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严桓之后,秘书来到书房,将严天海交代的几件事小心翼翼地记录在笔记本上。
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严天海叹了口气,轻声道。“这小子不错啊,他说的对,家里能够走到那一步的少之又少,不应该轻易放弃的。明明关系不深甚至没有见过,可是为了他这么晚赶来见我,不然的话或许明天就会盖棺定论了,拖的太久影响极大。”
秘书也点点头,说道。“如果是别人,还在想着怎么自保呢,怎么会像他这样还想反击。”
严天海起身,背着手来到窗口,用手拉开百褶窗片,看向外面的夜景。“是呢,尤其是对于他这样手里头什么牌都没有的人。他们这一辈人才凋零呢,老二身体又不太好。家里面能够多一些这种能干的就好了。”
秘书笑着附和。“主任,这么赏识他,单凭这点,他以后的前途便一片光明。”
“道不同呢,他不是干导演的嘛,拿过奥斯卡。上面大佬听说挺欣赏的。”严天海说道。
严桓在家多待了两天,先把小姑娘带在身边,他在京城还有两个房子。
当初是大学的同学在这边帮忙买的,尽管作为外国人手续很麻烦,现在能够用上了是很值得的。
岑州的事情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关注事态发展了。
就好像一颗小石子,扔进河里的话顶多溅起一点水花。
随后就沉下去了。
市委那边已经在着手调查严天云的失踪会不会就跟贪污检举案有关,官场也人心惶惶的。
严家原本在那边钉上一个钉子,看来是不能作为诺曼底了,现在也纷纷撤出。
西区的工程如常,款项也及时到账。
林柯于是打了电话过来。
“严导,你放我鸽子啊,还有你公司那边没什么动静。”林柯说道。
“没有,我就是感冒了。”严桓还想打个喷嚏演一下子,最后还是放弃,懒的弄了。“我现在住院了。”
“哪个医院,我带点水果去看望你一下呗。”林柯说道。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也过意不去。”严桓叹了口气。“折现就好了,我也不吃水果。”
“严导还是那么幽默呢。”那边笑了笑。“可是你生病了也不妨碍我们的方案是吧,你又不用亲自负责,到时候拟订了合同确认无误就行了。”
“有道理,我还是跟我婶说清楚,这两天好像找不着她,去旅游了吧,你别着急。”严桓诚恳道。
“你这两天两天的拖有什么意思呢?”林柯奇怪道。
“没意思,最近太寂寞了,能够有个妹子聊骚一下我很感动。”严桓又想表演一下,突然的意识到对方也看不到。
不想隔空献艺了。
“行,严导你有你的打算。”林柯想了一下。“其实你不在岑州了吧?”
严桓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不回答了,后来不知道谁先挂了电话。
他把自己的卡拔了,又扔了一张。
第二天还在吃着早饭,他就接到了王婉打来的电话。“严总,岑州那边过来了好几个单位了,消防、人社……重要的是京城那边的影视公司,刚刚工信部,以及文化部发来了函件,说我们公司的几个作品涉及产品产权纠纷,以及相关的权利问题,要求我们马上停止所有相关工作。税务局也要对我们的账目进行查核……”
查个屁,不管哪个公司都是不经查的。
明面上的账目做的老老实实的,其他的屁歪大家都心知肚明。
严桓最近没有太多收益,没弄的太丧心病狂。
不像有些人吃相太难看了。
他是明白的,反正以后迟早出事。
严桓细问了一下,都没有理会他的老窝。
那些人集中力量都奔着挂名柳馨那个影视公司去的。
要变天了。
严桓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
严家用来走账的影视公司,这要被怼上了啊,看来对方也是知道这一层含义的。
那个地方不能出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严桓认真想了一下,对于严家是至关重要的,这是他们资金流转的必经之路。
这里跨了以后再想从别的地方走账就太难了,而且太危险了。
林家能够摧毁你这个那么更能轻易摧毁下一个。
对于严桓来说,他和柳馨作为股东,到时候出事也是会被追责的。
倒是没有太担心。
按照历史经验的话顶多自己到时候把事情揽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念在初犯会被罚几个亿,事情就过去了。
特么的。
严家如果不能保住他们也别混了,自己不是用来背锅的。
严桓认真捋了一遍,这才后知后觉的样子打电话通知贺云天他们。
事情真的大条了。
尤其在纪委联合上面出动了之后,岑州的气氛变的更加紧张不安了起来。
无比压抑。
严桓已经把周怀策喊回来京城这边的公司,税务调查也是比较复杂的事情。
在严桓接手了之后捋了一部分,还想慢慢的理清的。
后来严天云终于被找到了,事情有了转折。
听说严明也跑回来了。
严桓每天翻看着报纸看着一个个人落网,没有亲眼看到倒是没有那么的惊心动魄。
最后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平息下来的,岑州那边给耽误了十天半个月的工程进度,又继续开工了。
影视公司被揪出一笔款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