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僵持了好几分钟,他才压着嗓子道,“我出去,你不要拿着刀。”
她今天拿着刀自卫,下次一个冲动伤了自己怎么办?
宋安安盯着他彻底退出卧室,并且把房门也关上,紧绷的神经才算是微微的松懈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再没有一点力气。
她蜷缩在床上,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已经消失了,闭上眼睛,手指抓着被褥,力气大得将原本的绷带都渗出了血迹。
她看着一点点蔓延开的鲜红,逐渐的闭上了眼睛。
千素素听到脚步声连忙回头,一看到男人肩膀上染湿的鲜血,吓得立刻尖叫起来,“砚承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叶秋听到声音,也诧异的转头看,看到战砚承染红的那一大片也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战砚承面无表情,俊美的脸庞线条冷硬,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径直自己把医药箱找了出来,千素素连忙要上去帮忙,战砚承头都没抬就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千素素委屈的道,“可是你受伤了,让我帮你上药吧,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学过上药,可以帮你的。”
叶秋推着轮椅过来,也很担忧,“去医院吧,你这是……”她马上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道,“是不是宋安安伤了你?她用刀刺伤你了?”
她怎么敢?还把砚承伤成这个样子。
千素素想靠近他,可是又不敢,她丝毫不怀疑,他会直接把她掀走。
战砚承整个人都是冰静的,眼神都不曾从她们的身上过去,淡漠得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他脱了外面的衣服,自己动作僵硬的给自己上药,千素素看着他渗人的伤口,眼泪都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她不满的嘟囔,“她怎么能这么狠,你们好歹是夫妻,她居然对你动刀子,砚承哥哥……你跟她在一起她说不定丧心病狂会杀了你。”
她越说越觉得可能,宋安安那样的人。
叶秋更加紧张,“砚承,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她现在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
战砚承依旧淡漠如水,“这样的结果你很意外么?”
叶秋一下就说不出话来,声音的气势弱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着头已经不再说话,叶秋还想说什么,一个身影已经快步的走了进来,是步数,火急火燎的就出发了,“头儿,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他走到沙发前才惊叫起来,“头儿你怎么受伤了?”
他和宋言希对上的时候明明就没有受伤啊,而且这好像是……刀伤,谁用刀伤了老大。
战砚承缠绕着绷带,淡漠的吩咐,“去把你手下最精英的两个叫过来,给我看着宋安安。”
步数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懵懂的点头,“是,头儿。”
他们肯定为宋言希的事情吵架了,他没有多想,立刻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等他回来的时候,战砚承的绷带已经绑好了,随手穿上大衣,千素素忍不住道,“砚承哥哥你换件衣服吧。”
步数眼睛遛了一秒,没敢做声。
带血的衣服就带血的衣服吧。
战砚承起身就往外走去,叶秋在外面喊道,“砚承你现在要去哪里?受了伤在家里休息。”
可是男人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变化,停都没有停一下。
车上,步数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瞄了眼闭目养神的男人,打了个手势让司机开车。
某重要基地,会议室。
步数走在前面替他把门推开,男人迈着长腿走在前面。
他的脸色冷漠,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郁老司令巡视了一番会议室内尴尬的气氛,连忙站起来打圆场,“砚承……这件事情能够解决,你功不可没……”
“爷爷。”他淡漠的出声,“走吧。”
战老冷冷的瞪了其他人一眼,尤其是宋仁成和云家以及秦家的人,然后才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步数连忙过去搀扶。
战砚承连停留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离开了。
郁老司令他们自然感觉到这男人身上的冷淡和戾气,连忙道,“砚承,上面的升职令已经下来了,恭喜你。”
“谢谢。”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冷清,淳淳的笑声迷漫安静的会议室,“郁老,您已经一把年纪了,依我看,还是趁早退休的好。”
郁老司令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战砚承慢斯条理,“字面上的意思,郁老年纪大了连这个都听不懂么?”
郁老还想说什么,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吸了口气先把手机接了,三分钟后,他苍老的脸色更加的白了。
“战砚承,你什么意思?”这一声质问,引得其他的人都皱眉了,“你就是这么得罪人的,刚刚上位就做得这么绝?我们郁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宋仁成抬起眼睛,已经朝站在门口的男人望去。
战砚承漫不经心,依旧不紧不慢,淡淡然的道,“我不过是按规矩办事,郁老何出此言?你们郁家在京城也横行了这么多年,也该差不多了。”
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撤掉了郁家所有人在京城的职务,下面的直接被撤掉,往上的则是收到搜查通知书,总之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
这种世家大族,谁没点和秘密,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心照不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所谓的秘密所谓的他居然全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不曾动过手。
郁老气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