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之间的悄声谈话,显然没有被刘元几人听见,此时的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条街之外。
而那两人的谈话,是也没有什么问题。
晴川的确是只有一间客栈了,倒不是别的,正是刘元那天下第一客栈。
至于那家洪福来,由于日渐惨淡的生意,再加上失去了口碑信誉等,已然经营不下去,从而倒闭,掌柜的厨子等都回了老家,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倒是有那么几人,直接从军,加入了柴听山的队伍,当起了伙头兵,那位胖掌柜的,这些年也不少积蓄,回去至少也能过个富家翁的生活。
现在君临道这地界,比起其他地方来说怎么也要安全不少,远没有甘济道或者说西南道那么混乱。
就柴听山所占领的这些地盘,严格约束着手底下人,至少能做到秋毫无犯,他深知,要想走的够远,绝少不了这些,少不了黎民百姓的支撑。
只说那一段时间以来的粮草,除了几个大商贾之外,还有一批农民在背后给柴听山提供。
也是柴听山本身就是百姓中的一员,贫寒的出身的他,即使现在稍有得势,也没有忘本,而且天然的就得到老百姓的亲近。
算是其一个优势,但往后的路还长,具体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
再次回到晴川县,看着身边有些变化,又好像没什么变化的街道店铺,刘关张一时间还有些唏嘘,看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不时的还会问刘元一些问题。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忘记了,或者说脑子还不太清醒的缘故,压根没有想起三叔的事情,一路上也不曾提到过。
当然这对刘元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不想父亲在病没好之前,再受到什么刺激了。
过不多时,刘元等人就站到了天下第一客栈的门前,一如当初离开时模样,没有什么变化,那匾额上的几个大字,还是三叔的手笔。
当初骗刘元说是什么出自柳大家之手,没过几天就被刘元拆穿了,什么弱柳扶风体,都是三叔自己手书的,完了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现在再看到这匾额,刘元反倒是多了几分欣慰,好歹能借着匾额睹物思人,好似那嬉皮笑脸的道士又在自己眼前晃悠了。
既然都回来了,父亲也找到了,至于账房先生的事情,也就只需要按照约定的时间,等曹叔来客栈了。
相信后者得知这个消息,也会十分高兴的,至于往后要干什么,也就由得曹叔他去了。
眨了眨眼,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将情绪都掩埋进心底,然后刘元才扯着嗓子嚎了一声:“丹橘,冬竹,东西,快出来,你家掌柜的回来了!”
这一嗓子嚎出去,嗓门可是不小,估摸着是整条街都听见了。
有那听见动静的,相熟的都推开门朝这个方向张望着,待看见是刘元之后,都显得有些心喜的笑了起来,与他打过一个招呼。
此时还尚早,客栈的生意还没开始,不过是清晨刚过,这条街也不是小吃街,显得有些冷清。
当然,冷清是在刘元回来之前,在他来了之后,那一嗓子算是比公鸡打鸣还管用了,叫醒了整条街道。
不出多大一会儿,客栈门前就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冬竹那丫头小跑着就到了门前。
看见刘元的那一瞬间,明显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甜甜的唤了一声:“掌柜的。”
再之后,丹橘和郑东西几人都从门里走了出来,几个人见面之后,自是有好多话要说,也不宜在门前站着聊。
分前后进了客栈,郑东西就在门前挂起了打烊的小木牌子,今儿显然是不能营业了,先停上一天也不打紧。
反手又将客栈的大门给关上,众人就在大堂前的那张大黑桌子便围坐着,离开这么久,客栈还是一切如常,生意变的更好了几分。
现在是方圆几个县城乡镇,都知道了晴川县这家天下第一客栈,名气越传越大,其中多是丹橘的功劳,姐妹两在客栈里待的是哪儿也不想去了。
无论是行商还是旅客,或者跑道儿的过客,都会选择来客栈歇歇脚,吃点好的犒劳犒劳五脏庙。
没有人能抵抗那七香水煮鱼的诱惑,尤其是丹橘亲自下厨。
本来各地的门派宗门,什么七帮十六派,现在就连佛门都重启山门了,刘元还有些担心魔门的人找上门来。
现在看来,丹橘两都好好的,江湖上也没听到什么魔门的风声,估摸着是还在销声匿迹,就算是要有所行动,也不至于那般快就到了晴川这偏远之地。
毕竟魔门原址可是在北边,距离上林道与圣天道都很近的地方。
当年身背大剑,在画舫上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都长成了剑阙山庄新一任庄主。
那位输了苏巨芒半招的魔门少主,自然也已然年岁不小了,不过据丹橘的说法,她与那位少主倒是同辈。
只不过是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丹橘就被送到了圣手宗的毒山,继承毒术衣钵。
如果世上真有天才的话,无疑丹橘得算一个,至今为止,刘元对丹橘的实力,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深不可测。
即使是放在魔门,和历代的门主圣女相比较,丹橘也是拔尖的那一小撮人。
当然,单单是从外表上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尤其是在丹橘炒菜的时候,整个人散发的那种气质与光辉,使你完全无法将其和魔门圣女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也包括冬竹小迷糊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