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不在意的笑,“没事儿,我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宋安安的理智在崩盘的边缘,男人这样冷酷的模样她真的怕了,她不想在看见他的手里见血了,萧腾虽然不是她什么亲人,但也是救过她命的人。
女孩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因为身高的差距不得不踮起脚尖,粉色的唇贴着他的脸,不断的蹭着,“我们走吧……”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还带着委屈,“我不想呆在这里,他们都在歧视我。”
萧腾眼皮动了动,看着抱着男人的又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的小女人,这丫头一直都这么机灵吗?还是就最清楚怎么对付那男人?
战砚承冷锐的目光这才扫过其他的人,果然发现那些看着宋安安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和嘲讽,他冷哼了一声,阴沉冷漠的视线如冷箭般一个个的扫回去,那些人连忙低下头。
崔少不知为何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这男人的气场比传说中来得更加的张扬而霸气,令人莫名的慌张。
那股心虚战砚承一眼看透,眯着眼睛,低哑危险,“他对你做了什么?”
宋安安眨了眨眼睛,长长的柔软的睫毛刷过他的脸颊,温温软软的调调,“他骂我,欺负我。”
男人心中有怒火,那就总得发泄出来,发泄了多一点她需要承担的就少一点。
战砚承阴鸷的眸盯着几步外抬着自己的断手痛得满脸扭曲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你骂她?”
崔少觉得这男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惊得他全身上下都凉透了,艷照門那样让他脑门无光的事情,他居然还护着那女人?
他抖着胆子,讪讪的笑,“战少,我这不也是为你不平吗,您这样的身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还不知好歹的给你戴绿帽子——前面那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我实在看不过去,今天她又在这跟旧情人相会……”
战砚承的眸光幽深而冷漠,薄唇掀起浅淡的弧度,“替我不平?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不平还来教训我的女人?”
战大少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居然不计较那些破事。
宋安安侧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是想包养我来替你不平。”
这个女人……真特么的狠毒。
包养?男人低头看着怀里女人清净白皙的脸庞,重重的笑,“我本来对收拾垃圾没有兴趣,不过垃圾碍着我的眼那就另当别论了——”
手中的枪再次举起,宋安安吓了一条,连忙伸手拦住,低低的道,“你让步数来解决就可以了,不要在这里见血,不好。”
他睨着她,“不是不准我用权势。”
宋安安,“这是你的职责,跟我没关系。”
男人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步数的号码,什么交待都没有,冷漠利落的报了地址,“马上滚过来。”
萧腾站在那里,蹙眉看着宋安安,深沉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战砚承瞥了他一眼,直接把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横抱起来,“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她的面前。”
宋安安越过他的肩膀,看着站立的萧腾,唇形吐出三个字,“离开吧。”难保他日战砚承想起来不会想要斩草除根。
看着男人冷峻的侧颜,她有些不忍,低低静静的道,“放我下来吧,你身上还有伤。”
他永远都不会记得这件事情。
黑色的迈巴赫,他关上驾驶座的门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带,俊逸的下巴紧紧的绷着,薄唇抿起,极端压抑的怒气。
她望着他的侧脸,低声开口,“战砚承,萧腾他……”
“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出来。”男人厉声打断她,修长的手指掐上她的下巴,“宋安安,告诉我你以后都不会再见他,我只需要听到这一句话,其他的我都不需要。”
他不需要听她跟那个男人有什么样的过往,又有什么样的现在。
女孩的手指攀着身上斜斜的安全带,垂着眉目安静的开口,“我说过我会解释——他只是一个曾经为了救我被你杀过一次的人,他不是小白,也不是我喜欢的男人,今天只是凑巧遇到,你不必这样生气。”
迈巴赫驶入车流,她疲倦的靠在后座上。
战砚承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宋安安,救命恩人,你冲上去就抱着他?”
她唇瓣弯出浅淡的弧度,“我以为他死了,所以才激动,拥抱的意义有很多种,不是只有你以为的那一个。”
战砚承还想说什么,猛然想起那男人的一句话,当初在吊桥上你死了他都没管。
他看了副驾驶座上安静的小女人,拔枪的那一瞬间,她骨子里似乎都惊惧了一下……他又不会伤害她……她怎么会那么害怕……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那么紧张?”紧张得都答应陪他睡了。
宋安安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我怕你杀人。”
那样轻薄得没有任何重量的声音,却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口上,钝钝的痛楚散发开来。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乘电梯上去。
刚进门,男人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灼热的唇瓣落在她的后颈上,就这样亲了一会儿,她整个人被翻转过来压在门板上。
宋安安黑白分明的眼珠静静的看着他,嗓音浅浅淡淡,“你现在要吗?”
这样凉静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一路上都在燃烧的渴望。
男人的动作顿住,呼吸急促而深沉,炙热的目光锁住她的脸庞,却又不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