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挂了通话继续练习去了,靖玄做起来突然有些怀念自己公寓里的沙发和那满是书的小卧室,于是他起身跳下来打开手机问小蓝:
“怎么样,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已经在改造,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小蓝早在靖玄听音乐的时候就从手机上伸出冰弦丝改造脚下的打印机,只不过所用冰弦极细,人眼无法察觉而已。
没过五分钟,小蓝收回冰弦丝示意完成了。
靖玄迫不及待打开箱子看,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因为之前打印机的样子他也没见过,只好又重新封好箱子,等明天再说了。
从仓库里出来,靖玄一愣,门口竟然站着三个人。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正在向他敬礼,而正对着仓库铁门的却是铁峰。
靖玄回礼,看来老姐知道自己干的是秘密工作,把铁峰和警卫都安排来了。
“改造完了?”
“还没有,太多了,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兄弟们看好这里,不要让仍何人进去。“靖玄说完转身就走。
“是!”两个警卫齐声回答。
“给你定好了酒店,我带你过去吧。”铁峰跟上他说道。
“不用了,二哥你看好这里,我想回大学城去。”靖玄摆摆手走进办公室,准备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
在办公室里,靖玄脱下羽绒服,小蓝示意他带上桌上的那个军绿盒子,里面装有老首长赠送的坦克模型。
靖玄抱着盒子同杨蓿打出租车,杨蓿也说住不惯酒店,要回去住。上车后靖玄却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让司机师傅找家现在还营业的乐器店。
司机有些为难,他哪儿知道什么乐器店还开门,只好用导航搜索附近的乐器店,一家一家找,反正后面这位主就是这么说的。
“杨蓿,跟你父母还没和好么?”出租车上,靖玄没话找话。
“已经和好了,昨天接了他们电话,我估计再不接他们就得报警了。”杨蓿妩媚的美眸里有一丝调皮一丝哀怨,让人分外爱怜。
“哦,父母都是好心,别让他们太担心了。”
“我知道,他们是好心,但他们却一直坚持让我去相亲,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杨蓿赌气,嘟着小嘴原本妩媚的模样瞬间变得可爱起来。
“唉,真是同病相怜,我爸妈也这样…”靖玄想起老妈一星期一次地叮嘱,拍着杨蓿肩膀,唏嘘不已。
出租车一连找了五六家乐器店,总算找到一家古色古香的还透着灯光的小店。
让司机师傅稍等,靖玄只身走近,还未到门口就听到隐约的琴音缭绕,有一种飘渺不定的感觉。
靖玄和杨蓿轻轻推开玻璃门,里面的陈设不似做旧,却有些一股历史的味道,几架古筝古琴琵琶陈列在玻璃柜中,不像是出售,倒像是历史博物馆里的陈列品。
靖玄绕着这几个玻璃柜看了几圈,他有不懂,只觉得看哪个都像出土文物。
正堂里并没有人,琴声隐约从正堂一扇仕女屏风后传来,屏风上的仕女体态婀娜,正在松下抚琴,仿佛这琴曲就是从这屏风上仕女膝上古琴而来。
琴声凝缓而悠扬,是靖玄之前没听过的曲子,越是临近便越发让人觉得应该放慢脚步,放慢呼吸,放慢心跳,融入这乐曲之中,走进另一个世界中。
两人绕过屏风,靖玄眼前一亮,这竟又是一小室,檀香萦绕,氤氲中一个古装shú_nǚ席地而坐,膝上一架古琴正弦振而歌。
靖玄竟不忍打扰,就待在屏风一侧,直至曲声渐歇,回味良久。
古装美女才站起收琴站起,如行云流水向靖玄微微颔首致意:“先生小姐来买琴?”
“哦,是的,打扰了。”
“先生也懂琴?”shú_nǚ三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具体看不出多大年纪,但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韵,让人忍不住有亲近之感。
“我哪懂什么琴,朋友喜欢,她的古筝有些老旧,我想送给她把新的。”靖玄不知怎么在这种shú_nǚ面前装不起逼,只好实话实说。
“哦,先生倒是豪放之人,其实乐器最是通灵,日久生情常难以割舍,若是能修葺可到我店里来,我可免费为她修好。”
“哦,谢谢,我想不必了,我想给他买架好一点的。”想起如玉那把古筝琴头漆都掉光了,她还老抱怨调音不准,是该换了。
“嗯,那先生喜欢哪一架?若是先生不明了,可将你朋友形容一番,我来帮你挑选,琴最挑人,非是合适难以共鸣。”
靖玄又不懂这个,便将玉如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
“买她刚才弹的那架琴,我检测到那架琴上有精神力波动。”小蓝突然在他脑海中道。
“老板,您刚才弹的那架琴怎么买?”
女老板仔细看了看他,微笑道:
“抱歉,那架琴不能卖给你。”
“哦,为什么?”见女老板打量自己,以为自己穿的寒酸,怕买不起,便笑道,
“你别看我穿成这样,我很有钱的,开个价吧。”
“先生误会了,这架琴是先师所留,不能卖,只能赠予有缘人,而且这也不是古筝,是古琴。”
“好吧,看来我们不是有缘人呐。”闹了个大红脸,靖玄忙掩饰,让女老板帮忙挑了一把古筝,包了个精致的琴盒,总共两万块,让杨蓿付钱走人。
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如玉还在客厅练琴。见到送给她的新古筝。再三谢绝说什么也不肯要,让靖玄一顿好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