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抓狂叫有力无处使,有一种绝望叫撕心裂肺,有一种爱只有自己明白。
此刻的程涛是抓狂的,是绝望的。方远走时那一个微笑,那远去的背景,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知道,从那一时刻起,他将永远的失去方远,失去这个与自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女子;失去这个与自己无话不谈,从来没有任何秘密的女神。这种失去,是真的失去,是真正的从对方内心里失去。
方远离开时的眼神以及那一个谜一样的微笑,让他难以接受。他深深地明白,方远嘴上说着没有什么,说着无所谓,但是内心的伤痛,内心的失望是无法弥补的,是永远都无法挽回的。
在这一时刻,程涛才发现原来自己错了,错得是如此的离谱,以为只要方远不再结婚自己就将有机会,以为只要能守护在方远的身旁就知足。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都是“我以为”!
可是,爱了又能怎样?爱有错吗?难道追寻自己的梦想,是错误?难道追求自己心爱的人,是错误?
不,这一切不是我错了,而是这个时间错了,是这个空间错了,是造化弄人,是周桐的出现错了,是方远的选择错了,是……
程涛拄着拐杖的手颤抖起来,望着窗外的眼睛微微地眯起,眼神变得犀利、阴冷。
窗外的梧桐树随寒风摇曳着,片片泛黄的桐叶轻盈地落下,在空上打着漩儿,孤独地飘零着,不知身处何方,不知要去往何处……
不知何时起,有淡淡的薄雾升起,露珠顺玻璃缓慢地流下。一条条的痕迹宛如人伤心后脸颊上留下的泪痕。
程涛拄着拐杖就这样站在窗前,全身散发出冰寒的气息。就这样站着,连他自己都忘记站了多久。当他颤抖着拿出一直以来都隐藏着的手机时,那张脸阴沉得可怕,只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一个状态。滑开手机锁,输入一个号码,编辑一条彩信发送过去:“方远与周桐结婚,现方远独自一人在明月湖。”在这一段话的下面,是一张带着日期的照片。照片上,周桐手握佛珠,半托着下巴,方远侧面亲吻着周桐脸颊。
甜蜜,美好,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看到这张照片,让人想的全是这些。可在程涛的眼中却如同针在刺一样。
短信发出,程涛紧紧地握着这个只有他一人知道的手机。望着窗外那颗在风中摇曳的梧桐。
这一次,就要用这个世间的法则去争取自己的爱。也许多年以后,他会后悔,会叹息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是多么的无知,但是如今的他只知道一点,那便是如果如今不去拼一次,将来后悔时什么都晚了。
程涛紧握手机的手松了松,再一次滑开屏幕,打开一个隐藏着的文件。就算这个手机只有他一人知道,就算这张手机卡根本没有实名制,但是对于这个软件他依旧进行了隐藏。
那是一张地图,准确的说是一个如同gps一般的导航系统。地图上,有一个光点在明月湖闪烁着。
望着闪烁着的光点,程涛嘴角上场,一股冷意渐渐地占据了整张英俊的脸,收起手机,拄着拐杖走出病房走出医院,坐上了一辆去往明月湖的出租车。
酒装怂人胆!这句话此刻用在杨建和刘俊身上是最正确不过的了。当他们二人正在疯狂买醉,正在互吐苦水,正在互相叹息人世无意义,正在怒不可遏的声讨着方远时,杨建的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条让他眼睛变得赤红的彩信。
“方远决定与周桐结婚。”当这九个字落入杨建的眼中,当那照片上的日期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时,他只感觉五雷轰顶,全身颤抖,紧咬着牙齿,恨恨地说道:“我将让你不得安宁。”
他爱方远,一直爱。那年那月与方远相识相知于最懵懂的年纪;那年那月,深受方远的他将其迎娶过门;那年那月,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那个曾经最爱的女子离开了自己。
是自己错了?是自己没有担当吗?是自己没有出自息吗?
许多时候,杨建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一切。也许,这也正是当初方远提出离婚时,他变得更加的无耻,更加的没有担当的原因吧。放弃孩子的一切权利,甚至是连半分抚养费都不给的情况下,他才同意了离开和不纠缠。一直以来,他都隐隐的觉得方远与周桐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二人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兴趣,甚至是边对生活的态度都一模一样……曾经,他也怀疑过二人,可惜的是一切都没有半点依据。再到后来,与方远离婚了,对于方远的任何事情,包括孩子都不再过问半句。可是今日,当照片上的日期出现时,他才明白当初方远选择与自己离开的原因。
他曾经说过,如果是方远对不起自己,如果方远让一大家人成为仇人,他将让方远不得安宁。
很显然,方远这样做了。
所以,他也将做到自己的承诺!
人其实是一个奇怪的动物,许多的承诺不一定会真正的去做到,但是如这种具备有报复性的承诺却是会努力的,拼尽全力的去实现它。是为了不满,是为了私愤,是为了不甘心?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只怕是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
而此刻的杨建便是这种心态,便这样一种状态。他要报复,他要报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