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三重,哼,要不是仗着那把剑——”披头人用一双阴郁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那把笼罩着黑晕的剑。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紧张,看来这是一把不寻常的剑。
黑光一闪,暮公子率先发起攻击,只见黑剑一晃直刺披头人的喉咙,一团黑色的气团竟然脱剑半尺而出,就像是毒舌吐着信子一般。
披头人不敢大意,即刻将右手短刀横在了喉头前,左手短刀则收了起来。
就在黑色气团离披头人还不到一尺时,突然披头人往左轻轻一闪,即刻出刀铛的一声夺魂剑偏离了原来方向。
“灵力御刀。”
原来披头人为了不让黑晕接触到,使用了灵力御刀,可是这种方式极其消耗灵力,绝非长久之法。
就在这瞬息之间,披头人的左手短刀再现,以迅雷之势极速出刀。
“啊!”
一声冷哼,只见暮公子左手臂开了一个口子,一道殷红的血色渗了出来,涓滴成流。
“好快的速度。”寒崖和风尘子羡慕的自语。
暮公子赶紧捂住伤口,那团黑色的气团像是闻到了血液的芳香气息,竟然调转方向直扑暮公子正在滴血的伤口,黑色气团一接触到血液只见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消失,黑色气团像是受到了鼓噪一时躁动不已,黑晕极速的膨胀凸起又凹陷,像是要挣脱剑体的束缚。
黑晕像是有灵一般试图挣脱剑体失败之后,竟然都涌向了暮公子的伤口,顺着血液逆流而入,只见暮公子的皮肤之下一道隆起的黑团在快速游走,他的瞳孔竟也慢慢的变成了血色并且颜色还在渐渐加深。
“不好。”老者紧张道,眼射三尺寒光,瞳孔微缩,一股强大的气势骤生。
“公子。”只见一直跟着暮公子身旁的一个亲身侍从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立即朝着夺魂剑滴了几点火黄色的液体。躁动的黑晕即刻安静了下来,像只温顺的绵阳一般快速的缩回了剑体之中。
暮公子渐渐地恢复了神魂,瞳孔也渐渐的恢复了黑色,只是灵力大损,侍从赶紧取出一枚千年魔核递给他,他一把夺过一吞而下。
“火玉琼浆。看来暮家对这小子还是寄予了不少期望。”老者又恢复了平淡。
“火玉琼浆?这是什么?居然可以压制怨灵。”寒崖好奇的问道。
“这火玉琼浆是由生于熔岩之上的万年火灵玉髓渗出,其阳灵之气十分浓郁。不过对你这黑袍恐怕没啥作用。”老者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寒崖,似乎看穿了寒崖的心思。
“哼,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暮公子冷哼一声,两眼杀意漫天狠狠的盯着披头人。
“就怕你先死在了那把邪间之下。”披头人冷冷道,却依旧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滚!”那位亲身侍从正欲搀扶暮公子,却被他历声喝退,自己跌跌晃晃的退了下去。
“既已切磋过了不如就此作罢,我们开门做生意,耽误的是时间少的却是金钱。”姚公子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血腥的杀戮场面。
“啊,哈哈,对啊,不如就算了吧,我等在此站了也有一会了,啊,哈哈。”风尘子有自己的想法,他看这个披头人绝非善类估计手上人命无数,绝非善类,可是也绝非滥杀无辜之人,要是如此打斗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己明天的房费还没着落呢。
这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风尘子这边,有疑惑是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有好奇这个胆大的人是谁,还有愤怒这个人竟然搅了他们的好戏——
只有姚公子投来了一丝赞赏的目光。
而披头人也回头带着一丝感激的望了一眼这个修为并不高的毛头小子。
“啊——,哈哈,那啥,你们继续,当我没说啊,没说啊。”
风尘子转着个眼珠,想来自己现在成为了众矢之的了,赶紧撇开了,望望两边竟然一个人都没了。
“我靠这帮狗日的,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两边去了,操,还一副不认识老子的模样,一群墙头草。我靠,交友不慎啊。”
“姚公子,你是不是也该露几手啊?要不能这一次的分成恐怕你是不能向你们家主交差了。”
萧公子语气平淡,可是谁都听得出话里的威胁意味。
姚幕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的眼神忧郁淡雅,从容而不失风度,他的行为与这个赌楼格格不入,就像是淤泥中挺立的荷莲,不染不妖。
“哼,上次你就不该护着他,贪生怕死的懦夫。”
“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事我不做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去做。”姚幕轻然一跃,从二楼飘飘而落,一袭白衣猎猎随风,浑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孤寂和漠然,眼神中是至死至终的忧郁,俊秀的面庞犹如亘古的冰霜,五官棱廓立体,秀唇微闭。
“鬼先生,那小辈就得罪了。”姚幕轻轻的落地哗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轻轻的扇了起来,语气孤凉却又不失敬意。
只见这是一把钨钢骨架的水墨画扇,吊着一个翠玉装饰,水墨之色尽显孤凉之意,倒是合了他的性情。
“来吧,老夫也想瞧瞧这姚家最出众的后生究竟如何。”
披头人将两把短刀一前一后举到胸高的位置,重心微微下倾,即可攻又可防,相比之前的对手这一次他明显的更加重视了起来。
姚幕折扇一合,滋-滋-滋-嗖嗖—扇子的骨架全数飞出直冲披头人,寒光咋起,空气被撕的飕飕作响。
铛铛,披头人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