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得是高声应道:“早已准备妥当,还请吴总管下来一叙。”管他人在哪儿,先把其诓骗下来再说。
一个‘叙’字才刚刚落下,夏玲玲定睛朝门前大院看去,不知何时那里已站着吴总管。
“现在可以拿来了。”吴总管看着夏玲玲开口说道。
嘴上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一声炸响骤起,一时间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攻击以铺天盖地之势,朝吴松袭来,未有丝毫停顿手软。
或掌或拳,或刀或剑。
速度最快的还当属夏玲玲一拳直取吴松心房,后者面容依旧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夏玲玲的拳头堪堪停在了身前,被吴松张开的五根手指一把包住。
力自丹田起,吴松整条右臂的衣袍都鼓胀起来,内力运至掌心,含而不吐,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夏玲玲右手骨节被尽数捏断。
脱手甩开夏玲玲,吴松身子飘摇一个后撤,恰似闲庭信步一般,闪开了分属上中下三个不同点的刀剑攻击。
“一群乌合之众,也妄想伤到咱家,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声音不怒不愤,只是在平静的述说一个事实。
开腔之时,吴松更是抬手挥袖间打出气势磅礴的一掌,崩飞了自头顶而来的长燕派一位长老。
后者倒飞而出,翻身落在了屋顶之上,蹬蹬蹬的倒退数步,踩碎了无数瓦片,心口一甜,骇然望着吴松的背影,噗嗤一声,嘴中喷出一口血雾。
“血煞掌!”长燕派长老嘴中惊呼一声,一把胡须上染着红星点点,此时方知这位大内总管练的是何武功。
此掌法端的是歹毒异常,中掌者一身血气逆行,乃是当年邪魔司徒珏的独门武功。
几大派倾力围剿,付出一定代价后,才将其灭杀,事后却没能找到这武功的秘籍,想不到今日竟能在吴松身上重现。
此武修炼起来殊为不易,再观吴松刚才那一掌之威,不用想也至少是十五年以上功力,如此说来,吴松与邪魔司徒珏之间必有不浅联系。
“不错,确是血煞掌,你们当初杀死司徒之后,就没发现他其实是个太监吗?”吴松冷眼看着对面,嘴里又说道:“司徒不过学了我这掌法五成而已,徒具歹毒之形,并无刚猛之能,殊不知血煞掌二者兼而有之。”
那一年吴松还只是个东宫总管,便已在当今圣上,那时还不过是个太子的示意下,着意培植党羽高手,大内监在那时,便初具雏形。
司徒珏其人,那时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就扰乱的江湖不得安宁,也难怪之后的四大掌印太监有如此本事了。
至于司徒珏为何成了江湖邪魔,又是很多年前的,另外一个故事了。
那时的周阁老还是年轻,那时的小莲花山主持不过是个光头小和尚,那时的剑侠叶飞蝉正fēng_liú。
那时的当今圣上还不过是个东宫太子,却已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城府不可谓不深。
只要活得久,熬到父皇归天之时,迟早有他登基的一天,而元御阁始建于太祖太宗皇帝,并算不得亲信,那时的太子便想着着手养一些‘自己人’了。
也因此,大内监其实并不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东西,而是当今圣上着意培植了多年的成果。
当年马踏江湖,元御阁明为主,实则削弱,大内监为辅,实则扬名,如此一来,接手消息网,立大内监便是必然了。
有时候很难想象当年一个这样的太子,不过在皇位短短数年,就做出无数令后世跌破眼球的举动。
历代皇帝,行至晚年,有昏庸之举者,不在少数,可犹如魏武帝这般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者,唯其一人尔。
或许当真是窝在东宫当太子的那几十年中,压抑的久了。
后世学士,遍读史书,看魏武帝从孩提走到年老,每个时间段尽不相同,终其一生,是个相当复杂的人。
看着吴松,夏玲玲神色一变再变,一息内力蕴养着骨头碎裂的右手,轻声吐出三字:“碎魂手。”
这是夏玲玲从打探的消息中早就知道的,可当真遇上了,依旧是招架不住,付出了一只手的惨痛代价。
还幸得是她也算有些本事,否者就不是右手骨断裂那般简单了。
换了别人得碎成渣,右手软的跟个面条似的,现在这般她还有把握将右手骨接上。
不过交手这短短的几个瞬间来看,吴松先后便施展了血煞掌碎魂手等等武功,就连身法也不一般,所会武功多且精,非是一般难啃的骨头啊。
往后又稍稍的退了两步,看着场间情况,那吴松左右开弓,无论是谁遇之即伤,不过轻重之别,真个犹如魔神一般,看的夏玲玲眼角不住的跳动。
吴松一头须发晃动,前后两位朝着吴松夹击而来,分是回峰派和长燕派两边的长老,招式武功或有不同,但一身内力皆是八重楼的高手。
前者不愧是回峰派长老,身法着实了得,阴而阳之,虚虚实实,犹若鬼魅幻影,后者长燕派长老,十二式飞燕手已然是炉火纯青。
两人合击,终是对吴松造成了一些麻烦,三招之后,吴松衣服破烂。肋下脖颈之处横添几道伤口。
“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即使受伤,吴松反倒是越加狂放,张嘴大声吼道:“暗器伤人,回峰派,飞燕手,长燕派。”
“当年你等七帮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