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迅速将照片上的信息誊抄下来,然后一一破译。
很,一张完整的地牢结构分布图就大致完成了。
心情激动地难以言喻,云轩没想到贝拉进去的第三天就完成了任务
他当即找到了那位民间的盗墓圣手,一起研究贝拉传的信息,上面很多距离都是用步数代替的,他们考虑着贝拉的身高,还有各种情况下的跨步距离,开始马不停蹄地手绘结构图。
而对于他们来说,大致的方向有了就足够了,他们不怕别的,就怕挖错了方向反倒惹出大祸来。
根据贝拉的明确提示,他们将自己挖的盗洞与贝拉给出的地牢结构图相结合,很就确定了接下来挖盗洞的方向。
通过安全的加密通讯设备联系过凌冽,在凌冽允许的情况下,盗洞工作于当天晚上便继续进行了。
地牢
日子就这样变得慌了起来。
原本倾慕还想着,等身体彻底复原之后,就带着纳兰庭从地牢里冲出去。
办法他是想过的,也跟纳兰庭商讨过,每日什么时候坚守的人少,每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敲门送东西清理房间,等等,他们都牢牢掌握住了规律,
万事有了规律,就容易成为对方下手的依据。
但是,在他自己动手之前,心尖上的人儿却是给了他这样一个消息。
说实话,站在倾慕的立场上,借着妻子来获救,并且将妻子身陷囹圄,是他的耻辱。
但是,事实真的发生之后,他心里思及贝拉,除了难以言喻的幸福就是心疼
她竟然这么这么地爱他呢
闲下来的时候,稍微想一下,倾慕的嘴角都会弯起来,眼睛都会比从前亮
而想到她竟然不顾一切地为了自己甘愿冒险,他的心窝子里虽暖,却也疼得皱了起来
之前那些日子,他关在这里,跟着纳兰庭不是学习为君之道,就是一起下棋聊天,但是贝拉离开后的这几日,倾慕的情绪明显不对了。
他就这样躺着,呆呆看着头顶的灯,好像看着看着,那灯就能变成自己寝宫里的灯,变成贝拉小时候漂亮可爱的小脸。
“纳兰爷爷,你说贝拉如今如何了”
不止一次问了。
纳兰庭叹息着坐在沙发边上,苦笑着道“殿下每日问我七八,我每日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三皇子妃蕙质兰心,必然逢凶化吉。”
倾慕急,翻来覆去睡不好,纳兰庭将熬好的止咳的药给倾慕端过去,倾慕闻了就皱了皱眉“你说,会不会纳兰庭故意在我的药里下了东西,所以我现在肺越来越疼了这个药,我还是不喝了。”
纳兰庭怔了怔,而后望着倾慕别扭地好像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微微一笑地哄着“三殿下之前不是也怀疑过但是停了三天,您咳的连觉都睡不好,甚至还咳出血丝了,但是后来又喝了两剂,当时就好转了。只是医生也说了,要确诊就要去医院,这个只能缓解,不能治疗。”
倾慕忽而缓缓扶着墙壁坐起身来,晶亮的瞳望着纳兰庭,道“那药渣,存一份留着。等了寝宫,我让流光看看,不管有没有问题,流光一看便知”
“流光”纳兰庭来了兴致,便与倾慕细细聊了起来。
传奇总归是传奇,倾慕在谈吐间还是有所取舍的,纳兰庭也听出了其中意味,却是肯定了流光是个妙手春的医者。
两人正聊着,倾慕的床底下忽然颤了颤。
因为范围小,所以外围没有震感,但是倾慕坐在床上,却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出来的
他想到了贝拉说过,云轩找人打盗洞的事情,当即从床上跳了下去,一颗心砰砰跳着,带着激动与雀跃,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亲手将自己的妻子从云澹兮手中救出来
然而他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肺部,一阵阵剧烈的钝痛惊得他龇牙咧嘴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少年瞬间像是歇了菜一样,疼得在床上瘫着,一动不动
倾慕恨
紧紧捂着胸口,用疼得几乎没有力气的声音哑然道“难道我这辈子就是要拖着这样一幅残躯了”
纳兰庭瞧着心疼,他往倾慕边上去,刚要伸手扶他,又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似有震动,他忽然明白了倾慕刚刚那么雀跃是为了什么
“三殿下先下来。”
他紧张地小声道,就怕盗洞打到了倾慕床底下,让床塌陷下去,引得外面的人进来,又怕倾慕因为睡在床上而受伤。
倾慕懂他的意思。
他刚刚就是想赶紧换个地方,赶紧看看是不是云轩
豁出去了一样咬牙忍着,他扶着纳兰庭的手臂的同时,另一手死死捂着胸口,似乎是想要将胸口的那块地方摁成肉泥重塑
纳兰庭扶着他站在沙发边上,静静观察着地面的情况。
而倾慕的眼,也一盯着床下,又紧张地盯着门口,想着这会儿是不会有云澹兮的走狗过来的,但是还是会抑制不住地紧张担心。
终于,地面在轻微的几次震动下,终于破了一个很小的洞,大约有一指的大小。
那边的人似乎是发现打透了,因为倾慕他们的房间是有传输鲜空气跟冷气的,还有光明的灯火。
但是那边的人又不敢随便乱动,似乎也在忐忑什么。
直到,倾慕忽而幽幽地开口“豆豆哥”
只三个字,云轩淡淡哽咽的声音就已经投过小孔传递了过来“三殿下,让您受苦了。”
纳兰庭的眼中也有激动的泪光,他被关了这么多年,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见到太