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幕公子居然左手一举依凭折扇生生抗住了姚阙的这一剑。
“这?“一直捏着一把汗的老者也狐疑道。
“没想到他已是地寂巅峰,只是一直以涅槃境界示人。没想到姚家竟然有这样的绝世武才,不到三十的地寂巅峰,可惜了,可惜了。“周通欣赏而又惋惜的叹到。
“没想到幕公子隐的这么深。“站在二楼天井之上的萧风带着一双阴毒的眼神看着姚幕。
姚阙一惊,大意轻敌,本以为此一招必能将其斩杀于刀下。
姚幕右手轻然一挥只见含光若隐若现,飘飘剑意如猎猎秋风,诉说着历史长河里无尽的萧凉孤寂,所过之处气凝寒霜。
铿锵一声,长刀坠地。
姚阙慌忙弃刀,升起罡罩护体,慌忙后退。
刚一站定,兀自庆幸逃脱,忽觉左手小指一凉,液滴坠地之音传耳。
猛地发觉手指竟被削去了一小截,随既痛苦的捂住了伤口。
周通惊呼道,“触物而物不觉,果乃名剑。“
“保护家主,给我上。“姚虞以世子身份令道。
“无耻之尤,车轮战不成,又要开始群殴了。幕公子是难逃此劫啊。“周通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老者给溜没了人影。
一时楼里乱成一团糟,刀光剑影此消彼伏,十几位地寂高手群起而围攻,空爆之音不绝于耳,刀剑交接彻响楼宇,电石火花激射闪天耀地。
幕公子艰难应对,衣衫被刀割成布条,周身布满血迹,伤口累累,步步后退,被逼到了角落中,退无可退,越来越难以招架,眼看就要被刀劈成碎屑、剑刺成窟窿。
一个身影一晃,跃到了幕公子面前。
姚扶长老一脸悲切言辞激昂道,“家主,幕公子乃长房唯一血脉,更兼天资聪颖实乃武学之才,何不让其戴罪立功光耀我姚氏。“
“大胆姚扶,难不成你也想反了?“姚虞之前就对其不满,借此机会正好报仇。
“家主。“姚扶再次恳求。
“如此叛徒,何谈光眉氏族,给我杀。“姚阙显然是被一个后辈败伤而感到脸上无光,激怒欲杀之而后快。
“扶长老,这些年在帝王城多蒙照顾,姚幕恐只有来生再报。“
“幕公子。“
姚扶一声悲叹,转而对着姚阙怒吼道,“哼,姚家数百年难得此一武学良才,奈何要毁在自家之手,我姚家先祖若是有知,定会严惩不肖子孙。若要杀幕公子就先从老夫身上踏过去。“
“杀!“姚阙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挑战,这是他一直以来最不能容忍的。
姚扶内心悲愤难忍,以手掌为刃,只攻不守,招招凌厉以命相搏。姚家一众高手避其锋利徐徐退防。
姚幕凭借名剑含光尚且不敌,姚扶在重伤几名姚家高手之后,砰的被接连几掌击飞,骨骼嘎嘎作响断骨可闻,姚幕赶紧上前接住。
“幕公子,走啊。“姚扶努力的撑着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话,猛喷几口鲜血当场气绝。
“扶长老——“姚幕一阵嘶声裂肺的吼叫,双眼却再也流不出泪水。
姚丹青虚弱的站了起来护在了姚幕面前,虽然他已不堪一击。
姚家一众高手见此情形也都观而不前,其实在他们绝大多数人的心里并不多么想要取姚幕的性命,只是主命难违罢了。
“公子走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姚丹青撕扯着所剩无几的力气喊道。
“可是,丹青——“
“走啊,你若今天死在了这里谁来为夫人和义父报仇。“姚丹青嘶吼道,双眼泪流不止。
哗的一声传来利剑刺穿胸膛的声音,紧接鲜血pēn_shè。
姚虞趁着姚丹青不备,直接一剑刺穿胸膛。
“啊。走,走啊----“姚丹青来不及惨叫,一双泪眼满是不舍的看着姚幕,眼里有不舍更有期盼。
“丹青!丹青,!啊,啊,啊!“姚幕再次悲痛欲绝,连吼三声,悲怜之意让人无不动容。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围观人群中起了一阵不屑的谩骂声。
楼外电闪雷鸣,乌云沉沉奔腾如巨浪翻滚,似天穹欲倾轧而下。
幕公子缓缓站起,此一世世间恐再无留恋之物。
含光横握而立,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楼外一股夹杂着雨丝的寒气灌入,恐惧的气息随着这股寒气侵人神魂,这是死亡的气息。
围观之人不由的心生惧意,纷纷后撤。
姚家一众高手也不由的退了两步,这个青年给了他们太多惊讶,——名剑含光、不到三十岁的地寂巅峰,谁能确保他不会再次让人惊讶呢。
含光一现,寒芒吞吐,一道光芒冲天而飞,犹如惊鸿一现,一道身影在狭小的楼内闪动,铿锵之音萦绕于耳,一道道灵力激爆,墙壁之上留下无数刀光剑影。
好快的身手,好犀利的剑法。
一道黑影闪过,姚幕再次退到角落,伤痕无数,鲜血潺潺而流。
身形晃动,已经难以站立。
姚家又有三名高手倒下,其他人也是伤痕累累,已难站立。
铛的一声清鸣,如怨灵哀鸣,姚幕以剑撑地勉强支撑不倒。
姚家仅剩的几名高手趁机发起攻击,一柄寒剑直刺咽喉。
姚幕轻吐一口气,已知大限将至,抬头仰天,心中不甘。
一声剑折之音传来。
寒剑离喉只距一尺之时一个黑影闪现,速度之快眼不能辨,以血肉两指折断来剑,又一掌将持剑之人击飞,只觉其胸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