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裴蛟就更不好奇了,微微点头后,转过街角,眼前便出现了一家小酒楼。
最近闹得是满城风雨,偏生各大酒楼生意还出奇的好,就连眼前这样的小酒楼,也是坐了个十之五六。
看见两人到来,门前早有店小二迎上前来,直接就带着两人往最里面的空桌走去。
两人也不挑,就随意吃点填填肚子就好,大堂子里还是比较热闹的,桌子之间能留给两人的过道也不宽,甚至显得有些拥挤。
来来往往的叫喊声,上菜的人,也要小心避让着。
顺便,刘元眼神的余光也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来这儿吃饭的倒是没有一个显贵,或者家底殷实的人,看穿着都比较一般。
还有个一身粗布麻衣的魁梧汉子,头顶上戴着一个兜里,独自一人占了一个方桌在喝着小酒。
那粗糙的布料,刘元之前也是知道了,穿在身上都磨的肉疼,一般穿一天下来就全身红红的,或许还会发痒。
看上去倒是像个江湖人士,估摸着皮糙肉厚的也不会在乎这些。
再看其桌上不过一碟子花生米,一杯酒而已,也的确是十分寒酸了。
等坐下之后,刘元与裴蛟一人点了两个菜,他又想的好笑,及时生活都如此窘迫了,还要来酒楼喝上一杯,这大抵也是大多数跑江湖的通病吧。
不多大一会儿,菜上齐了,只看品相的确有些一般,吃起来倒也还可以,挺下饭的还。
当然,不论是哪里的菜品,都没法与天下第一客栈相提品论,走南闯北这么多地儿,现在的刘元有着这个自信。
刚吃到一般的时候,却听中间的地方突然格外的吵闹起来。
这吵闹的声音格外尖锐突出,影响了刘元两人吃饭的心情,扭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原来正是那戴斗笠的男子,当然那尖锐突出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若是那也反差太大了些。
而是另外一个男子,只见那干瘦的男人,此刻就趴在桌边,右手被斗笠男子擒住,捏的死死的反扣在桌上。
嘴里一边哀嚎着痛呼着,还丝丝的直抽凉气,显然疼的他受不了了,才会发出那犹如鸡被捏了嗓子一般的声音。
“你他娘的死佬,给我放手,松开,听见没?”旁边估摸着是那男子的同伴,伸出食指,指着斗笠男子叫嚣道。
不过看其站的远远的,也是色厉内荏,压根就不敢过来的一个怂包,明显是被那粗壮男子给吓着了。
眼前这样的情况,刘元自是本着事不关己的心态,抱着膀子与裴蛟坐着看戏。
同时从别桌老百姓的口中,得知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却原来,是眼下大堂子里没有空的桌位了。
新来的一伙人苦于没有位置,本来都打算转身离开了,结果看见那斗笠男独自一人就占据了一张方桌。
那他们自然是不干了,现在的宏光城外来的人很多,大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江湖人士。
他们一伙人是宏光城地地道道的土着,哪儿会怕了其一人。
当下就上前去,让那汉子将位置让出来,可能言辞激烈了些,又看那人吃的如此穷酸,还嘲讽了几句。
即使是到这样的程度,那斗笠男子都依旧没有搭理那些人,还是小口小口的吃着酒,还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中。
估摸着也正是这样置若罔闻的态度,让那些人彻底恼了,也就是现在这个尖锐男子,伸手就要来拍掉男子手中的花生米,同时另一只手来掀男子的斗笠。
恰也就是此刻,男子被斗笠遮盖下的眼神一凝,旁人也没看清什么动作,便成了现在一幕。
矛盾有些不好调合了,那店小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进去通知掌柜的了。
“那斗笠汉子是个练家子,手上的功夫不小。”裴蛟眼毒,开口小声朝刘元说道。
同样的事情刘元自然也看出来了,微微颔首道:“恩,只是不知怎么混到了这步田地。”
“可能就是正好来宏光城找出路的吧。”裴蛟随口猜测道。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穿长衫的男子急匆匆的从后面走上前来。
“哎呀呀,这都闹的是什么事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说咱们各让一步......”掌柜的开酒楼,没少遇到争吵,处理起这种事情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争吵,旁人都在看笑话,他这个身为掌柜的,自然要出来解决。
说起来这事,前后发生的时间也没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后,掌柜的出了一个主意,开口又说道:“两位给小的一个脸面,既然是你闹事在先,你道个歉,这位好汉也就松手了如何?”
“是啊,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一旁看戏的老百姓中,有与掌柜的交好的,此时也出声帮腔。
毕竟一直这么僵持闹下去,人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道歉,我道歉,好汉,大侠,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当我是手贱,把我放了吧。”那男的一激动,声音比先前更尖锐了几分。
显然那汉子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眼神上瞟看了掌柜的一眼后,便什么话也不说,往外一推后松开手来。
男子踉跄两步,被同行者接住,揉着自己手腕,看上去已经是紫青紫青的手指印了,一双眼珠子却是咕噜乱转。
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