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
尤瑞眼睛当即一亮,嘴角笑容更甚,“当然!巴博酋长,钻石可比富兰克林好看多了!”
巴博显然很喜欢听这句话,尤其是当一名美国人说出来的时候,他扯着嗓门大笑起来,瞥了眼满油箱的子弹,眼神中闪过贪婪,单手抱着尤瑞的肩膀,笑着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尤瑞点了点头,一转身,看到维塔利还在磨磨蹭蹭就举着手喊道,“维塔利,动作快点!巴博酋长可有好东西招待我们。”
“知道了。”维塔利蹲在地上,头也不回应了声,但他明显很机警的用侧耳微微听着,等尤瑞等人的脚步声逐渐放远后,他警惕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如纽扣大的不明仪器,冒着微弱的红光,维塔利就脚底下使劲的刨了个坑,将仪器埋下去,用手将土拍平。
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他才松了口气,慢慢的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想要叼在嘴上,可这手却是不听指挥的乱抖着,双腿都有点打抖。
“法克!”维塔利低声咒骂了一声,将香烟恶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当然明白刚才自己在做什么!
但他忍受不了当军火商带来的内心愧疚了,在叙利亚他亲眼看到卖给当地武装的武器用来大肆tú shā平明,这对于一个虔诚的jī dū徒来说,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让人煎熬的。
直到有一天,一名叫杰克?瓦伦廷的国际探员找到他…
“我只是不想在死后墓碑上写着,这里躺着一名满手鲜血的军火商。”维塔利深深的看了一眼埋着dìng wèi qì的土坑,一转头,朝着尤瑞走去,那边的他已经和巴博酋长坐在了准备好的椅子上。
巴博伸出根黑不溜秋的手指,从手指缝中掉下来许多颗晶莹的钻石,敲在桌子上发出叮当响声,尤瑞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把手护住桌子周围,生怕这帮小可爱调皮的跳到桌子下,迫不及待的就拿起一颗仔细的端详起来。
看着尤瑞这模样,巴博很得意的敲了下桌子,翘着二郎腿,“本来我打算去马里购买武器,我可听说那边出现了一伙卖家,就连火箭炮都有卖…”
尤瑞一听到这消息,猛地抬起头来,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军火贩子,从巴博眼神中就看出来对方只不过是打算压价而已,墨镜后的面瞳孔狡猾的一转,将钻石丢在桌子上,拍了拍手,“我当然知道我那同行,啧啧啧,海骑士坠落这么大的名声谁不知道?只是…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听说国际xíng jǐng正在找他的麻烦,你不怕被他们盯上?”
“一帮臭狗屎,你可别吓我,那帮国际xíng jǐng敢过来,我保证他们跪在地上喊爸爸!”巴博举着手叫嚣道,将身体往前面一扑,“我想要干一票大的!”
“大的?”
“把波多诺伏给打下来,我不想再过迁徙的生涯。”巴博压低声音说。
波多诺伏是贝宁的首都,虽然贝宁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但同样他是lián hé guó承认的合法zhèng fǔ之一,而巴博这是要搞政变,正好走过来的维塔利听的脸色都有点阴沉,手指情不自禁的捏紧,他仿佛已经看到一头狮子开始chī rén了。
政变代表着战争,而战争则代表死亡…
维塔利看着谈笑风生的尤瑞,眼神中闪过挣扎,到最后不动神色的叹了口气,“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接受内心的拷问。”
而正在说话的尤瑞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猛地转过头来,看见出神的维塔利,就笑着说,“嘿,维塔利,快过来,你来看一下这帮可爱的小家伙,我们要发财了,那法国臭娘们你不用甩她,拿钱砸到她躺床上!”
维塔利很勉强的笑了笑,只是心里很紧张,面部肌肉都有点僵硬。
尤瑞常年在刀尖上行走,早就有一套自己的“心理学”观察本事,他见维塔利的表现跟平常不太一样,有点拘谨,很疑惑的半边转身,上下打量着他,“你这是怎么…”
“突突突……”
谁知道尤瑞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枪声就震耳欲聋,从远处越来越近,而身边的部落武装分子还吃也赶忙仓促应敌,一名黑人跑过来,用很撇脚的语言吧唧吧唧说了一大堆,尤瑞就看到巴博猛地起身,双眼恶哼哼的冒着血丝,咬着牙,“你背叛我?有一大帮人冲过来,其中还有un的装甲车,混蛋,我杀了你。”
巴博抽出阻击枪瞄准尤瑞,尤瑞面色也是十分难看,见对方要扣动扳机,赶忙举起手,“巴博酋长,我是一名军火商,我怎么可能出卖顾客?而且,难道你忘记了我也是一名通缉犯吗?我不至于把自己送进监狱吧。”
“我不管!一定是你们其中一人。”
尤瑞眼神猛地朝着维塔利望过去,后者心虚的忙低下头,这动作,像是承认了什么。
“法克!维塔利,你背叛我?”尤瑞像是被踩住了尾巴,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但还带着深深的不敢置信,“我们三十年的朋友,你要把我送进监狱吗?”
“尤瑞,我们不能再做军火买卖了,你知道我们卖的武器杀了多少人吗?上帝不会原谅我们的,自首吧,法官会从轻审判的。”
这话听在尤瑞的脑子里,幼稚的有些可笑!
“自首?bái chī!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起干的时候的誓言吗?不要当无名之辈!我不想再回去开饭店了,你难道还要回去当洗车工吗?美金,我只想要美金!该死的,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