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感慨地说:“本来还以为再过一百年,红旗该插遍全世界了,没想到却反而只剩下了这几个社会主义国家。”
刘原说:“是啊,所以说,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进入了低潮时期,而且直到我穿越的2018年,这个低潮时期还没过去。”
列宁问:“那么,你能说说这是什么原因吗?”
这下可把刘原难住了。他颇为为难地说:“这个,就连后来党校里面专门研究这个问题的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要说我了,我连党员都不是……”
列宁说:“没关系,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好了,哪怕说得不准确也不要紧的。”此时的列宁,还真是一副循循善诱的导师形象。
刘原说:“好吧,那我说说。”
“马克思曾经说过:‘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胞胎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之前,中国人也曾经以为红旗插遍全世界的日子已经为时不远,没想到资本主义社会能够容纳的全部生产力远比原先预计的要多得多,结果就使得资本主义社会的寿命也比原先预计的,要长得多了。”
“《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都是公开发表和出版的。可不是只有共产党人和参加无产阶级革命的人会读这些书,资本家和资产阶级国家的首脑同样也会读。就像一个人,如果事先告诉他你会怎么死,这个人难道不会想方设法去避免吗?”
“古巴有位无产阶级革命家,他的名字叫做切·格瓦拉。他在一次游击战失败以后,说了一段话,后来成了名言。‘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如果没有绵延上百年的国际共运斗争和世界各国工人的鲜血,以及在二战后席卷全球的共产主义运动风暴,全世界任何国家的劳动者都别想从资本家的口袋里多掏出一个铜板。这帮家伙向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除非有人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当然,相反的例子也有。中国的国民党就不是这样做的,在红军离去之后,他们没有给老百姓修学校和医院,更没有提高他们的工资。而是选择用一场接一场的大屠杀来‘维稳’,这样看上去更加简单省事。所以国民政府到最后就只有垮台了,而资本主义列强却生存到了二十一世纪。如果欧美列强的治国水平都跟国民政府的首脑看齐,在冷战时期继续屠杀和虐待本国工农,而不是推行福利制度的话,到了我穿越之前的时代,就早该赤旗插遍寰宇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核战废土副本,整个人类文明一块儿完蛋!”
捷尔任斯基开口了:“工业革命初期,瑞典和英国都在搞纺织业,瑞典人的纺织厂,童工死亡率超过30。英国人的纺织厂。保证无论你是谁,工人进厂三年就被累死——因为瑞典的纺织业在成本上比不过英国,最后被英国给挤垮了。恩格斯说过:‘英国工业的威力仅仅是靠野蛮地对待工人、靠破坏工人的健康、靠忽视整代整代的人在社会关系、ròu_tǐ和精神方面的发展的办法来维持的。‘”刘原一听,倒抽了一口冷气——以前听说过”万恶的资本家“这个词汇,究竟怎么个”万恶“法却缺乏概念,现在才知道原来能无下限到这种程度!三年必死啊,那是何等惨无人道!
捷尔任斯基继续说:“按照恩格斯的描述,当时英国利物浦上等阶级(贵族、自由职业者等等)的平均寿命是三十五岁,商人和光景较好的手工业者是二十二岁,工人、短工和一般雇佣劳动者只有十五岁!在曼彻斯特,工人的孩子有57%以上活不到五岁就死掉,可是,上等阶级的孩子在五岁以前死亡的却只有20%。而农业区各阶级所有的孩子在五岁以前死亡的平均也不到32%。正如《共产党宣言》中描述的那样:‘……农奴曾经在农奴制度下挣扎到公社社员的地位,小资产者曾经在封建专制度的束缚下挣扎到资产者的地位。现代的工人却相反。他们并不是随着工业的进步而上升,而是越来越降到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以下。‘因此,恩格斯在著作中愤怒地写道:’……英国社会把工人置于这样一种境地:他们既不能保持健康,也不能活得长久;它就这样不停地一点一点地毁坏着工人的身体,过早地把他们送进坟墓。“
“……不言而喻,工厂奴隶制也和任何别的奴隶制一样,甚至还要厉害些,是把chū_yè权给予主人的。在这方面厂主也是女工的身体和美貌的主宰。解雇的威胁即使不是一百回中有九十九回,至少十回中也有九回足以摧毁女孩子的任何反抗,何况她们本来就不很珍视自己的贞操呢?如果厂主够卑鄙的话,那末他的工厂同时也就是他的后宫……他们是泰然自若地利用他们这个‘正当地得来的’权利的。”
“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还不得温饱,无力养育后代,小孩全都受不到教育外加营养不良,五六岁就不得不进入工厂,随后又被操到了进厂三年必死的程度……维多利亚时代的大英帝国霸业,还真是用千千万万英国工人的性命和血肉换来的,要依靠不断吞噬和消灭自己的国民才能维持下去!”
“总之,要不是看到了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