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就不用了,改日我登门造访,来瞧瞧你这小店有何手艺,能被周家少爷看上。”
正如刘元所猜想的那般,谢尔冬也只能作罢,如此才是最好的选择,撂下一句话后,扭头领着手下出门而去。
看着一大帮子人来,又目送一大帮子人离开,徐明长出一口气,任他再如何了得,就算将刚才那屁官暴打一顿也保不了这家客栈。
“刘老弟,又多亏了你。”转身极其郑重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老哥严重了,我这也是借别人的光,要谢还是得谢那位周少爷。”刘元摇了摇头。
“没有你的厨艺,也断然不会被周少爷如此看重,你对客栈的恩情,徐明谨记在心。”
“好好好,拗不过你。”刘元笑笑,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好似一阵风般的离开了葫同巷之后,谢尔冬脚步匆匆,将各个点的守将统统叫到身前训话,杜如疑没掺和,告辞一声乘上巷子口的软轿回府而去。
先是一通呵骂,然后详细询问这段时间都有谁离开了。
每个记录都查了一遍之后,才发现当真没有那姑娘。
“混账,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她是蒸发了,还是飞了还是会遁地,恩?”谢尔冬又是一声怒骂,几个人垂着头,只是听着不敢啃声。
一把攥紧了手中纸张,伸到几人眼前:“纸上这些人都回来了吗?”
“还......还有三人在外面。”一人顶着唾沫星子,迟迟疑疑的说道。
“好,这三人身边都有人盯着吗?”
“有的有的,大人吩咐下来的命令,不敢违背。”那人点头如捣蒜。
“继续追派人手,务必将这三人给我追回来。”谢尔冬环视一圈,“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他现在怀疑,那姑娘有易容的手段,甚至已经乔装打扮成男人混了出去。
话音落,众人忙作鸟兽散,有两人不知是不是被训傻了,险些撞在一起。
想想没有别的事了,谢尔冬大步流星的朝守备府奔去。
将此事简单交代一番,守备宁易当即同意,签发全城搜捕文书,上天入地也要将这女人找出来。
领命离开之后,宁易也没闲着,如今是事无巨细,他都会向那位夏家小姐禀报,怕自己稍不留神又僭越了。
得到消息之后,夏玲玲心里还稍稍有些失望,既然那刺客是女子,那必然不是鬼面了。
再一想倒也是情理之中,就看杜季能不能带给她一些惊喜了。
“好了,我知道了。”夏玲玲微微颔首又看着宁易道:“我先前让你在城里城外做的部署都落实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都齐活了。”说罢,宁易又带着些小心的问道:“斗胆问小姐一句,咱这样做是为了?”
其实这句话问完宁易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说来他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有些道理怎会不懂,但心里总归是好奇的。
密切关注着小姐的神情,发现后者没有生气或者说要发怒的迹象,心里更忐忑了几分。
仔细斟酌再三,夏玲玲觉得有些事让宁易知道了也没坏处,倒也可以让他知道些什么了,之后配合起来才不会出什么岔子。
“封一趟镖,拦一个人。”轻启红唇说了八个字。
......
随着时间的推移,叛乱非但没有得到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以仁河为界,南方多地叛乱,唯一的好消息是草原方传来了一次捷报。
值得一提的是,兵部尚书叶青羽竟只是征东大军的先锋,统帅三军的大将另有其人,乃是原先皇城御林军的统领。
一年到头都没几件高兴事儿,整座京城都好似笼罩在愁云之下。
由于这样那样的事情不少,最关键的是江湖门派有了复苏的迹象,再加上各地崩坏,帮派与反贼勾搭在一起,朝廷完全抑制不住其发展的势头。
正值用人之际,逐渐的当今圣上竟又有了要重启元御阁的意思。
青平长街之上,照旧是车水马龙,整个京城纵横八十四道,小巷胡同穿插其中,青平乃八大中直长道之一。
主要是大多衙门口都设在这儿,其中自也包括元御阁。
天愈冷,又没有太阳,石阶上早就没了老苗头晒太阳的身影,那块紫薇山主楚牧题字的匾额,依旧挂在上方。
一间木屋之中,只有微弱的光芒,长桌两旁坐了不少的人,高矮胖瘦不一。
上次同样的屋子里坐了如此多的人,还是太清山三千道藏将出之时。
沉闷的气氛下,只听得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好了,都别愣着了,咱们能知道雷家的事情,从咱们手里接过消息网的大内监也应该知道了。”
坐在上首的男子开口打破寂静,轻声说道。
男子一身黑灰两色的简单布袍,左臂却是空空荡荡的垂在身侧,显然不是应泉,而是那四大元使之一的‘缺胳膊’。
“皇上那儿?”坐在左边第三位的是个油光水滑的大胖子,肥头大耳一身臃肿,惯常笑起来的脸,此时却皱着眉头。
“暂不理会。”缺胳膊淡然一笑。
“我就一个问题,消息准确吗,那雷家当初从宫中带出去的那一页秘籍,当真是剑阙山庄的破星十六剑?”古分宗一张脸煞白,扭头看着‘缺胳膊’问道。
“准不准确的谁知道呢,但既然如此重视,想来此页秘籍即使比不上破星十六剑也相去不远了。”
这话回答完了之后,可以明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