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是一怔,找一个人用的着摆这么大的一个谱,还得罪了神州未来最有权势的人,这人难道脑袋也腐透了。
“你找谁?“国师也是一怔,满脸懵逼。
“找你。”披袍人肯定的说道,声音也响亮了一些。
只有寒崖心里清楚,以他目前的状况找到当今神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谈何容易。是啊,作为神州举足轻重的人物,岂是他这样一个披着暗黑之袍的死人所能轻易的见到的,这是他最有希望也是最快的方法了。
“哦---,那不知找老儿是所为何事啊?”国师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我从巫山来,见过清灵谷子。”寒崖悠悠的说道。
“清灵谷子---”
“这可是九州天无数人的梦想啊,多少人愿意奉千金只求一见,却求而不得啊。”
“这个人竟有如此迹遇---”
人群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姑姨,这清灵谷子不是早就渺无踪迹了吗,之前我们派出那么多人都毫无收获,看来这个披袍人不简单啊。”轻纱女子对这个披袍人又多了几分好奇,有一种想法在她的心里悄悄的盘算了起来了。
“清灵谷子的天机斥候术,已臻入纯青之境,在千机岛覆灭后,他恐怕是整个九重天下最知晓过往和未来的人了。”在说道千机岛时站在身后的姑姨胆怯的抬头,悄悄的望了一眼青纱女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她还是看见了痛苦在她的脸上悄然而逝。
而封典台上的国师却视乎陷入了沉思中。
“我想脱下这身袍子。”寒崖用他那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什么?”
“这?”
“死人还想活?”
“哈哈——”
人群又是一阵嘈杂和骚动不已,从这些人的话里就体现了他们的眼界和终生的百态,而在明白人的眼里已经明了——青灵谷子果然不同凡响,居然为这死人找到了活路。
“随我来。”只听国师声音还在封典台,却已立在台下,不见其脚步挪动身体却在不断前行,人群惊讶的连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果然是地寂高手啊,竟然可以踏步虚空,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叹了一声。
寒涯默默的转身,缓缓的跟了过去,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总算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
青纱女子目睹着披袍人离去,眼中竟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柔和之光,虽然如流星划空稍纵即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姑姨,我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你好好查查他的底细。”
“是,小姐。”
国师没有往天宫方向他的府邸走去,而是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凉亭,小亭临湖、周边有竹,秋风席卷着散落在地上的杂叶,湖面也泛着阵阵涟漪。
国师早早的就到了亭中,他面朝南方负手而立。
寒崖缓缓的一步步走来,这每一步都无比的承重和艰难,枯叶在他的脚下莎莎作响,似乎在述说着哪些无法抗拒的命运。凉凉的秋风肆意的灌进了他那宽大的黑袍中,再也没有出来,终于来到了凉亭外面。
抬头望着国师朝南而立,他知道国师是在追忆往昔,他并不想打扰,因为他也时常在过往中寻找那些能让他活下去的力量,往昔之所以会让人追忆,那是因为过往再也没有比那一刻更好。
“你找我所为何事?”国师转过身来,没有任何寒暄和客套,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我想脱下这身黑袍”
“哼。”国师一声冷笑,又转过身去。
寒崖心中却是一紧,难道他也没有办法吗?寒崖心中慌乱不已,可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黑袍一定可以脱下,稍作平复后他又冷静下来,“不,既然青灵谷子说了,那就是可以,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老者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也许国师需要的是一个理由罢了。”
“你如何确定我能帮你,又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帮你?”国然国师在寻找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既然已经穿上了又何必脱下,既然想要脱下有何必要穿上?”国师一连两问,处处尽显不饶之势。
寒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是如何穿上了这身黑袍,过往都已烟消云散,可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引领着他前行。
寒崖也明白对国师而言自己的过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他一个理由。
“你出自巫山,师从青灵谷子,专修斥候天机术,晓气运之法。”
是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国师又有什么理由去帮助自己呢,他需要些许温情的过往去唤醒这个饱经沧桑的人的那丝柔情。
国师再次转过身去,面朝南方久久不语。此刻夜已微凉,秋天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宁静,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忍去打扰这两个满腹心事的人。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深蓝的夜空中,竹林之下的斑驳暗影中隐藏着两个魅影。
“吱-----”突然一只寒鸦惊恐的煽动着翅膀,冲向了夜空中,夜光下的悲鸣划破了这两个正被往事纷扰之人的沉默。
“美好的总是回不到的过往,江湖不过是年少时的梦,只是一入梦,就再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国师再次转过身来神情黯然的说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自幼在巫山长大,清灵谷子待你亦师亦父,传你巫山绝学斥候天机术,而你也不负众望修为进阶神速,本是师门最好的继承人,却因为贪恋红尘权欲,背弃师门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