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桃花林一事后,夏夏的脑海中总是有些片段一闪而过,若不是胸口残留的异样感觉,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还是说自己被人下了咒术。

“这般着急寻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桑洛担忧的看着自家妹子,夏夏向来懂事,从不让人操心,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丫头不会轻易寻他,何况这次还这么着急。

“三哥,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存放自己记忆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发生?”

可是如果她脑中闪过的那些片段是别人的,那么自己为什么又会有感觉,如果不是别人的记忆,那又该如何解释,总不能是她自己的吧,她从记事以来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失忆这种老掉牙的情节。

“你将一切与我仔细说说。”

桑洛的表情很是严肃,严肃到夏夏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认认真真的将上元节那面具的事情与桃花林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跟桑洛道出,末了还仔细盯着桑洛只看,想从中发现些什么端倪。不是她不愿相信自家兄长,而是她不愿被隐瞒,从小到大一旦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哪怕是些许不好的矛头,他们都会将她瞒在鼓里保护得好好的,只是如今她不愿再被保护,她想与自己的家人站在一起,哪怕前面再危险,也不惧。

可是这回她失望了,桑洛那微微紧皱的眉头在告诉她,这事情他也没有任何头绪。也对,这谜团要是能轻易揭开,也不至于困扰了她那么久了,如今怕是又多一个人与她一样烦恼了。

“待我回去后查看族里的典籍是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今日你先回凌王府,莫要过于担忧,事情总会解决的。”

夏夏点头,将桑洛送走后,自己也在街边买了些吃食回了凌王府。

步飞云没有想到自己竟与那小东西如此有缘,自上元节后又再次碰见,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只是,可惜了,这么个有趣的丫头,竟叫那凌王捷足先登,实在让人懊恼。

不过眼下的局势这般复杂,也不知会是谁赢得最后的胜利,许是那战无不胜的凌王,又或者是在背后蠢蠢欲动的妖族?噢,忘了还有苏慕白的少阳城,不过那家伙竟也在京城出现,倒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不过这与他又有何干,他只是个作壁上观的看客罢了。

“主子。”

“苏慕白那边如何?”

“未曾有所动作。”

“倒是淡定的很,你也不用去守着了,跟着云语一道回去将他们带出来吧,如今也该是时候让这暗地里的潮涌喷发了。”

“是。”

微风轻轻吹过,红衣女子脸上的纱巾被吹起一角,隐隐约约能看见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笑,邪魅诱人,却又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这花,可真香啊。”

话语刚落,原本开得娇艳的花朵在红衣女子离开的那一霎那逐渐枯萎,死亡的气息缭绕在周围,久久不散。

夏夏明显感觉到纪凌风近日越发忙碌,且不说白彧丞经常出入王府,就说说他那贴身的四护卫,怕都是在少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危险的很,当然,只是对她而言危险,谁让她是妖族的人。

“城主,南城跟北城近日来皆有妖族入侵,是否要派城中弟子前去捉拿?”

“明里暗里都派一支小分队过去,另外让慕思带着她的女子队去守着东城,让铁骑带着新加入的弟子都过来京城。”

“城主,若真的打起来,新来的那些弟子怎么扛得住?”

“不用担心,咱们护得住。”

“可。”虽说城主的本事极大,但清竹还是担心,这么多新弟子,他们怎么护得过来?

“怀有异心的你又何必护着。清竹,你可知我为何不让容楚将那些人揪出来。”

“清竹愚钝,望城主赐教。”

“怀着异心进去的并不可怕,怕的是那些被动摇的,你原以为自己背后之人是可信之人,却不曾想他早已放弃与你并肩作战,选择与你倒戈相向。清竹,我不敢拿少阳城里那么多人的性命来赌他们的忠心,你明白吗?”

苏慕白的语气平淡如常,可清竹却听到其中的落寞,这是身为上位者的顾虑,也是上位者的可悲,能让其可靠可信之人寥寥无几。

“清竹明白。”

苏慕白虽然不知道妖族那边想做什么,但是南城与北城那边的小骚乱该是停了。不停?那就开始打呗,也好让那些人松松筋骨。

远在少阳城的容楚接到消息不由感叹,苏慕白这只老狐狸,这计算可真是够深的,明面上派那些有异心的人过去,无论战事是否停歇,暗地里备着的那支小分队都有用处,战事若停,则留在暗处打探情况,若是不停,也有人守着,不至于再度引起骚乱。可这计策妙是够妙了,他这还得重新编排队伍,还不能让那些人有所怀疑,真是伤脑筋。

“主上,那人也开始有所动作了。”

“哦?倒是出乎我意料,原以为他早该出手了,如今想来应是吸取了当年的教训,学会忍耐了。”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不急,让他先蹦跶几天,毕竟闷了他那么久,也该让他出来玩玩了。反正这天下是否太平也与我们无关,只要他们别来招惹我们,咱们就好好看戏,别去打扰他们。”

摊上这么个爱看戏的主上,秋白也是认了,不过主上说的倒是有理,天下乱与不乱,与他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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