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子还处于侦查阶段,二楼岳珊珊以及其他房间全部被封锁,所有东西都维持着案发时的模样。
岳占萍昨晚是回自己家睡的,她在和平小区有个小公寓,是当时年轻时候和丈夫一起存钱买的。
如今,她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先是丈夫,后是女儿,现在又是照顾了十几年的珊珊
“这是案发当晚你睡的房间?”蔡萌芽的声音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岳占萍点了点头,因为方便照顾珊珊,她平时就睡在珊珊的隔壁。
珊珊的小说是写的很成功,但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在他们眼里精彩的文字,都是珊珊一个夜一个夜熬出来的。
“你确定当晚你什么动静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蔡萌芽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
她站在走廊处,目测了一下每个房间的距离。
岳占萍的房间离岳珊珊的房间最近,凶手除非是她,要不然每个人去死者的房间都要经过岳占萍的房间门口。
同理,如果凶手是严凌风,从他的房间到岳珊珊的房间,需依次经过颜丽刘悠然,岳占萍两个房间。
而张远方的距离就显得更远了,需经过的房间也更多,依次分别是是严凌风的房间,颜丽刘悠然的房间,岳占萍的房间。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这是绝大部分人入睡最深沉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深度睡眠。凶手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凶,周边的人一般不易察觉到动静。
而据之前大家做的笔录可知,当晚是岳珊珊二十七岁的生日,大家为了庆祝她的生日,都喝了很多酒。
当人饮酒后,血液中到达一定浓度的酒精便会麻痹神经,使人对外反应迟钝,产生头晕瞌睡的效果。
即使他们经过一夜的睡眠修复,他们第二天醒来依然会感觉头昏昏沉沉,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梦,不记得昨晚听到过什么声音。即使听到,也会在睡梦中和现实中,傻傻分不清楚。
这就导致在做笔录时,当问及案发当晚和凌晨有没有听到什么特殊声音时,所有人都回复睡的很沉很死,声不声音的她们给不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没有,我说过了我睡眠质量很好,基本上都是一觉到天亮”岳占萍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说法。
不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迟疑的说道:“我中间有一次转醒,好像听到了马桶冲水的声音。”
蔡萌芽有些意外的惊喜,“是隔壁卫生间的马桶冲水声?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蔡萌芽的惊喜还没维持几秒,就无情的破灭了,因为岳占萍又开始在摇头,“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确定那声音是不是马桶抽水声,我甚至不确定是不是我做梦听到的声音。你也知道,我们年纪大了,有时候出现幻听很正常。”
“嗯。”蔡萌芽略显失望,但失望归失望,不管怎样,先把它当作一条线索记下来再说,有没有用现在谁也说不准。
“这间房间是颜丽和刘悠然当晚住的房间?”蔡萌芽又走到距离岳珊珊第二近的房间门口站定。
房间是普通的客房布局,简单的一张一米五左右的床,床两边是床头柜,然后是简易的衣柜和小型的挂式电视。
“是的,因为颜小姐说她晚上一个人睡一个陌生的房间会害怕,所以这才跟刘小姐睡在了一个房间。”
“她们两个关系很好吗?”蔡萌芽回忆宋银银的人物介绍,一个是岳珊珊的闺蜜,一个人是岳珊珊的高中同学。
岳占萍不敢乱发表意见,她只能就她知道的说道:“应该很好吧,来的时候我看颜小姐是坐刘小姐车来的。而且在聊天的时候,颜小姐一个劲夸刘小姐衣服首饰漂亮,还约着哪天一起去逛街。”
“那岳珊珊跟这位两位女性朋友关系好吗?”蔡萌芽趁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