奴,更多的则是击杀建奴的战马,导致建奴间接死亡。
不到半个小时,这个建奴牛录便损失一多半人马,已无力继续牵制高大力三人,只得快速逃跑,否则将全军覆没;他们已顺利的完成了牵制任务,没有必要全部丧命于此;他们没有去追赶大部队,而是绕过德州,奔吴桥县城方向而去。
高大力没有搭理这些逃跑的建奴残兵,只是把建奴尸体收入他的空间戒指,然后继续追赶建奴大部队,遗憾的是又接连遭遇两次骚扰阻挡,虽然轻松获胜,却给建奴大军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顺利的越过了京杭大运河,逃到了直隶境内去了。
高伯振不忿的埋怨道:“师兄,建奴太狡猾了,不过也好,我们正好借机练手,把他们当做磨刀石,一直追赶到他们的老巢,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牛录可以舍弃。”
高伯兴支持道:“师兄,华北平原非常平坦、广袤,正适合锻炼我们的游击战术,就让我们陪建奴尽情的玩玩吧。”
两人的话提醒了高大力,他所采用的战术为游击战,而建奴非常狡猾,现学现卖,采用游击战术来阻挡他们,只是学的似是而非;其实高大力三人也没有完全掌握游击战术的精髓。
作为来自后世的军人,对游击战术并不陌生,但是只存在于脑海中,从没在战场上实践过,若是将理论化为实战经验,必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巨大的战功。
他们有**和系统地图两大优势,在广袤的平原上定会来去自如,不仅要将游击战术发扬光大,还要训练反游击战术。
仅仅两个多小时,打残三个建奴牛录,获得三百多具建奴尸体的战功,高大力对此非常兴奋,说道:“好,就与建奴比一比,看看谁才是玩游击战的祖宗,省得他们以后班门弄斧。”
多尔衮等人逃入直隶境内,并没有安全感,继续前行了十几里,才停止休息半个时辰,随后启程,转向景州城方向。
杜雷在沿途并未继续留下牛录阻敌,但是却安排了不少斥候。
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已于当日中午战领景州城,缴获了大量的物资,特别是他们急缺的粮食。
建奴来袭,当地百姓、官兵恐惧不敢战,一哄而散,出城逃亡。
谭泰根据多尔衮的命令固城而守,没有追击那些逃散的百姓。
多尔衮带人轻装行军,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傍晚时分便进入景州城;从德州南到景州城,即便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