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都在干些什么玩意儿,远处码头上的情景,夏玲玲能看见,他杨审之自然也能看见。
他拼了命的来拦住夏玲玲的奔马,真的是差点就把小命给丢了。
费尽辛苦和口舌,终于是拖延了这么些时间,紧跟着又跑的满头大汗的,谁知道那些人在蹭的什么鬼,到现在都还没把事情办完。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不成器的护卫,顶多还有些护镖的人,有夏玲玲的安排打底,这么多人,竟到现在都还没拿下。
甚至都没看到点能成功的希望,杂七杂八的人乱作一团麻。
当这面,杨审之可不敢发这样的牢骚,也就这会儿在心里嘀咕抱怨一番。
“呵呵。”不管心里怎么想,杨审之面上还是尬笑两声,然后又说道:“恐怕这不就是为了等小姐你来。”
“毕竟,我回峰派还是讲点道义的。”他说起这些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哼。”夏玲玲冷哼一声,又回头看着杨审之有些好笑的说道:“别的我倒是没见识到,杨兄你这脸皮倒是有够厚的啊。”
“惭愧惭愧。”杨审之继续尬笑。
不过夏玲玲倒是没什么功夫和他在这儿废话了,一挥鞭子就朝码头赶去,杨审之紧随其后。
码头前,那艘大船之上,鲜红的血液顺着木板缝隙不住流淌,画起了歪歪扭扭的地图。
依靠在船栏边,夏象望着前方,视线一阵模糊,甚而都出现了重影,先前与窦岐初一战所造成的伤势,到的现在都还未痊愈。
此刻又有了些伤势复发的征兆,那一剑当真是了得,凌厉的剑气至今还残留在他体内,不过是被他暂时封存起来罢了。
又在船头大战了一场,杀敌八九,已有了些疲软的感觉,最关键的是剑气的封印都有些松动了。
若是再战下去,封印彻底破灭,窦岐初那道剑气便会再次于他体内肆虐起来,内忧外患呐。
刚喘没几口气,眼前三人又抬刀冲了上来。
护送这躺镖的人,实力不怎么样,可蚁多咬死象啊。
啊——
嘴里大吼一声,夏象横起手中长刀便再次冲了上去。
迎面三刀霍然压下,铿锵一声,被夏象一刀尽数拦下,可终究是力有未逮,对方三人一用力刀背便压在了夏象的肩膀上。
后槽牙用力咬紧,两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太阳穴青筋凸现。
可结果,握刀的右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了,双腿慢慢的下弯。
“去你亲娘。”在心底怒骂一声。
转而双手握刀,眼看着就要功成,斜前方又蹦出一蒙面男子,刷的一刀,犹如匹连一般,正劈在了夏象肋下。
咚的一声,双腿彻底的跪了下去,夏象嘴里嘶嘶的抽着凉气,眼前已变成了一片血色。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湿了衣裳,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船板上。
有心想要一瞬间爆发出内力,将眼前这几个杂碎解决掉算了。
可死在元御阁窦岐初的剑气下,他怎么想怎么窝囊,怎么想怎么不甘心,他不服气啊。
与其被窦岐初杀死,倒不如死在这几个名不见经传,连脸都看不见的人手上。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浑身更是疼痛,眼皮越来越沉重。
突然,握刀的手一轻,加诸在刀上的力气全部消失了。
“我夏玲玲的护卫,就死在这几个下三滥的手中,我颜面也无光。”
紧跟着便听到了小姐的声音,夏象彻底松了口气,强提一口气,勉力简单的将伤口包扎起来,眼皮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不过是倒下了一个人罢了,放在船板战场上并不显眼。
这里四处都是喊杀声,现在场面更是愈发的混乱。
只粗略一看,就至少有四方势力在此,护镖的人,夏玲玲安排的人手,旁边船上雷家的人,外加上回峰派。
只见夏玲玲一人,便在船板上左冲右突,手起拳落,掌下无一合之将,真就如杜季所说的那般,母老虎入了羊群啊。
几个眨眼的时间,夏玲玲的身周便清出了一片空地。
行走江湖,女子用剑鞭等兵器的较多,简直鲜少见像夏玲玲这般,赤手空拳来去如风的姑娘。
先前在官道上,那抢了许大统领马匹的人算一个,今儿这夏玲玲算第二个。
场间多了夏玲玲这么个人物,局势反倒是明朗起来。
大部分人都畏惧的,远离了夏玲玲的那个小圈。
本来还打的起劲,但打到现在她反倒是冷静下来,站在船板中央,往四下一望,眼露狐疑之色。
不应该啊,铁山派不该如此蹩脚啊,再加上他们护送的是那页秘籍,怎会如此的不重视。
就这么些大猫小猫三两只,又能起的什么作用?
但又不可能是找错了,眼下这些人的反抗就明确的告诉了夏玲玲答案。
她不相信夏象这粗枝大叶的人,也得相信李真的老道。
没用太多的时间,杨审之便从一堆乱麻里找到了他们回峰派的人。
待问清楚了情况以后,杨审之才回过味来,知道为啥到现在都还没拿下。
弄了半天竟然还有不清不楚的第四方势力,在其中当搅屎棍呢。
雷青峰躲在自己妹妹身后,闪让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再时不时的抽冷子来上一刀。
就这刀都还是他从地上顺手捡的,也不知是捡的谁的,如今的雷大少爷,当真是个少爷,腰悬玉佩香囊,伸手不拿二两。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